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行趁此介绍道:“小然,这位是风海少爷,这位是风岩少爷,他们是双生子,风海少爷是大哥。”接着他又对两人说:“风海、风岩,孤然是个很好很细心的孩子,对楼主的照顾那可是没话说。他虽是楼主的小厮,可他没有签卖身契,你们可不能欺负他哦。”释然楼里,龙天行和陆文哲是仅有的两个不必喊风海风岩少爷的人。
风岩哼了声,不满地倾身凑到龙天行的跟前皱皱鼻子:“龙大哥,我们为何要欺负孤然?难道在龙大哥的心里我和大哥是这样的人?”大有你敢说是,我就揍你的架势。
“当然不是。”龙天行赶忙给风岩盛粥、夹菜,“算龙大哥以小人之人度你君子之腹,龙大哥道歉,成不成?”
“这还差不多。”风岩脸上的危险变成了笑容,他看向孤然说,“孤然,你叫我风岩就是了,别少爷少爷的,我和大哥没那么多讲究的。我和大哥经常不在楼里,有你在我爹身旁,我和大哥在外头安心多了。”
“你也叫我风海吧,陆大哥常常在信里提到你,说你如何尽心地照顾爹,我和风岩都很感激你。”风海接着说。他和风岩是双胞兄弟,不过x_i,ng子却是南辕北辙。风海的x_i,ng子沉稳,不像风岩那么开朗,两人可谓是互补。
“这不合适。”面对两位如此亲切的人,孤然心中的最后一丝酸楚远离,这样的两个人才配做父亲的孩子。“你们是少爷,孤然哪里能直呼名讳。照顾楼主是孤然的本分,两位少爷不必谢孤然什么。”看着两人,孤然在心中赞叹,两位少爷长得可真好。两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除了风海少爷比风岩少爷略黑些外,模样极像的二人模样俊俏极了。长而浓的眉,微上扬的眼角一人显得稳练,一人则显得不羁。最主要的是他们看上去都很健康,体格也比他强壮很多。父亲的孩子果然还是应该这副样子,如果他们是父亲的亲生孩子就更好了,孤然的心中有些小小的遗憾。
就在孤然打量风海和风岩的时候,他们两人也同样在打量孤然,心中惊叹。这人看起来好小,明明已十三岁了,却比他们矮了一个头。清秀、典雅、漂亮、温柔、细腻、坚定……他们很难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孤然。他的神色是那么的淡,却淡得令人无法忽视。这样一个出尘的少年居然是父亲的小厮,真是委屈他了。而他那副细弱的肩膀是如何担负起每日服侍父亲的重担的?父亲的小厮可不好当。莫林在信中说过为了改善父亲一到夏天就食欲不振的体质,孤然可是每天起早贪黑地亲手给父亲做各种膳食的。
“看够了就吃饭!”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温馨。孤然、风海和风岩的身子同时震了一下。一看到父亲已然不悦的脸色和空了的碗,孤然连忙大口喝掉碗里粥。风啸然瞅了风海和风岩一眼起身走了,他的眼神令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孤然匆忙漱了口,起身行礼后追了过去。
莫名地被父亲那样看了一眼的风岩猛搓胳膊,风海一脸的担忧。风岩小声问:“龙大哥,我爹对孤然是不是,很不好?”他和兄长刚出生父母就双亡了,爹把他们捡回来认作义子。爹对他们严格是严格,可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他们。
龙天行拧紧了眉,道:“楼主最近对小然有些,不是很好。”吐出一口闷气,他对风海说:“小然严格说起来不是楼里的人,他并没有签任何的卖身契,不能算奴仆。当初小然想找差事,正好被你们欧阳大哥遇到了,他觉得小然很不错就带了过来给你爹当小厮。小然对你爹怎样我想莫林早已告诉你们了。我和文哲商量过了,如果你爹还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把小然送到欧阳那去。欧阳临走的时候把小然托付给了我们,我们不能看着小然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在这里受委屈。”
“可是,爹那……”风岩有点怕。
“你爹的小厮再找就是,小然这孩子应该是被人好好疼着宠着才对,在这里已经够委屈了,你爹还那样对他,我和文哲已经打定主意了。”这么乖巧的孩子还是早点送走的好。风海和风岩没有搭腔,一边是爹,一边是最亲的两位长辈,他们说什么都不妥当。
书房里,孤然给父亲沏好茶后慢慢地研着墨。低着头的他脸上虽然仍是淡淡的笑容,可心中却有着一抹不安,一抹酸楚。他又惹父亲不悦了。
执笔的手顿了顿,风啸然不是没有看到孤然苍白的脸色,他沉声道:“你是我的小厮,平日只需负责照顾我就是,其他人你不要多管。”
孤然看向父亲,不是很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仍是点点头:“是,楼主。”
“爹。”吃完饭的风、风岩和龙天行来了。孤然放下墨条,洗了手给三人沏好茶,然后退出书房,并把房门关上。风海和风岩一直盯着孤然,很难相信这人比他们小,他们在孤然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他这么懂事。三人坐下,风海和风岩向爹汇报这半年他们在外的情况。
站在门边,孤然无神地看着前方的花圃,脸上常有的浅笑不见了,带着几分失落。他可真没用,除了惹……楼主生气以外,他什么都做不好。两位少爷这么小就可以帮……楼主做事了,可他却……老爹……在心里叫着,孤然的眼角红了。
几人交谈的声音从窗外隐隐传出,孤然正要上前把窗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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