“这个提议当然好。”正愁没有火莲丹,萧炎激动的一拍手,转念对刚刚欺瞒老者愧疚起来“那个...保险起见刚才没说实话抱歉了。事成之后别说一个莲台,斗气大陆的莲台都摘来给你也不成问题。”
“那如何称呼阁下?”
“萧.....岩枭。”
“你可以称我药老。”老者为萧炎斟满酒杯。
“药....你是药族的人?”要知道药族是中州的皇族,手一抖杯盏跌入火堆,得到酒j-i,ng的火苗狂躁起来。
“外族弟子而已,不然也不会在此。”合情合理的解释。
“哦.....”萧炎今天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再到大喜,只觉得身心俱疲“那以后请您多关照了。”
“关照谈不上,各取所需罢了。”同盟就此达成。
月易中天,两人和衣并排躺下。望着满天繁星萧炎如何也不能入睡,他并不轻信别人,但老者身上有种让他安心的魔力,不由自主的信任。解下斗篷,轻轻盖在老者身上,“也许...是太像如墨。”萧炎自言自语道。
☆、零 番外 相忆否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这就是迦玛的皇子?”宫女提着灯笼议论纷纷,颤抖着的烛火映在颓坯的围墙。
“嗯。”微弱光亮勾勒出孩子消瘦的轮廓。“据说得了风寒,这么小的孩子放任不管会死的。”一时间啧声一片。
“萧家不来救吗?”
“救?怎么可能。先不说耗费多少兵力,现如今当政的可是他叔叔,怕是最乐意这孩子死在中州。”施舍给蜷缩的孩子怜悯目光,人群熙熙攘攘散去,毕竟天牢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两年前,迦玛国君萧战杀死了中州的王后,两年后虽说萧战久病辞世,但难解心头之恨的中州帝君趁乱掳走他生前最爱的皇子萧炎。孱弱的孩子经不住牢狱之苦,染上风寒。在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会早夭殒命时,萧炎却奇迹般消失,一月后完好无损的回到迦玛帝国。没人知道手无缚j-i之力的孩童如何逃出重兵把守的天牢,更无人知晓那一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缭绕着氤氲雾气,药水浓厚味道呛得他眼泪直流。一阵扑腾想从绿色液体中脱身,只见雕花木门从屋外打开,黑色人影披着晨曦走入房间。
“看来烧退了。”那人微凉的指尖轻轻触了触额头,宽厚的手掌将他从水中捞出,自顾自的拿来一条棉被仔细包好。
“你是皇兄派来救我的吗?”面对陌生人孩子墨色瞳孔没有一丝怀疑。
“不是。”黑影淡淡回答,连声音听起来都是那么不真切。“不过我不会伤害你。”
“我相信你,我叫萧炎,你呢?”
“如墨。”
萧炎的身体在悉心照顾下,果真好了许多。孩子终究是孩子,刚能下地走路,便嚷嚷着出去看看。庭院并不大,几间厢房也大门紧锁,看来很久无人居住。溪水缓缓流经整个院子,朱红勾金的木桥横跨其上,水中锦鲤清晰可见。恰逢三月,杏花开得正烂,那人常坐在树下,花瓣落满他墨色肩头,萧炎总会看得入迷。
“如墨,我很喜欢这里,以后还能再来吗?”孩子小心翼翼的语气,希冀的眼光等待着身旁人的回答。
“你的病好的差不多,明日便送你回去。”答非所问,晚风扬起一地的洁白,那人利落起身,头也不回的隐入黑暗。
萧炎呆坐着,花瓣从指尖无声飘落。
呐,如墨,如果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就好了。
回程路上,萧炎没有一丝回家的喜悦。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马上,掌心攥紧如墨的衣角。缰绳突然一勒,马儿嘶鸣着停下,差点将他甩出。惊魂未定的环顾四周,原来他们被人包围,同样墨色的袍,发出y-in森的凄厉笑声。
“闭上眼,很快。”如墨抱他下马,挡在他身前。
他照做,就像曾经听如墨吩咐喝下各种难以下咽的汤药。周围静的出奇,没有刀剑相碰的清脆响声,没有厮杀声,只有呼啸而过的阵阵风声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浓厚血腥味。
“好了。”缓缓睁眼,他清楚的看到尸体狰狞的面孔,看到如墨手中利刃滴下的血珠,心脏快要从胸腔跳出。
“对你来说是残酷了点。”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影俯身蹲下,双手抚上他颤抖的肩。“你必须明白,如今你父亲已死,你再不是高枕无忧的皇子。就如今天这群人,你若不杀了他们,他们便会要了你的命。这乱世,早没了对错。拿好你的剑,去守护你最珍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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