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地上的砾石被震了起来,离地而起。
宋钰急忙纵向空中。
几乎刹那间齐兆元破土而出,转瞬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朝他胸口击了一掌
天机与人在地上滑行了一段才停下来。
宋钰单膝跪着,剑尖抵地,一手撑在剑柄之上,吐了一口血。
冷笑道
“通天遁地之术,齐公子怕是太看得起我了!”
对面的齐兆元大口喘着粗气,头上青筋暴起,身上发上都沾满土渍,甚是不堪
通天遁地之术需消耗大量灵力,本以为可以一击即中,他才孤注一掷,用了此术,谁知这宋钰功力竟这般深厚。
此时他已心知肚明,自己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齐公子,小伎俩用完了吗?”
那人嘴角还挂着血丝,缓缓起身,遮住了齐兆元眼前的光。
他手里运着灵力,
不,不是,是火!
怎么可能?
墨家的秘术淬火!
齐兆元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宋钰,你!”
只是转瞬,那说话之人就已被火吞噬,化为焦炭,
这淬火并不是不可挡的高深秘术,只是齐兆元已是强弩之末,灵力耗尽,连这小小的淬火都已抵挡不住。
“找到了,他们在这!”方才的那群弟子修为不及他们二人,找了好大一会儿才赶了过来,就看见眼前之景。
“宋……宋公子!你……”
宋钰提着剑,捂着胸口从那群弟子中间穿过,刚走两步就倒地昏了过去。
第10章 肆为(四)
再醒来就已到了唤灵轩。
“公子,你醒了!”居延将他扶起坐了起来
只觉得胸口处还在隐隐作痛
“居延,我睡了几日?”
“公子睡了整整三日。”
“主上呢?”
“主上他,他在西苑。”
齐兆元死在他手里,想必西苑早已闹翻了天,魏长眠去那应该也是为了此事。
不过他却可以笃定魏长眠不会问罪于他,正因为此,他才敢杀了齐兆元。
而他做此事只有两个目的,一则离间魏长眠与那些客卿的主仆情谊,二则让魏家家主名誉扫地。可谓一石二鸟。
“居延,扶我起床更衣。”
“公子,主上说……”
他只是摆摆手,居延没有再说下去,转身给他找了件衣服。
“主上,齐公子这般忠臣良将死在了宋钰手中,若不还齐公子一个公道,怕难告其在天之灵,也难平吾辈之怨!”
“主上,宋钰不死,我等怎能安心在魏府继续待下去?”
“是啊,主上,我们追随您多年,您莫要让我等寒心啊!”
西苑大殿之下已经站满了魏家门客,都扬言要为齐兆元之死讨个说法
也都下定了心要那宋钰的命。
魏长眠知道他们早就对他不满,今日只不过借题发挥
他一脸愁容,憔悴不已地坐在主位上,闭目听着那堂下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激愤言论
三日之前,宋钰在芒山杀了齐兆元之后,自己也深受重伤,被一众弟子背回府邸,正在外面与诸位家主议事的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慌了神,几乎不加思索,回到了府里。
见那人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他只觉自己的心痛到了极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几乎疯魔。
而后大夫说无生命大碍,他才稍稍安定下来,这三日以来日夜守在他床榻边,全然不顾自己。
当然,他也已知晓宋钰杀了齐兆元。下了令,不许任何人向外散播消息,违抗者杀无赦!
又派柳疾风去西苑安抚众人,今日看宋钰的情况稍微好转,他才来此解决问题
“那依诸位客卿所见,怎么处罚宋钰才不有失公允?”
“回主上,自然是一命抵一命!”
“若我不肯呢?”魏长眠单手支着头,声音低沉,无形之间却透着威严。
柳疾风看了一眼他家主子,虽然对他的这个回答不感意外,却还是忧愁不已
“主上,难道你真要护着那宋钰!”
“若主上执意如此,那我等就只好另谋出路!”那人拂袖直立,显然已经震愤至极。
“你们要我的命,大可来取,何必在这难为不相干的人?”
只见宋钰一身墨蓝色长袍现于众人视野之中。他这几日身子不好,脸色有些苍白
与那主位之人知会一眼,看见那人与他一样面容憔悴不堪,微微动容。
转身又是一副轻狂姿态。
“主上,宋钰自知犯下大罪,甘愿受罚!”
罚?
阿钰,你可知他们要的是你的命!
魏长眠思虑了好久,才起身,走到众人之间
“据我所知,齐公子乃自愿与宋公子比试,而宋公子也对其多次提示道后果自负,奈何刀剑无眼,齐公子之死,我也很难过,但着实不想魏家再失贤才,所以,几番思索,决定罚宋钰三十六道御火,由司戒堂全权负责,诸位意下如何?”
底下之人虽有些许不满,但他们知道这已是魏长眠的底线了,到底是家主,
便也无异议,回了句:“主上英明!”
随后魏长眠便出了西苑,头也不回。
宋钰y-in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转身急忙追去。
“主上!”
“你还好意思叫我,阿钰,你可知方才你差一点就……!”
“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主上面前。”
魏长眠无奈之色流于言表
“若你下次再这般,我保不住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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