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长青一听,立即怒道,“大胆刁奴,还不速速就擒!”
“老爷饶命啊!”福贵吓坏了,赶紧狡辩道,“是这些刁民私闯民宅啊……”
“事情到底如何还是到衙门再见分晓!”李长青挥手道,“现在给你个机会,带我们去找木清远。”
“在西厢房!”福贵当即就将自家主子给卖了,“蔡怀金和木清远都在西厢房,今天晚上蔡怀金他要洞房花烛……”
“清远!”木渊大喝一声,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手提起福贵,然后疯了一样的向前冲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凡是路上碰到有人敢冲上来拦,木渊都直接将人一脚踢飞出去,他现在的眼里简直通红一片,那是谁挡他,他就杀谁!
外面人声鼎沸,寂静凄清的屋内,红烛高悬。
身穿喜袍的蔡怀金满身酒气的推开新房的大门,笑呵呵的往屋里唯一的人影摸去:“美人,爷来了!”
洞房燃红烛,红光衬美人,真是越看越像仙子下凡,漂亮漂亮!
“来,乖,让爷先香一口。”蔡怀金一进屋就向人扑去,一扑,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埋到了喜被里,而穿着喜服的木清远早就跳到了一边,吓得浑身直发抖,但仍是颤颤巍巍的将手中尖锐的簪子举了起来,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不乖哦!”蔡怀金看着木清远手中的簪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拿着玩具刀,在那儿装腔作势一样,顿时嬉笑着站起来,再次往前一扑,大笑道,“抓到你了!这次该让爷香……呸呸呸,这是什么玩意儿……”
待看清自己怀里的“美人”,只是一根柱子后,蔡怀金有些生气了,看着仍举着簪子的木清远慢慢道:“你还想不想见你哥哥了?你怕是不知道牢房是个什么地方吧?那里面多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多的是成天吃不饱的蛇虫鼠蚁,你猜它们会不会饿极了,就将你哥哥一寸一寸的吃掉!”
“你骗人!哥哥不会有事的。”木清远所有的防线,在听到哥哥可能会出事时,顿时崩溃了,大哭了起来。
“骗没骗人,你见到他不就知道了,我劝你今晚上乖乖的听我的话,没准明天去,你哥哥还是完整的,要知道去晚了,最后还能剩下什么可就不好说了。”蔡怀金悠然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人,看他皱紧了眉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说话,只是慢悠悠的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晃悠悠的道,“要是想清楚了,就喝下这杯酒,今夜过后,我保证你能看见你完整的哥哥,要不喝,你信不信我让他当真活不到明天!”
蔡怀金说完,满意的看见木清远吓得一跳,那双水润的眼睛望着自己无奈又绝望。
月色如水,红衣如梅,那点点的泪滴,简直挠的蔡怀金整颗心都痒痒的,但是一想到这么个纯洁的仙子,将一步步在自己的引诱下,脱下自己神圣的法衣,沉沦在黑暗的泥淖里,蔡怀金就止不住的兴奋起来。
而缓慢走向那杯酒水的木清远,头脑一片空白,却又杂乱的理不清头绪。
哀伤在他的眼里化为实质,将月色也染上了悲凉,伸出的纤纤玉手,在刺目的红光里,轻轻触向那亮的伤眼的杯子。朱唇轻启,有无数语言在喉咙里转圈,但最后伴着酒杯摔碎的清脆,却只有一声:哥哥……
“清远!”听见这一声呼唤,木清远眼前一亮,却又迅速湮灭,酒在口里打转,刺耳的笑声,终究填满了他的世界。
破门声,在木清远一阵摇摇欲坠中,突地响起,然后一双结实的臂膀,紧紧的抱住了他。
“真的是你啊……哥哥……”木清远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痴痴的笑了起来,“阿远好想你啊!”
“不怕,不怕,哥哥带你回家,带你回家。”木渊抱着晕过去的人,在蔡怀金的咒骂声中,一脚踢在他的心口上,然后才抱着人离去,徒留下来收尾的李长青,一脸怒火的将蔡怀金抓捕归案。
“大人,大人……我干什么了?我……”蔡怀金懵了,大声叫嚷着,李长青让人堵了他的嘴,抓人,查封屋子。
一夜之中整个蔡家大院都灯火通明,要不是时机不对,左邻右坊恨不得奔走相告,弹冠相庆,这万县的大恶霸可算是栽了!
第二日一早,县衙开堂,人声鼎沸,里里外外围了很多人。
“升堂!”
“威武!”
惊堂木一拍,县官李长青道,“带人犯!”
蔡怀金还穿着昨天的那身喜服,只是已经皱皱巴巴的了,胸口上的脚印,又大又显眼,晃晃荡荡的走上堂来,一脸憔悴。
“大人,草民何罪啊?”蔡怀金还抱着一丝奢望,心虚的问道。
“何罪?有人告你下毒栽赃他人,谋财害命!”李长青有时也是会和蔡怀金等商人宴饮,遇到李长青心情好,喝多了时,蔡怀金还会和他称兄道弟,端的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现在跪在堂下,再看这人,蔡怀金却觉得陌生的很,听得这么一指控,蔡怀金吓得腿都软了,这要是落实了……
蔡怀金顿时吓的大喊道:“冤枉啊!草民冤枉啊!”
“冤枉?蔡怀金你抬头看看我,说说我哪儿冤枉你了?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何能下的去手,竟是想要我的命啊!”蔡怀金一听这声音,顿时三魂七魄吓得离了体,再抬头一看,走进来的人不是王开祥又是谁,顿时冷汗直流的狡辩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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