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不是似的”,杨湛坐回自己的位置,后脚跟轻轻碰了碰座位底下的黑色长匣,低声笑着说:“你何止投入柴火,连劈柴刀都自己准备好了。”
刘岩本就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听到这话马上绷起脸,一本正经的解释:“阿湛,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拿我爷爷的刀说笑。要知道每一把刀都融进了铸造师傅的智慧和心血,它们是具有灵x_i,ng的存在,拥有自己的名字,可以听见主人内心的召唤。”
“我记得的”,杨湛配合地板起脸,嘴角却止不住地向上扬起:“两把雁翎刀嘛!长的叫大巫,短的叫恶鬼。”
刘岩点点头,从口袋里翻出便签本简单几笔画了张草图:“也不能算是严格的雁翎刀,爷爷改造过的应该是雁翎刀的升级款。‘大巫’宽背沉重,刀尖10c长的反刃,多用于防守。而‘恶鬼’则只有70cm,比传统刀短,尖端也更加锋利,便于刺突……”
怎么升级也不过是冷兵器,既不能能和子弹比速度,也不能和火炮比杀伤力。杨湛在心里默默画了个叉,妆模作样地点点头:“嗯,朕以为爱卿说得极是。众爱卿还有什么意见啊?”
“臣有奏”,吕熙从前面位置上转过身,趴在椅背上看着杨湛,笑呵呵地接话:“臣以为皇上有病当治!”
“嗯?”杨湛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极有自知之明地挑起眉毛:“什么啊?‘中二病’?”
吕熙啧啧嘴,皱起鼻子朝着杨湛拱拱手:“皇上英明!”
“他神经你就不跟着起哄了呗?你俩怎么就这么喜欢开上层贵族们的玩笑,”刘岩把便签本收起来放进上衣口袋,随手拿了本小册子塞进吕熙手里:“来来,《新物种的组织防御与躲避技巧》拿着好好学学,别跟着阿湛把脑子混坏了!”
薄薄的小册子被弄得哗啦作响,吕熙指着上面奇形怪状的生物念叨:“你说这东西真的会有吗?看起来挺吓人的,咱们还是军科院的研究生,连正儿八经的防疫部队都算不上,一旦实战肯定全是渣渣,要是真碰上那就麻烦了。你说咱们不会这么倒霉,第一次执行救援任务就碰上吧?”
“哥们,你哪来那么多担心的事儿?院里的贵族只是说可能会遇见,又没说让你去和这些丑八怪死拼”,杨湛把自己那本已经变成花卷儿的小册子从屁股底下摸出来,翻了两页指着下面的一排字说:“再说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初级产物,最多也就是二级的半成品,军刺尚可以穿透它们的表皮更不要说子弹了。吕熙,实在不行,哥再教你一招。看好了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说罢,杨湛皱起八字眉,吊下嘴角,憋出满脸苦相,双手捂在胸前,有意拖着哭腔说:“哦,亲爱的兽人先生!你不能吃我,我还是个学员!还只是个孩子!难道连一个孩子你都不肯放过吗?”
“你出去死一会儿吧!”话音才落,汽车猛地一个急刹车,只听见“哎呦”一声,扬起手的人没了影子。
从首都上饶的军事医学科学院出发到爆发瘟疫的泽林疫区,一路的路况勉强算通畅,再加上泽林逼近前阵子刚发生实验室事故的三福岛,越是接近就越嫌少见其他民用车辆,从昨天开始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猛地刹车让车里的救援人员一下子紧张起来。
八月正是最热的时候,道路两边的树叶都没j-i,ng打采地卷了边,白花花的阳光被油亮的地面反s,he得刺激眼睛。轮值的常赟赟把坐在地上揉脑袋的吕熙拉起来,上前凑到窗户边。军队的防疫救援用车不同于一般车辆,除了前车窗,车体后半段不设置透明窗,只有应急启用的逃生口,他微眯起眼睛向外看,前面大概十几米的地方有七八个人正朝着他们的车走过来,一行人里有老有小,夹在中间的妇女肚子隆起,被人架着似乎已经处于半晕厥状态。
泽林位于西南,属于典型的山地城镇,夹在两山间弯弯曲曲的道路一眼看不到头。进出泽林就只有这一条路,从那个方向来的人很难不被划进“传染区”,常赟赟退开一步,向着带队的陈悫小声问:“队长,你打算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再往外走,疫情必须控制在一定的区域里面”,陈悫站起身,向着身后招招手,高声道:“有病人靠近,准备急救药品。全体一级防疫戒备!”然后自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杨湛就把手套、鞋罩、口罩一应带全,理理军服的领口斜眼瞟过坐在车厢最里面的人,靠近刘岩低声说:“要是常规的急救药品有用,泽林也不至于变成疫区,一旦染病能救命的东西都在郑家树手里。你看见那个小密码箱了?里面就是针对这次疫病的疫苗。我们所谓的救援,不过是给你某位‘蚁后’送抗体的。”
刘岩顺着杨湛的目光往后面人身上看了一眼,把急救箱挎在身上,神色紧张地拉着人坐下来:“你哪来的消息?阿湛,平时有些话你说说也就说说了,但现在弄不好就是散播谣言蛊惑军心,要受处分的。”
“这话当然不能乱说”,一贯是嬉皮笑脸的杨湛板起脸,侧过头几乎是贴在刘岩的耳根:“出发前我去找咱们研究生二队队长邓威交体检表,他和郑家树在里面说话我亲耳听见,密码箱里有两支微生物所刚研发的疫苗,感染后24小时内注s,he可抗病毒入侵。上峰的消息,泽林疫区被媒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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