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子你醒醒!”
乌善姝推了推昏过去的人,然而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应,这时血牙发出一道微弱的鸣叫,她顺着方向看,没察觉到任何的异样,才将视线再次转向魏曼疑。
魏曼疑现在的状况明显是身体出了毛病,那么如果按照一烬说的,那么她可能就真的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乌善姝的目光一冷,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难道这样就能够抵消魏氏曾经犯的罪过么?!
就在她拿起血牙要动手的时候,她看见有个东西从魏曼疑的身体飞了出来,竟是个透明的人影。
看了很久,她才认出那是谁。
“果然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
“……好久不见,你就那么相信庄麟烬的话?”
对方飘在她的面前,想伸手触碰她的发丝,却什么也没碰到。
“魏筠曼你到底想怎么样!”
乌善姝的语气充满了怒火,扬手中的剑刺过去,却一剑砍到了茶几上。
“难道庄麟烬没说吗,我有多爱你,你却从来都不知道,或者……你一直在逃避!”魏筠曼语气带着一丝苦涩,透明的手指指向还在昏睡的那人,“我知道你很恨我,我知道我的感情是你眼中的嘲讽,是最恶心的毒/药,我知道这一世我仍然挽回不了什么。但是疑儿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妄想你也许会对我对她动心,现在报应来了,我也该把真相告诉她了。 最后……我,不想弄脏了你的手,你可否让她安静的走完最后一段短暂的时光? ”
说完,魏筠曼那双透明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哀伤,到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住,到最后……还是重蹈了覆辙。
乌善姝记忆中的魏筠曼在皇帝面前时而妖艳时而温柔可人的,在妃嫔面前一副伪善背后捅刀子的,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散发悲伤和绝望的魏筠曼。
转念一想,乌善姝嘲讽的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同情这种人?!
“你说你爱我?可你做的那些简直让人发指!还有,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乌善姝冷冷的笑道,然后靠近魏曼疑,手中的血牙高高举起正要下手时,发现对方一直在冒冷汗脸色苍白跟刚纸似的,眉头微皱,“她到底怎么了?!”
“……她脑子里长了个东西,我一直没敢告诉她。你既然不爱,又何必施舍那点同情和温暖?麻烦你告诉一烬,不必你们动手,两个月后的月圆之夜,我和她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你可还满意?”
魏筠曼无谓的语气掺杂着隐忍的悲痛,她累了,再也无法像当初那样一年一年的等待,再也无法……无法抱着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希翼,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看。
她现在才明白不爱你的人无论勉强多少次,轮回了多少年,她都不会爱你甚至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那个东西会要了她的命吗?那么怕死的你为何要这样糟践自己,我想不通我哪里值得你爱。”
乌善姝无力的放了血牙,终究还是不忍心下手,她不明白,为什么魏氏会莫名其妙的对她产生了那种感情,更不明白对方的所作所为。
“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在乎不是吗?”
魏筠曼话音未落,就带着魏曼疑离开了这里。
乌善姝有些失神的坐下来,良久才喃喃开口,“你不说我怎会明白。”
然后她拿起血牙细细的打量,看来有些事一烬都说中了,现在想想之前一烬会找她不是因为合作,而是为了给魏氏致命的一击?
想到这里,乌善姝把血牙碰到了旁边,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她虽然对魏筠曼有恨,但是并不代表她要像个傻瓜一样被人利用!
“所以……我这是在变相找心软的理由?还是说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已经释然了。”
乌善姝揉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眸光微闪,然而小魏子似乎并不知道这些呢,那么……当她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崩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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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有一座荒山,山下有一条河,没有人知道河的尽头,因为没有人测量过。
夜烯站在河边往竹筏放了一束枯萎了很久的艾草,凝望了眼似是沉重的残孞,然后推动竹筏任其随波逐流。
站在她身后的景非,拿出了一个颜色陈旧的纸鹤,细细的把玩了下,才给她。
“以前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残孞都会拿这个看看。不得不说你很会收买人心,居然能让她死前都想着你。你说如果残孞知道是你为了蝶鼎杀了她一家,她还会把你当神么?”
“那又如何,我养了她十年,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她!”
夜烯望着已经漂远的竹筏目光y-in沉,然后撕了那只千纸鹤扔进了河里。
“呵呵……你以为十几年前你逃脱了是因为运气?当年你绑架安云笙威胁晓晓交出□□,可曾想过后来?那么,就让我送你去和你那忠诚的属下团圆。”
景非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然后拿出景晏晓曾用过的木笛,神情优雅的吹奏起来。
“不要再吹了!”
此刻感觉浑身如千万只虫蚁啃噬的夜烯大声呵斥道,然后她看到树林里走出了一个女人,竟然是小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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