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带上结香一起滚,本宫不想看到你。”
“公主殿下,娘娘正在气头上,你就先起来回去吧。”木棉使出浑身力气把夏悠妍拉起来。
这边好不容易劝了公主殿下和结香出宫回府,转眼又见杜梨跪在寝殿外。木棉扶额,只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杜梨,你跪在这里这又是做什么?”
杜梨动也不动道:“负荆请罪。金楠中毒一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太医来了,你快起来,别挡了道。”
“木棉,你不懂,金楠她,再来十个二十个太医也是回天乏术。她的身体太糟糕了,本来就命不久矣,又中了剧毒……”
“住口。”
“娘娘,杜梨有罪,请娘娘责罚吧。”杜梨磕头不起。
“你是有罪,要跪就跪远一点,别再本宫寝殿外碍眼。”焉羽悠然如何不知杜梨说的那番话句句属实,可自己就是不想听不想管那个事实,“木棉,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叫来,日夜待命。”
二十几名太医轮流为金楠诊脉,每一个都面露难色,每一个都摇头不语。焉羽悠然说了,如果没有解救之法,她也不想听什么搪塞之词。
夜里,焉羽悠然坐在床沿悲戚地握住金楠的双手,金楠脸上原本白皙的肤色已被中毒后的乌黑所取代:“金楠,你说溧阳城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做到了。你起来看啊,看一眼你为我争来的至尊荣耀。”可回应她的是暴雨前夕大风刮过窗棂的呜咽声。
木棉送了两次膳食,都被焉羽悠然置之不理,其实她能体会娘娘的心,因为她自己也很难受。
“杜梨,金楠她真的好不了了吗?”
“迄今为止中了‘莫回’的人,无一生还。”杜梨还跪着。
第二日,夏正逸从涂总管口中了解到自己南巡期间皇宫和溧阳城内所发生的几桩大事件,越想越觉得耻辱,越想越不甘心,一瘸一拐大动肝火来到仪宣殿。
“她喝的□□是朕赐的,虽说是举世闻名的奇毒,但也不一定就没有解药。”
“你有解药?”焉羽悠然将信将疑。
“皇后低声下气伺候好朕,就知道朕有没有解药了。”为报复焉羽悠然,意图粗鲁残暴地□□她的身体解恨。
“休想。”
“焉羽悠然,你宁可跟一个女子苟且都不曾对朕上过心,现在她死了,你还要为她守身如玉不成?”
“皇上龙体抱恙,当心毒发。”
“你以为她给朕下的毒,就能成为你的最后屏障?”
“皇上神通广大,尽管招纳天下奇士,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让你多活几十年。”
“说,她是不是把解药给你了?解药在哪里?”夏正逸掐住焉羽悠然的脖子,“又或者,让朕当着她的面和你云雨一番,你才肯乖乖说出解毒的法子。皇后以为哪个选项比较合适?”
“生无可恋,死亦何惧?大不了黄泉路上我陪她一起走。那时,我会和她走慢些,大概不出一年便能等到皇上。”
“你!”夏正逸大发雷霆狠狠地甩了焉羽悠然一个耳光,然后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并吻向她的脸侧,“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反抗,皇后不是很想给朕生孩子吗?”
“皇上得到的不过是一具美丽的躯壳。”如果没有金楠在,焉羽悠然会放弃做徒劳无功的挣扎,万一夏正逸真的有解药呢?可金楠就在床上,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糟践了金楠那么拼命爱着的自己……
“走到今天,朕与皇后之间也再无摒弃前嫌、重修旧好的可能,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皇后听了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朕,早在多年前就身患隐疾无法再有子嗣,那之前承诺皇后生下孩儿便许你与朕并立朝堂的圣旨,不过是虚设,永远不可能实现,永远!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不,不会的……”焉羽悠然悲痛欲绝,拔簪抵在脖颈处,“你若执意□□,也只能是尸体。”
“皇后当真不想要解药?”
“皇上若真有解药,怕是一开始就该挑明了。”
“呵,皇后还真是出奇的冷静。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不出十日,她便会穿肠而死,朕就是要让她一次x_i,ng把朕未来一年的痛苦尝尽,也让皇后尝尝亲眼目睹心爱之人毒发而亡的钻心之痛。”
以死逼走夏正逸,焉羽悠然颓然倒地。经历这么多委屈磨难,都是她自作自受。
金楠,你起来啊!
你这么一睡了之,于心何忍?你不是爱我吗?不是想要我吗?
如今,你都不想了吗?可我想啊。
你怎么可以闯进我的心里,又潇洒地说放就放。
金楠,我爱你啊,这在河谷村就该对你说的三个字你也不想听了吗?你起来,我说给你听可好?
杜梨听到寝殿内传来焉羽悠然悲天动地的大笑声,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却被木棉阻止:“娘娘不会想看到旁人的。看皇上的样子,娘娘应当无事,我们,还是在外面吧。”
第三日,夏正逸昭告天下立夏子灏为太子,入主皇储的长乾殿。
夏悠妍接连几日都雷打不动地入宫求见焉羽悠然,均被拒,无一例外。第四日、第五日,她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大门紧闭的仪宣殿了。
金楠昏迷不醒的第六日傍晚,老道士终于现身了。他心急火燎地来到公主府的大门前,见到钱一:“劳烦通传一下,就说金楠的老师求见平宁公主。金楠生命垂危,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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