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至的意外顿时让整个屋子都染上了阴云。
慌乱之间众人各怀心思,可即使再傻却也看得出这张管事就是个替死鬼。
林庆涛一张脸已然黑到了极点,而云氏惊恐不安的心却总算是随着张管事突然生出的意外而再次平定了下来。
“公子,他提前服了毒药,已经没气了!”
很快,玄青上前检查确认张管事彻底没了性命。
林永宁见状,眉头微皱却也并没多言,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让人先将张管事的尸体抬下去。
“这算什么,死无对证吗?”
终于从再一次的震惊中回过神的三夫人,满是不甘地道:“实在是可恨,没想到就这般让他痛痛快快的死了!”
连三夫人都清楚,事到如今没法再往下追查,哪怕明知真凶另有他人,也只能到此为止。
林初彤都没有吱声,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不知道想些什么。
“虽罪有应得,但现在人都死了,那还能如何?难不曾还真要因此累及他的家人?”
林庆涛神色略显复杂,但还是开口道:“我们林家的脸已经丢够了,等救醒老夫人后,便好好整治约束府中下人亡羊补牢,免得再有人生出如此祸乱。”
此言一出,众人自是明白林庆涛是不想再揪着此事不放。
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再查下去一是线索已然彻底断了,不可能掌握到任何实际的证据,二则谁知道到时又会闹什么吓人的事出来,林家现在实在已经经受不住。
“初彤,你以为如何?”林永宁却是跟没听到林庆涛的话一般,径直朝身旁的林初彤看去。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哪怕人死了,哪怕线索看上去完全断了,但只要林初彤还想继续查,他便奉陪到底。
“一死便能了之,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林初彤微微一笑,如同道着晚上吃点什么一般淡定平常:“祸不及家人?想得也太美了。”
“彤姐儿,那你还想做什么?张管事的家人全都是正正当当的良民,并非我林家的奴仆,难道你还真想以身涉法?”
云氏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道:“你可千万别冲动,到时因失大,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还得连累整个林家跟着背上凶残之名。”
“母亲可真是菩萨心肠,连对毒害祖母的凶徒都如此仁慈,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张管事跟母亲有什么瓜葛呢。”
林初彤扫了云氏一眼,对这个所谓的继母当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客气。
“你胡什么,这种话也能乱?”
云氏又气又恼,当下狠狠一瞪,摆出长辈的架子当众训斥道:“这个家还有没有一丁点的规矩可言?彤姐儿你也太无礼太过份了!”
“既然母亲跟那些污浊之事没有关联,又何必替那想害死祖母的人话?难道在母亲心中,祖母的重要性还抵不过那罪有应得之人?”
林初彤当下反驳,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你、你……”云氏被呛得进退皆不对,一张脸肿得通红,半天连话都不出来。
“咦,母亲不提还好,一提我还真想起了些什么。”
林初彤嘴角勾了勾,盯着云氏一字一字地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张管事当初还是因为母亲身旁的易嬷嬷极力推荐,才得了机会入了林家当上这采办管事的吧?”
“彤姐儿你是什么意思?这是想要强行栽赃诬陷我吗?”云氏大怒,几乎当众吼了起来。
林初彤却是淡定从容,不疼不痒地回道:“我只是人是易嬷嬷推荐进来的,又没是母亲指使的张管事,母亲心虚什么?”
“我、我哪有心虚,分明就是你故意针对于我!”
不知不觉间,云氏的气势早就弱了下来,眼见压根不过林初彤,索性一扭头直接冲着林庆涛哭诉起来:“老爷,您看她这分明是对我有成见,故意要给我难堪呀!”
“够了!”
林庆涛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来没觉得云氏竟然会有如此愚蠢的一面:“既然不关你的事你就闭上你的嘴,别再跟个晚辈争争吵吵丢人现眼!”
瞬间,云氏顿时连委屈都忘记了,被林庆涛这般当众训斥整个人都呆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夫竟会如此对她。
不过,林庆涛这会可没那心思理会云氏,他只想早些解决掉这个烂摊子,不想再继续丢人现眼下去。
“初彤,你想如何,吧!”反正都已经退了,此刻林庆涛也不在意再多退几步。
好歹林初彤也是站在为祖母出头的理上,他若阻着拦着反倒让外人闲话。
当然,最为主要的是,就算他到此为止,这个逆女跟那逆侄根本就不会理他。
与其再次没脸,倒不如主动表态。
“将张管事的尸身扔到乱葬岗,不许任何人替其收尸,另外再让张家人两天之内统统搬离京城,从此之后不许再踏入京城半步!否则,我多的是办法让他们一家子为奴为婢,永无宁日!”
林初彤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对张氏一家做出了最终的裁决。
“这……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林家是在仗势欺人?”
林庆涛并不在意张家的死活,只是觉得如此明晃晃的落人口舌把柄,于他的仕途不利。
“仗势欺人又如何,张家人若是不服大可去闹去告,只要他们能够承担得起那样的后果!”
林初彤并没看林庆涛,而是扫过屋子里不少的人,冷笑道:“一命抵一命?想得真美,这天底下哪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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