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纸钱满天飞,一铲子抛下泥土覆盖那大红的棺材时,木清远的心里一片空白。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错在不该将大狗哥摆在“阳光”下……即使心里放不下,他也该学会在心里回忆……
他说过会试着放下,可是爹……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宽容一点呢?他会听话……他真的听话的……为什么就要留他一个人……
爹,娘,清远好累啊!
真的,好累,好累啊!
当黑暗侵袭的时候,清远真的希望就此长睡不醒……这一切都那么虚幻,那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被人打,被人骂,被人驱赶……这就像是场荒诞的梦,但再离奇的梦,终究还是要醒的。
曾经的木清远选择了逃避,当清醒过来后,木清远不逃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此生都将活在愧疚里——他这样的人,是根本不配得到幸福的!
所以当木渊问他时,他即使心里欣喜若狂,但是又怎么可能答应呢?
如果让大狗哥知道,其实他最敬重的木二伯是因为自己这个不孝子才死的,他还会爱自己么?大概不会了吧。
所以就这样吧,我不配得到幸福……可是大狗哥,清远想看你幸福啊!
而有人竟然想要阻挡你前往这条路,那都该死!
木渊被抓走后,木清远在自家庭院里愣了一阵,恍惚中想了很多,才回房间整理了衣服,出了屋子。
自从木渊被抓,放出风声说今天中午新来的大人会审问他时,村里的人都火急火燎地去县城里了,等到木清远出门时,村子里基本上没几乎人家了。
木癞子的病来的蹊跷,木清远绝不相信什么思念成疾之类的解释,木渊又不可能闲到给他下药,但是肯定是有人这么干了,那会是谁呢?他又为什么会这么干呢?这些问题在木清远的脑海里回荡。
木清远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县城,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局的关键点在这里,救木渊的关键也在这里,最有可能的便是木癞子家。
“汪汪汪。”j-i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爸爸带它出去玩呢?高兴的往前跑。
到达木癞子家时,他家的院门紧闭,屋子里早就没人了。
王倩倩一大早就让木二虎背着木癞子,一同去了县城。
木癞子家院门是木柴拼成的,看着粗壮,其实到处都是空隙,只是上了锁。木清远见不能走正门,便从墙上翻进去了。
不过毕竟是很久没干这种事,多少有些手生,爬墙爬的一点都不公子范儿,幸好没人看见。
等木清远辛辛苦苦爬进来,结果还没站稳,便只听身后一阵风声,然后j-i蛋完美的着陆,简直闪瞎了他的眼。
他爬的那么辛苦,而这家伙简直不要太轻松,进来了还兴奋的嗷嗷直叫,吓得木清远赶紧去捂它的嘴,“嘘!”
“呜。”j-i蛋似乎懂了,今天爸爸要玩个安静的游戏,顿时也不嚎了,紧跟着爸爸的脚步,努力做一只乖狗。
其实木清远是不指望找到什么线索的,只是来碰碰运气罢了,而且这也是最好的时候,要是等他们回来了,根本进不了门的,更别说找什么线索了。
明明木癞子从他们那儿回去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事,可是回去睡一觉,就出了大问题,那肯定是在他家里出的事。可是到底是想害他呢?害他能有什么好处呢?这是木清远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汪汪汪!”木清远正想的入神,忽然听见j-i蛋一阵叫声,立即跑了过去,哪晓得会是厨房呢?更没想到,会在柴堆里发现一张包过东西的纸。
看见这东西,木清远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怕是钱财动人心啊!
找到原因,木清远也不再耽搁,将j-i蛋放养,便径直去了县城官府。
“听说了吗?钦差大人今天要审理一件忤逆不孝的案子,说是哪个地方的来着?”路人甲道。
“不晓得,好像是哪个村的哦?”路人乙也记不大清了,道,“别管那些了,我们快点去看吧,毕竟来了钦差呢!再晚点怕是没位置了。”
“那倒是。”路人甲不再说了,加快了脚步。
木清远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一截路,从城门到县衙的路不长,但木清远碰到的几伙人基本上都在说今天的案子,风评一面倒,都在说忤逆不孝,不过谈论更多的还是这突然前来的钦差。
毕竟这个钦差大人来的真的太突然了,就好像一夜之间降临的万县。
专门为了木渊的案子来的?不可能!毕竟是无名之辈,最多是碰上了而已。
钦差白胜城是一个皮肤白皙的中年人,眼神犀利。当惊堂木一敲时,县衙内外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堂下姓甚名谁?状告何人?”白胜城穿着官服坐在首座,在这种钦差大人在场的情况下,李长青这个县令是必须让位的,这里将成为白胜城的主场。
“民妇……妇……叫王倩倩,民妇状告大儿子木渊。”王倩倩跪在堂下,她的右边跪着她的两个儿子,而左边躺着木癞子,他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王倩倩。
“为何状告木渊?”白胜城其实算是微服到万县的,正好赶上了王倩倩敲鼓鸣冤。他平生最恨忤逆不孝,一到万县就碰上这种事,岂能忍?
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必一家老小都来状告大儿子,怕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否则岂会如此呢?一想到要裁判这种,让老父母委屈到只能在公堂上来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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