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熠皱起眉头瞅了他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衣服,皱眉说:“你的衣服么?那身盔甲挺不错的,我爷爷说做一身肯定不便宜……喂,你在哪个coy道具店做的啊?很拉风啊,给我介绍一下呗。至于你里面的那套白的,被我扔进洗衣机了洗了,现在晾在阳台上……”
为何,他说的话,我一大半都听不懂?岑舒砚好看的眉尖高高翘起,低头看了看现在自己穿着的衣物,虽说难看了些,但……尚可,至少布料还算柔软。
宫熠见他神色略带嫌弃地看着自己借给他穿的猫人牌内衣,嘴角一扯,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说:“怎么的,你还嫌弃我的睡衣啊?”
“你说……这是你的?”岑舒砚心里突然有些毛毛的,这人也实在太随便……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不过,出门在外不拘小节,这家人好歹是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这样想也实属不当,不该这般讲究的。
宫熠点点头,扯起他的袖子说:“你看,这个花样很好看吧?喂,我对你算不错了,把自己最喜欢的睡衣都借给你了……待会你见到我爷爷,知道该怎么说吧……哎,你这发型上哪里弄的?挺像模像样的嘛,是哪个造型师做的啊,比电视里那些坑爹的古装剧头套好太多了!”
边说,他边伸手要去扯岑舒砚的头发。
岑舒砚眸子一冷,无奈地看着身上一群笑呵呵的羊,从他手里夺下自己的发丝,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佳林路别墅区,2018号。”宫熠心想这人真不亲切,不仅一张脸冷冰冰的,还老是瞪自己,语气瞬时有点不耐烦了,“既然你醒了,看起来还不乐意多呆,那我好人做到底,你家在哪里啊……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说完,跑下楼去找宫老爷子。
这么j-i,ng贵的病人,他才不要照顾呢!
他宫熠什么人啊,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宫家小少爷,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爷爷唯一的孙子,k大文学系大二学生,这个时候……他撩开袖子看了眼手表,这个时候他应在抱着香软可爱的女孩子卿卿我我、谈情说爱才对!
照顾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男人一天一夜了,这人不但一句谢谢没有,还嫌弃他的睡衣了,擦……不要告诉他,那种眼神不是嫌弃!他特意找人印上去的喜羊羊和懒羊羊等众羊羊,多可爱啊,这人居然敢嫌弃,自己好心跟他聊天,这人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三言两语敷衍自己,他真是受、够、了!
“爷爷,爷爷!”宫熠伸长脖子对着一楼的某间房喊了几声,“我出门了,楼上那男的醒了!不过我觉得他脑袋,绝对的有问题!”
然后快步冲到玄关,换了鞋子,拿起钥匙就出了门。
宫老爷子拄着拐杖出来,看着“哐当”关上的门,良久,慢幽幽叹了一口气。
岑舒砚在宫熠离开后,静静地眯了一会,听着笃笃笃的响声从门外传来,觉察到是位老人家上来了,连忙起身,整了整身上看起来有些短的衣衫。
宫老爷子虽然步履缓慢,但举手抬足带着不容忽视的凛然正气,是个j-i,ng神矍铄的老头,双手拄在梨花木的拐杖上,见他起身,和蔼地勾起嘴角,对他点了点头。
“在下岑舒砚,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岑舒砚规整地行了个拱手礼。
宫老爷子看着他一身的羊羊羊,睡衣还短了一截,脸上的表情却如此严肃郑重,忽然觉得这气氛莫名的喜感,灰白的胡子抖了抖,笑道:“呵呵,好好~~”
“敢问阁下,此地距离嘉从关有多远?”岑舒砚心里还点击这边关的战事,他这厢出了事,还指不定夙王和盛烟怎样担忧呢。还有他的父母、兄妹……恐怕也早已心急如焚……
宫老爷子笑呵呵地对他招招手,“来,过来坐,陪我这老头子坐坐~”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悠然地领着他坐在了阳台上,摸了摸茶壶,发现是温热的,不由得挤出了眼角的褶皱。
老爷子是个念旧怀古的人,用的是青花茶盏,这让岑舒砚顿时放松了很多,举止淡雅地端起茶盏,认真品茗起来。
“呵呵~好好!”宫老爷子笑得宛如一尊弥勒佛,轻叹一声:“我这孙子呀,整日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脾气不大好,还老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戴在身上,总想着往外跑,在家耐不住。但是,品x_i,ng是好的……嘴巴上虽然不待见我这老头儿,但每次我想喝茶,总能找到一壶泡好了的,这小子啊……”
岑舒砚有些疑惑地打量着他,下巴轻微一点,道:“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吧。”
“唉,三代单传,万顷良田就只这么一颗独苗。”
“那就难怪,您舍不得对他教导严厉。他现今不懂事,但只要本x_i,ng不坏,迟早会明白您一片苦心。”岑舒砚不是个多话之人,但这位宫老爷子第一次见他,就与他谈起了家中私事,这样的老者,心怀坦荡、大智若愚,即便是试探也不会令人感觉到丝毫反感。
宫老爷子赞赏地眯起眼睛,笑了笑:“好,好。看来你的确不是在撒谎,以你的举止言行来看……似乎,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小熠总说自己老古板,与时代脱节了……嘿嘿,他老家伙也是看过穿越剧和科幻片的,所谓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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