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二哥!”一想到这些年纪亦然可能借着他的名号在外耀武扬威,纪云见仿佛吃了苍蝇般恶心,又一想到骆苏至今不肯喊他哥,怒从心起,“我只有一个弟弟,你算什么东西!”
其实张婕芙初心是想将纪亦然养的单纯善良,想着自己将来如果被纪家厌恶的话,还有个纪亦然能被纪家怜悯,自己好歹还有条后路。
可张婕芙心机在,为人处事哪样不被同一个屋檐下的纪亦然看得一清二楚?有样学样,小小年纪也有了张婕芙的y-in险。
可偏偏张婕芙不教他心机,总为点蝇头小利而沾沾自喜,那副小家子气的做派,自然让纪家人不喜。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今天将东西打包好,明天,我会让人送你们离开。”纪老先生起身,略有些困乏,“少诚,到我书房来一趟。”
说完,提脚上楼。
张婕芙在纪少诚转身的瞬间拉住了他,“少诚,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纪少诚却连想和她说话的意思都不曾有,直接推开,大步往楼上走。
张婕芙呆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记住了,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在外打着纪家的旗号招摇撞骗,我就砍了你的手!听明白了吗?”纪云见看纪亦然脓包一个,还抱着张婕芙哭,不禁冷笑,“这事没那么容易完,纪然受过的苦,你们也得尝尝!”
张婕芙与纪亦然两人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没有将纪云见的话听进去。
“妈,我们该怎么办?”
张婕芙搂着纪云见,浑身颤抖,她看着走出门的纪云见,在纪亦然耳边低声道:“亦然,别怕,妈不会让这样善罢甘休的!”
听了这话,纪亦然安心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送张婕芙母子二人的车便停在了门口,有人将行李抬上车,张婕芙最后看了一眼她生活了十几年富贵华丽的地方,终于在不甘心之余离开了这。
上车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保镖将一信封递给张婕芙,“这是纪先生让我给你的东西。”
张婕芙接过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她牢牢攥紧了那张银行卡,不敢放。
车弯弯绕绕往前,车内无一人说话。
渐渐张婕芙略觉不太对劲。
原本应该是通往市区的路,可越走,越荒凉。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
司机与保镖并不回话。
张婕芙感到不安,抓着车门,敲打着车窗,“停车!我要下车!”
可惜,没人听她的。
纪亦然见着这样也慌了,上前撕扯这那名保镖的衣领,却被保镖一个反手制服。
一阵晕眩传来,张婕芙看着车窗外的荒凉的野外,全身无力,视线越来越模糊。
直到她醒来,才发现自己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双手双脚也被捆住,一股恶臭在她鼻尖环绕。
不知道身处何地,张婕芙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低低喊了两句,“亦然?”
纪亦然怯弱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妈……妈我在这……我害怕……”
话音刚落,开门声响起,有人蹲在张婕芙面前,将她脸上的黑布解开拿了下来。
被眼前亮光刺激到,下意识偏头闭上了眼睛。
“嘿嘿,娘,她醒了。”
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口,“醒了就好,儿子,千万记得别给她解开绳子,知道吗?”
男人回头憨厚的笑道:“娘,我知道了。”
张婕芙望着眼前的人,震惊之余失声尖叫,“你是谁!滚开!”
那男人笑呵呵的,一看就知道脑子是有毛病,“你是俺媳妇,你以后就住在这,还有你儿子,也住在这,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
张婕芙看向一侧缩在角落里的纪亦然,登时什么都明白了。
“你也不要想着逃,咱这座山,可大了,咱们村子里的人都不敢一个人跑,你要是进去了,命可就没了。”
如今,张婕芙才真正明白纪云见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没那么容易完,纪然受过的苦,你们也得尝尝!
她望着眼前粗狂的男人,杂乱无章的木屋草棚,门外鸣叫的驴子,和远处湛蓝的天空和翠绿的大山,远离城市的繁华,带给她的,是深深的绝望。
***
骆苏病好,是在一星期之后。
这一星期里,他给骆绎打的电话却从未被接听过,只能从骆老爷子那得到骆绎的消息。
他听说,骆绎已经正式住院接受治疗。
这是第一次,他听说骆绎自愿接受治疗的消息。
“那个、骆苏,你等等……”薛导叫住他,满脸的愧疚,“那天的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骆苏还是第一次见到薛杳愧疚的表情和道歉,但他也知道,这事并不能怪薛杳,没有他,这事迟早也会发生。
“不,不是您的错,”骆苏微笑,“您不用感到自责,我会将这件事处理好。”
薛杳沉重拍他肩膀,什么话也没说,再次回到监控器面前。
三个月后,《夺锋》剧组杀青。
天气由冷变暖,骆苏站在离开剧组的车前,回头看着叫住他的纪云深。
“纪哥?”
这三个月以来,或许是因为身份被揭开,他在剧组得到了纪云深无微不至的照顾,偶尔纪云见也会过来。
纪云深将一礼物递给他,“快过生日了,生日礼物。”
骆苏抿嘴,将礼物接了过来,礼貌道谢,“谢谢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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