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灯火照不到的一角,有人鼓着掌走了出来,像一个漫不经心的观众。“身手不错,我就说能嫁给这家伙的人绝不是庸脂俗粉。”
“你是谁?”那平日里敛的温顺服帖的眉眼渐渐冷峻起来,眉角的一抹殷红更是说不出的风情。
对面男人没有做声,她似乎能从那死一般的寂静中读出滔天的愤怒。
男人宽大衣袖里的手指勾了勾,地面上燃烧的火焰快速聚拢,以更大的体积化成一只火焰巨兽。玄衣并不认识面前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但她清楚感到了对方的浓厚杀意。肌r_ou_不自主的战栗起来,她没有能接下这一击的信心。
☆、拾玖 锦衾薄
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
未褪下的沉重礼服无疑是此时最大负担,纵使身手再好,恐怕也难以抵挡这凌厉的一击。火焰化成的凶兽呼啸而来,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玄衣只好选择奋力回击。
一人一火正面相遇的瞬间,她只觉得腰间突然一轻,转个圈被横抱出了战场。被人高高的抱起,她一时有些发愣,双手甚至还保持着结印的动作。
“陛下……”反应过来连忙跳下,恭敬的倾身行礼。那人穿着与自己款式相同的红衣,身后随意披散的银丝更显耀眼。而那分明是中州的帝王,自己的夫婿,药尘。
确定玄衣并未受重伤,药尘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你先去偏殿,这里交给我。”他上前一步,挡住女孩离开的身形,生怕萧炎再追上去。
从药尘出现就一言不发的萧炎冷眼看着这一切,身边青色火焰还在熊熊燃烧,殿内温度却如同降到了冰点。
“你这是何意?”药尘站在对面,瞪着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
“何意?”萧炎冷笑着走了过去,“封后这种事都不请我喝一杯喜酒吗?”
任谁都能听出这番话背后的怒气,药尘却像听不懂似的径自拿过桌上酒壶斟了一杯,“请。”
萧炎一个箭步跨上前,挥手将药尘死死按在墙上,打翻在地的酒杯叮铃作响,“你欠我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对方放大版的面容展现在眼前,药尘移开目光,失去焦距的视线不知该放在哪里。
“你口中的急事,就是回中州成亲,嗯?”萧炎眼底满是血丝,胸膛急促的起伏,可见满腔怒气已经将他掀到暴怒的边缘。他从药尘腰间抽出那把形影不离的细剑,恶狠狠的抵在对方白皙的脖颈。“回答我。”断断续续的话语好像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强压火气的嗓音有些沙哑。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药尘伸手攥住剑身推向一边,殷红液体从指缝滴落。“你到底在为什么生气,萧炎。”
鲜血扑灭了萧炎盛怒的神思,头脑渐渐清明起来。他沉默着掰开药尘的手掌,阻止刀刃更进一步嵌入血r_ou_。
药尘被他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见对方呼吸渐进平稳,索x_i,ng放松了靠在墙上,不去理会还在淌血的伤口。“我不爱她。”说出这话他吃了一惊,他并不想解释什么,也没有那个义务,但事实上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这四个字就急不可耐的脱口而出。
“我……唔……”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药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多少年他都没有这样不知所措过。那个怒气冲冲的家伙牢牢按住他,滚-烫的唇瓣覆了上来,尖利的牙齿正一寸寸啃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知是否因为失血过多,酥-麻的感觉一时间席卷全身,还好萧炎伸过来搂着他的手阻止了直接跌到的趋势。大脑一时也罢了工,任凭对方轻易的撬开牙关,侵略着口中的每一处。他后知后觉的想这是一个吻,却又算不上真正意义的亲吻。萧炎报复x_i,ng的侵略目的显而易见,这种行为就像野兽在宣告自己的领土。血液夹杂着烈酒的余味让他无法忍受,缓了缓伸手推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够……够了”药尘大口呼吸着空气,像条缺氧的鱼。“你醉了,回去吧。”用手指略微擦拭了下s-hi润过头的嘴唇,脸上的慌乱已是显而易见。
萧炎舔了舔唇角,墨色双眸闪着难以捉摸的光亮。
是夜,迦玛帝国。
离奇失踪几个时辰的新帝终于回宫,无视焦急的妹妹,倒头就睡。
“熏儿……”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耳边杂乱的脚步声一刻也没有停止。他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妹妹正在擦拭自己**的额头。“我告诉你,药尘的品味变差了,他穿红色,一点也不好看。”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着,又一次睡了过去。
“哥你说什么?”熏儿只听到自己兄长在嘀咕着“药尘”,“红色”,“丑死了”,之类的话题。“哎,别睡啊,青鳞再端两碗醒酒汤来。”
☆、贰拾 琵琶仙
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他的脑袋很沉,脚步很乱,口腔中肆虐的烈酒余味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一切。使劲晃了晃头,方才唇齿相缠的一幕幕却无论如何也抹不去。整个人像丢了魂,木纳的将自己扔进一旁的藤椅中。
自己对萧炎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仅仅是交易的对象,曾经顺手救过的熟人?为什么没能第一时间推开萧炎?为什么没能拔刀取他首级,而是无助的任他轻薄?他感到恐惧,为自己久久不能平静的心脏。
“陛下……”玄衣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气息消失,才急急忙忙的从偏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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