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面无表情的点开了这条两年前的新闻,看着照片里那人的阳光的不掺一丝y-in霾的脸,看着文章里对他的赞颂与惋惜...看到他生前接受采访时说:
“感想吗?嗯...有很多,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坚韧,感受到了恐惧和勇气。”
“回去第一件事…想和喜欢的女生表白啊,以前一直都不敢开口,现在明白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他记忆里那个y-in沉灰暗的少年,原来早已蜕变。
于洋揉了下干涩的眼睛。
“真不像你啊...”
窗外麻雀依旧叽叽喳喳,风吹的窗台上那本《城南旧事》哗哗作响,洒了一室阳光。
原来上了大学人都变的这么不一样,周易是,付祎是,闻瑾也是...沉稳而内敛,强大也勇敢。于洋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安感——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还站在原地,透过黑暗望看不清的未来,看回不去的过去。
闻瑾是毕业纯白如纸的大学生,未来一片坦途,而他,至少现在,还陷在那个不能见光的地方。
...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天色渐暗时于洋被手机铃声声叫醒。电视一直开着,闹哄哄的演着周星驰的经典喜剧,而他居然就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睡着了。
电话是闻瑾打来的,估计是下飞机了。
“喂,我下飞机咯。”电话那边的人愉快道。
“晕机了吗?”于洋问,声音惺忪。
“还行吧,没吐。”
“是吗。”
“嗯。”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谁都不愿挂电话,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闻瑾应该在取行李了,于洋听着那边的广播声,仿佛能看到闻瑾无聊的举着手机站在转盘前找自己的东西。
“我还以为一下飞机你就会先打来呢。”闻瑾玩笑道。
“对不起,我睡着了。”于洋轻声道。
“也是,起那么早,肯定困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直到闻瑾上了出租车,才挂了电话。
“师傅,东苑国际。”
车缓缓驶开,闻瑾看着车窗外本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又因为城市开发而日渐陌生的景象,默默按亮了手机屏保——是于洋坐在老公寓窗边画画的侧面,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当时京城难得的温暖阳光。
到家后,闻瑾领着箱子上了楼。来的路上陈雅静给他打了电话,说今天她负责的一个老人病情恶化了,让闻瑾自己弄点吃的。这种事儿,他从小到大经历的多了,早都习以为常。正打算自己煮泡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于洋给他带的点心,便扔下方便面,泡了杯红茶。
于洋说天太热,有些点心放不住,让他闻闻没怪味儿了再吃。果然,有几个蛋糕发酵味浓了,俗话说就是馊了...
闻瑾叹了口气,“...我该说你乌鸦嘴,还是夸你料事如神呢...”
但想到这是于洋在他走之前专门去买的,还是在他俩吵架后...闻瑾一盒都没舍得扔,秉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原则”消灭了个干净。
正摸着肚皮喝茶舔嘴,粘人的于洋同学又来电话了。
“吃饭了吗?”于洋的询问中掺杂着“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闻瑾一拍桌子,“你你你!趁我不在吃什么好的呢?!”
于洋愣了一下,无奈又好笑:“我他妈就啃了个白萝卜!”
“哦...那你继续吃吧...”闻瑾拍着肚皮,想了一下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加了一句关心,“怎么就啃萝卜啊...去吃点好的呗?”
于洋:“...”
平时在一起感觉也没什么能说的,这会儿大概是分开了,总觉得挂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所以天南海北的什么都扯,居然絮絮叨叨的扯到了9点多。
“明儿我要和刘子期出去喝点儿,估计回来的晚。”闻瑾道,意思是明天你就别打电话s_ao扰我了。
于洋对刘子期重度过敏,不满道:“你俩自己都是开酒吧的了还他妈去别人店里烧什么钱啊?”
“借鉴啊,交流啊。”闻瑾信口胡诌。
“全京城最大酒吧的少东家都躺你床上了多少天了?怎么从来没见你借鉴交流啊?”
“您那不一样,”闻瑾现在打架打不过他,但无赖技能满点,“床上不谈公事儿。再说,您那是夜总/会,跟我们酒吧不能比。”
“闻小瑾我警告你别招我啊,信不信我明天就回去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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