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这里,烧上火炕,铺好了床,家里只有一床厚棉被,不过好在大,二人盖一个还够用。被子上有两个补丁,其实已经算是新被了。
躺床上天黑透了,二狗子终于如愿脱了衣服,二人在被窝里靠的很近,二狗子鼻子闻了闻李季身上的味道,好像很不自在。
“乖啊,睡觉,过两天咱们上山砍柴去,然后去东面炭窑烧成炭再去乡里卖。”
村里有个炭窑,只是各家各户基本只是烧出来自家要用的炭就不用了,很少有人烧炭去卖,因为烧炭脏,一天下来几乎脸色都看不出来,但凡有点余粮和铜板的都不乐意干这活。也就是李季这样没饭辙的才会想到买炭赚钱。
二狗子可听不懂李季的意思,等着李季的呼吸逐渐匀称,二狗子扯着身上盖得被子,确定没有危险这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李季早早起来炖了点白菜,将剩下的九个馒头都热上了,李季吃了两个馒头,剩下的七个馒头二狗子就着一盆白菜吃了个干净,等碗盘都干净了一抹嘴看着李季,一脸的意犹未尽。
李季咽口口水,自己这是在那里请来的这么一尊大佛。
“还饿吗?中午给你多做点,这两天你还病着多休息,过几天咱们还得干活,干活才能赚粮食吃,咱两粮食不多了,咱们要自己赚。”
李季似懂非懂,点点头。
过了几天二狗子好利索了,一大早起来准备上山,家里只有一把柴刀,李季去邻居老二哥家借了一把给二狗子使,推着家里的破独轮车,一路走上山,李季都能感觉到二狗子周身的气氛都紧张起来,那双眼睛不停的巡视四周。
想起里二狗子是在山上长大的,李季问道你在山上都吃什么啊?
二狗子想一想才明白李季是什么意思,含糊不清的说到:“r_ou_,果,草。草很苦,难吃。”
二狗子模糊的话让李季打开了脑洞,脑子里想的都是二狗子饮血茹毛,野草充饥的样子,本身李季年龄就不大,又是个当长辈的,也是心疼的很。
“以后不会了,咱们好好干活多赚铜板,咱们顿顿吃杂面馒头。来年咱们好好种地,就能买得起白面,到时候蒸白面馒头吃。”
这边土地贫瘠,种小麦比不得土豆地瓜收成好,所以吃爱面都是外面买的,今年李季种的玉米还是因为他勤奋捡的粪多肥了土地才有好收成的。
二狗子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只顾着点头。这么一看李季觉得二狗子还是挺可爱的。
上山砍了一个上午的柴,二狗子虽然吃得多,身上的力气还真是够瞧的,砍树枝砍得特别快,很快柴火就堆了老高。山里的树很多,可也没有乱砍乱伐的道理,只砍树枝烧出来的炭不多,而且卖相也不好,一般是自家用。用来买的就需要仔细挑拣着看一些树砍回去。
独轮车不大,很快就装了满满的一车,上山一个来回就需要一个时辰,李季在家休息一段日子了,突然这么强烈的劳动让他有些吃不消,反观二狗子倒是足下生风,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
到底是吃得多,干的活也多。
第二趟的时候李季干脆就不跟着回去了,还不如自己在山上多砍点柴火。
总之一上午的功夫还真砍了不少,中午看看那炭窑才装进去一半。村里一共两个炭窑,烧一次好炭至少需要两三天的功夫,当然,如果是自家用的,一天半天的也能烧出来。
李季暂时占用一个,中午家里煮了一盆杂米粥,配着咸菜疙瘩,二狗子吃的满足极了,下午的时候砍柴时候倒是出了点事。
砍柴的时候遇到了黄皮子,这黄皮子的皮可是值不少钱,如果扒了完整的一张,能卖五钱银子,怎么也够李二狗吃两个月的。
可是这东西滑溜的厉害,根本不可能做到完整一张皮,只能想法子砍死,残皮也购买两钱银子的了。
李季眼冒j-i,ng光盯着黄皮子,握紧了手里的柴刀,看着那捧着个果核啃得小家伙,放轻脚步慢慢过去。
抬起手中柴刀,就等着它放松的时候一刀致命。
这时候肩膀被拍了一下,李季回头,二狗子递过来一把坚果:“给你。”
再回头黄皮子跑了。
李季怒火中烧:“你还有没有点眼力见!”
二狗子本来心智就不成熟,当然弄不明白李季为什么生气,脸上带着委屈,用目光询问李季怎么了。
面对二狗子这幅无知的样子,李季也不可能真的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心疼那两吊钱,卖几天的炭才能赚回来啊。
“行了,继续砍树吧。”李季不断给自己洗脑,这是个孩子,这是个孩子,是他自己领回来的,他活该。
李季嘴里还不忘嘟囔了句:“白瞎皮子了。”
二狗子依旧执拗的要将手里的坚果给李季,李季看了眼,都是山里的东西,接过来揣兜里了。
二人继续砍树,见李季没那么生气了,二狗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怎么了?”
李季知道二狗子对人话半懂不懂,本着发泄的心情说到:“那只黄皮子皮值不少钱,你这一打扰跑了。也就是没那个命。”
“皮?你要皮?”
被二狗子的话弄得一愣,李季点点头:“对,要,怎么了?”
“我有。”二狗子说的很肯定。
二狗子是山中长大的,说出这话可信度很高,李季眼睛一亮,放下柴刀:“你有?在哪儿?”
二狗子一指丛林深处:“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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