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y-in间四鬼今天恰巧被派遣出去了呢?”薛音真反驳道。
“还有一个理由。”吴消寞继续道,“我一进来这个地方,就知道你不是薛音书。”
“为什么?”薛音真面色发冷。
吴消寞道:“我和薛音书第一次见面时,她一进客栈的房间,房间里就充斥着山茶花的香味。而这里,一点山茶花的味道都闻不到。”
薛音真双眼如潭:“我很不喜欢香味。”
突然她又抬起头笑了起来,道:“不过就算你猜到我是薛音真又如何?如你所言,解药的确不在我身上。”她收起笑容,冷冷道,“你们都活不过今天!”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吴消寞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道,“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三个人联手,未必不能对抗你的死士们。”
薛音真嗤笑一声,道:“别勉强了,吴消寞,你的血液就快凝固了,你撑不了多久的。”
吴消寞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无奈道:“虽然我很不喜欢把自己的胸口亮给别人看,不过想想还是让你清楚一下目前的局势为好。”
他的心口上干干净净,一片花瓣的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薛音真失色道,“你怎么可能解得了毒!”
“想想看的确是不可能。你们下毒的方法十分高明,毒/药和解药都藏在让人根本想不到的地方。”吴消寞合好衣服,说道。
“其实当初薛音书给我喝的那杯茶根本没有毒。茶水和茶杯原本就没有毒,因为魑和魅都喝过了茶。
“如果是后来下的毒,就像魑所说的,他擅长下毒于无形,那也根本不可能,因为那杯茶是魍倒给薛音书的,魑根本没有接触到那杯茶,所以他没有机会下毒。”
“那你怎么中的十方血莲呢?”花弋翱疑惑道。
吴消寞继续道:“那杯茶其实就是个幌子,是为了让我想不到解药会在什么地方。
“——因为十方血莲的毒就淬在了薛音书的罗刹令上!”
“呵,”薛音真轻笑一声,“你是怎么发现的?”
吴消寞道:“薛音书为了让我相信她是y-in间大司命,从腰间解下罗刹令给我看。但她并没有用手触碰那块玉玦,而是捏着上面挂着的绳子抛给了我,我看完后将玉玦还给她,魍过来拿的时候,也是手提着吊绳走的。”
这时秋南涧也开口道:“一个女人可以用手捏着绳子,一个男人又何必这么扭捏?”
吴消寞道:“他们尽量不触碰到那半块玉玦就是因为上面有毒,而我看的时候,用手握过它,毒就从我的手掌心渗入到了身体里。”
薛音真点点头,不甘心地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解药的?”
吴消寞回道:“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十方血莲的毒会在罗刹令上,所以也不可能猜到解药在哪里。直到我去朱楼找到了柳一湄。”
说到这个名字,吴消寞笑了下:“她告诉我,如果我始终没有找到秋南涧,就去找你,因为你有解药。
“我一开始很疑惑,y-in阳派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只说你有解药?”吴消寞接着道,“这时我脑海中想起薛音书说过的,另外半块罗刹令在你手上,因为你是她的妹妹,也是y-in间少司命。
“所以我很快联想起来,你身上有的左半块玉玦上淬的是解药,而薛音书的右半块上则是毒/药。再回忆了一下之前薛音书把玉玦给我的种种细节,我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但你猜到了又如何?我并没有把我的半块罗刹令给你。”薛音真面带愠色道。
“不错,即使我猜到了一切,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你更不会把解药给我。”吴消寞莞尔一笑,道:“不过你应该还记得,在洵灵山庄遇到我的那一晚吧?”
2.
那晚,正是颜玖带着吴消寞第一次吃王小瑜做的宵夜的一晚。
吴消寞吃完宵夜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一个人影闪出来,声音清脆地问道:“你就是吴消寞?”
接着灯光,吴消寞看到的是薛音书的脸。
但这人一定不是薛音书,因为薛音书已经认识他了,那么一定是薛音书的孪生妹妹——薛音真。
薛音真道:“你刚刚在那边吹笛子,吵到我了!”
吴消寞心情不错,微笑道:“无意打搅,实在抱歉。”
薛音真瞪了他一眼,便走了。
吴消寞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里有了个打算——他想去偷薛音真的罗刹令。
但他毕竟是被邀请来的客人,山庄里人多眼杂,行动太显眼,不好下手,只能等待时机。
谁知时机刚好撞上来了。宴会第一晚,花弋翱借偷琉璃杯,跟吴消寞开了个玩笑,结果被吴消寞逮住把柄,让他第二天去将薛音真的罗刹令偷过来。
花弋翱果然是专业的神偷,第二天趁薛音真还在睡觉,把罗刹令送到了吴消寞手里,吴消寞在掌心里摸了几遍后再给她送回去。
果然一天下来,心口的血莲花瓣全消失了。
3.
“原来你让我偷那玩意儿是为了解毒,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呢!”花弋翱听后哈哈大笑,道,“我花鹞子可从不偷女人东西的,不过既然是为了给你解毒,我现在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了!”
相反薛音真却满脸怒气,恶狠狠地盯着花弋翱道:“你,你竟然趁我睡觉,偷进我的卧房!”
说着拿起桌上的一面铜镜朝花弋翱用力扔去。
秋南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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