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然这才发现他刚才冷落了爹,忙给爹夹了几道菜:“霄,你也吃。”重新得到了孤然对自己的注意,风啸然的脸色稍稍和缓。老叫花看着两人,眼神闪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埋头闷吃了起来,那吃相还真像已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
一桌子的菜大半进了老叫花的肚子里。孤然不能吃太荤腥的,被人打扰了的风啸然则是没有胃口。擦擦油乎乎的嘴,老叫花很不雅地打了两个饱嗝。“呼!真饱,老叫花子好久没吃过这么饱了。”
“庭爷爷,您一直……”孤然闻言目露心疼,他无法想像一个老人家天天在外面乞讨过活。
不过老叫花却不觉得有什么,呵呵笑道:“小然,你可不要为我这个老叫花子难过啊。‘子非鱼,安之鱼之乐?’老叫花虽然居无定所,三餐不定,可我老叫花活得却很舒心呐。天大地大,我最大,不用c,ao心他人,也不会被他人拘束,自由自在,惬意得很。”他凌乱的头发拨到一边,让孤然看清楚自己的脸,他可是一点都没有说谎啊。
看得出老爷爷说的是心里话,可孤然仍是难免关心地说:“庭爷爷,您现在年纪大了,万一哪天有个病痛的话,您一个人可怎么办?”
“错错错!”老叫花重重摇头,然后狡猾地一笑,“嘿嘿,我老叫花现在不是有了小然你这个孙子了吗?等哪天我老叫花走不动了就去投奔你,行不行?”极度厚颜地攀上了孤然这个小靠山。
孤然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好,庭爷爷不能说话不算话。”他很高兴老爷爷把他当亲人,他也很愿意当老爷爷的亲人。
“好!我老叫花今天有幸认了个孙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老叫花从身上左摸右摸,摸出一个j-i,ng致的只有一指长筷子细的黑色笛子,上面绑着一根银链子。他拉过孤然的手放进去,郑重地说:“小然,我老叫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黑岚石笛是我老叫花唯一的家当,今天就当是我老叫花认孙子的见面礼,你收下。”
“庭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孤然一听马上往外推。
“哎?怎么还叫庭爷爷啊,叫爷爷!叫爷爷!”扣紧孤然的手,老叫花很是强硬地要把笛子给他,“收好收好,记得时刻带在身上。”
推不掉,孤然眼眶微红地叫了一声:“爷爷。”他又多了一位亲人。把笛子挂在脖子上,孤然保证:“我会一直戴着,不摘下来。”
“哈哈,我老叫花也有孙子了!”老叫花高兴的手舞足蹈,然后看向风啸然,煞有介事地说:“风楼主,我孙子你可要给我照顾好啊,可不能欺负他,不然我老叫花就把我孙子带走。”
“这句恰是我要说的。”风啸然冰冷地开口,并把孤然紧紧搂在怀里,“你若真心当然儿是孙子,我乐见其成,但,若你敢伤他一分,我不会放过你。”
“霄……爷爷……”孤然不安地看看两人,尤其是他爹。
“呵呵,有你这句话就行。”老乞丐并不介意风啸然对他的无礼和威胁,好像也没有察觉到风啸然对孤然异样的态度和举止。他慈祥地摸摸孤然的头,叮嘱道:“小然,只要他疼你,爷爷绝对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记着啊,笛子不要取下来,遇着危险了你就吹笛子,千万记住喽。”
“嗯!我记住了。”孤然把笛子收进衣襟里,拍拍。
老叫花满意地笑笑,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好了,吃饱喝足了,我老叫花也该走了,省得某人嫌我碍眼,挡了他亲近佳人的机会。”揶揄地瞧了风啸然一眼,老叫花转身就走。
“爷爷!”孤然愣了,一把抓住爷爷的衣服,没想到爷爷现在就要走。
老叫花回身拍拍孤然的手,抽出衣服,说:“小然,爷爷有空会去看你的。”
“可是您……”一个人……孤然不想让爷爷走。
“爷爷我这么多年在外头你就放心吧。”
又拍拍孤然,老叫花喜滋滋地走了。风啸然紧随其后跟了出去,不过很快他就回来了。跨出凤凰楼的门槛,老家话用指甲剔剔牙,摸出怀里的几张银票子,嘿嘿一笑。他是叫花子,有钱不拿是傻瓜。
爷爷走了,孤然有些失落。尽管是刚认的爷爷,可孤然就是没来由地想和爷爷多待一会儿。身子被人抱了起来,孤然突然想到他刚才都没有问过宵的意思。宵是爹爹,那爷爷不就是……孤然脸上的血色退去,仰头急忙就要解释。不过懂他的人立刻捂住他的嘴,神色淡然地说:“然儿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过是认了个爷爷而已,我不介意。”
“宵,对不起,我应该先和你商量的。”孤然还是觉得愧疚。
风啸然不悦地亲了孤然一口,说:“多个人疼你我只会高兴,哪里会怪你?再说他只是你的爷爷,和我又没有什么相干。难道在然儿的心里我是这么不大度的人?”不过算那老家伙识相,走得快。
“不是。”当然不是。就算风啸然根本就是个不大度的人,孤然也绝对不会这么想。“宵,谢谢你。”他很庆幸今天坚持出来,不然他就不会遇到爷爷了。
风啸然趁机说:“光说句谢谢可不够。”
“霄?”孤然直起身子,眼里是询问,爹想让他怎么做?鱼儿已上钩,风啸然在孤然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孤然j-i,ng致的小脸腾的就红了。
“霄……”好难为情。
“然儿要谢我就得拿出诚心。”
“我……我……”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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