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诺也不是故意的,当时都奔着球去了,”我说,“我们是怎么赢的?”
布莱克博士温和的看着我:“加时赛没有进球,最后是点球大战。你都不知道自己差点引发了一场冲――”
“阿瑟尔的点球被塔卡斯扑了出来,我们最终五比四赢了,”哈桑打断了布莱克的话,“小伙子们都很争气,你也是,凯勒。他们现在都在更衣室等你的消息呢,我抢在前面先来看看你。”
他打断的很突兀,我已经听到了:“布莱克博士,您刚说场上冲突起来了是吗?”
布莱克医生和哈桑对视了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凯勒。就是你那个时候脑震荡,把大家都吓坏了,林德和特里诺起了点小冲突。不过别担心,塔卡斯还在呢,他把人群分开了。”
“他平常不是个暴脾气啊,”我失笑。
布莱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说林德了,就连哈桑,”他用那种调笑般的眼神觑了一眼自己身旁西装革履的体育主管,“都差点冲上去了……”
“咳,”哈桑不自然的用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凯勒,既然你醒了,我去更衣室叫一下那群小伙子。”
“哈桑当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人,”他走了后,布莱克博士对我说,“他对着那些记者说‘我会让他们吓得尿裤子’的风范我还记得呢。*”
69.
说是一群人来看我,其实大家也都没有待多久,还是分成几个人几个人进来的――因为布莱克博士特别叮嘱了要静养。
不过我还是挺感动的,几乎一整个一线队都过来了一趟,连平时不怎么熟悉的二队队长福格尔扎莫也跟着塔卡斯一起来了。
最后留下的两个人是林德和霍瓦斯。
“你也太冲动了,”我已经从队友口中了解到了冲突发生的始末,林德当时拉住了对方守门员特里诺的领子,差点和勒沃库森其他围上来的队员爆发肢体冲突。要不是塔卡斯看情况不对及时冲上来把他们拉开,估计就不止一张红牌,而要被德甲联盟禁赛了,“特里诺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跟拉斐尔提前打了个手势,那球是我们提前商量好落点的,所以我直接就冲过去了。特里诺是想出击把球破坏掉,撞上来了而已。”
林德小声嘀咕:“当时你那样子,把我们都吓坏了好吗?谁还能想到那么多。”
“我们看到你倒在场上,都很害怕。林德一时情绪激动了点,很正常,”霍瓦斯轻声说,“你现在好些了吗,凯勒?”
我拍了拍林德的肩膀,他把我扶了起来:“布莱克博士说不要紧,轻微脑震荡,静养几天就好,”我对霍瓦斯说,“还要麻烦你今天送我回去了。”
“你平时蹭我的车都没这么客气,”他笑了起来,“走吧,我太太也在家里等着,她和拉娜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情况后非常担心,说要熬了汤送给你。”
“看来我有口福了,霍瓦斯太太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我也笑了,然后转过身去抱了抱林德,“我们走了,林德,别太担心。”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林德说,“让你一个人在家,我和菲德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自己可以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确认我是真的不愿意让他去照顾我,才说:“……那好吧,不过菲德肯定还会去看你的,有事情随时联系我们。”
我和林德菲德友情深厚,他们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也知道拉曼还在英格兰工作,而我几乎就是一个人住在德国这边。所以林德提出要照顾我,完全就是出于担心。
但霍瓦斯和我只是交情比较好的同事加邻居关系,他也不是很清楚我父母那边的情况。
“你有女朋友,却一直一个人住的吧,凯勒,”他一边开车一边斟酌着说,“林德说得对,平时你可以在外面订餐或者吃饭,自己做些事情,但像现在这样受伤的情况,还是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的……有家庭对足球运动员来说其实是好事情。虽然像很多你们这个年级的年轻人会觉得这观点很老套……”
我很惊讶霍瓦斯能对我说出这些话,他本来不是一个太热情的人:“我在英格兰也是一个人住的,我的……那一位,”我选了一个比较中x_i,ng的用词,“我们是在英格兰认识的,我不能为了我的事业而不顾别人的。”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他一笑,毕竟还是交浅言深,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多说。
车开到了我们所在的街区,霍瓦斯把我送到家门口,却看到应该是一片漆黑的小院子里开了一盏明黄色的灯,客厅的窗户也开着,灯光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落地窗前,那是拉曼,他在窗户里冲我招了招手。
“看来霍瓦斯太太还要多送点汤过来了,”霍瓦斯说,“你的朋友一定很担心你,这样林德也能放心了。”
“一定替我谢谢霍瓦斯太太,她人太好了。”我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这是我在英格兰时期的……好朋友,不过他职业比较特殊,改天有机会再介绍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让他们吓得尿裤子”:来自哈桑先生原型,现任的拜仁体育主管萨利哈米季奇。萨利01年和球队一起拿了大耳朵杯,这个“他们”指的是皇马。
抱歉没想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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