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沙哑的声音几乎紧压着耳朵传了进来,可惜楚然的大脑并未能够在第一时间接收到其中蕴含着的信息更别说是做出反应了,眼下只是因为敏感的耳朵被柔软的唇瓣碰触而感觉痒痒的让他缩着脖子想往眼前结实的怀抱里钻。
如若往常楚然摆出这样一幅姿态的话自己定会将他压在身下狠狠亲吻,说不定还会就这样再做上一次。然而,现在门外站着千里迢迢从国内飞来看望楚然的青梅竹马,虽说纪遄飞不介意两人的关系被他撞破,但毕竟那人是楚然的朋友究竟要不要公开还是得让他的怀里的宝贝来决定。
纪遄飞有些艰难地把楚然从自己怀里捞出来,上半身稍稍后倾看着那张有些不满的脸孔又用了些力摇晃着,同时背过手臂指着卧室门的方向说道:“蒋确锌在敲门。”
与此同时,门外只被呵斥了一句之后就半天再没听到动静的蒋确锌又一次抬起手在门板上轻轻地叩了叩,略带迟疑地开口:“楚然?”
这一次,楚然的大脑终于接收到了正确的信号,倏地起身整个人都几乎弹起来却被腰上传来酸痛感触激得发出一声低叫。幸好床离门口不算太近门外的人应该听不到他的声音,纪遄飞也坐起身来一只手抚上楚然的腰侧缓缓按压着,薄薄的被单随着他的动作彻底滑落。楚然清了清嗓子这才答道:“起了起了,我冲个澡马上出去。”
“那成,我在客厅等你。”蒋确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你可快着点啊,我带了你喜欢的花生粘,晚了就都让家明哥吃完了。”
楚然答应着起身,光-裸的长腿跨过伸出两手轻托在自己腰侧的纪遄飞有些艰难的下了床。纪遄飞依靠在床头看着楚然从锁骨到下腹一路印着深深浅浅的红痕,禁不住滑动喉结深深吞了口口水,那是他昨晚留下的印记,有些已经泛起了青紫有些则带着或深或浅的齿痕。
其实楚然翻身下床的动作算不得敏捷但也并不慢,只是看在纪遄飞眼里就全都变成了按帧分解的超级慢动作。以至于当楚然转过身背对着自己却并非刻意的露出漂亮的肩背和浑圆紧实的臀部时,竟惹得他猛地欺身向前一把揽住想要迈步离开的人,在那曲线诱人的后腰上印下一个轻吻。
毫无防备的状况下突然被揽住亲吻后腰,似有万千电流沿着纪遄飞嘴唇碰触的地方席卷而上,带着令人通体舒畅的酥麻感向着四肢百骸扩散。楚然重重地抖了下身子,回过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纪遄飞,后者眼中满是交织着欲-望的爱怜,牵起他的手反复揉搓着好半天才放开。
楚然飞快地冲了澡出来换纪遄飞进去,自己翻出新的内外衣裤套上又捡起地上四下散落的衣物抱进卫生间,都没敢往脏衣筐里放直接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正当楚然对着洗漱台上方的镜子往自己脖子上贴创口贴的时候,纪遄飞拉开浴室隔间的磨砂玻璃门走了出来,难得还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纪遄飞几步走过来夺过楚然手上的创口贴拽着他回到卧室里,熟门熟路地翻出医药箱找了块很难在意大利见到的膏药剪开来覆盖住颈侧暗紫色的淤痕,笑着说贴创口贴的话很难解释为什么会在这种位置受伤现在这样只要说脖子扭到了就好。
客厅里,张家明照例坐在靠近门口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只要路易斯不在他基本上都是这么坐。蒋确锌和楚然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面前的茶几上摊开放着一些白色和琥珀色相间的片状物。
纪遄飞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楚然正拿起一片他没见过的东西送进嘴里,咬掉小半嚼了两下便露出一个十分开心的笑容,就连眼睛都弯了起来。楚然抬眼见着纪遄飞就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把人往厨房拽,过程中又把手里捏着的半透明片状物咬了一口,剩下不大的一块趁客厅里的两个人不注意飞快地塞进了纪遄飞嘴里。
那是一片入口有些发甜的糖块,似乎不会很快化开的样子。纪遄飞一边感受着口腔里的东西一边学楚然的样子嚼了起来,当臼齿碾碎糖块立时便有花生所独具的坚果香混合着丝丝甜意袭来,哪怕对不喜甜食的自己来说都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接下来两天,四个人把博洛尼亚室内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个遍,蒋确锌心心念念的双塔却最终没能攀登上去。起因在于纪遄飞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说——如果尚在求学途中的大学生登上双塔的话则会无法顺利毕业。于是暂时不受传说影响的人只剩下了纪遄飞一个,他也很明显没有独自登塔的意愿。
周五的晚上,蒋确锌刚回去酒店没多久楚然就接到了他哥的电话,说是终于忙清了这次和国内母公司的合作项目叫他明天带上小锌子一块到那不勒斯来,也跟好久没见的吴帆见个面。意料之中的邀约,楚然并没有什么能够拒绝的理由而且他也的确太久没去过楚铭那边了,便不在推脱的应了下来。
给蒋确锌酒店的房间打去电话通知他明早的集合时间之后,楚然把手机放到一旁向后靠在纪遄飞怀里笑着和他讲蒋确锌为什么那么怕他哥。纪遄飞听完扳过他的脸撩起有些长的刘海去寻额角那块已经淡到快要看不出的伤疤,拇指贴上去反复摩挲着。
楚然任他摸了一会,突然轻扬下颌在纪遄飞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又微笑着垂下眼,直看得人怦然心动。想到明天一行人要去那不勒斯纪遄飞原本是打算今晚放过楚然的以免明天被楚铭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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