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书院出了什么事情,都会像风一样传到整个京城,更别说,这中间还有温婉的推波助澜。所以,天还没黑,画舫外面就围满了人。
衡清是被游昂拖出来的。
游昂自从当官之后,就像脱缰的野马,整日不着家。京城哪里发生了大事,绝对能看到游昂的身影。
后来,忍无可忍的右相终于忍不了了。
直接勒令这人不准出门也不能,毕竟孩子年纪大了,还得跟同龄的孩子交流一下。放眼望去,整个京城靠谱的年轻人不多,唯一一个能入得了右相眼的,只有衡清。
所以,苦逼的游昂想要出门玩,只能找衡清。
“京城分院是你们开的,你就不能关注关注?”游昂恨不得直接把衡清背上画舫了,结果,这人还在这边慢吞吞的摇着轮椅。
“大雍境内,所有的松下书院,都是我们开的。”衡清慢悠悠的回道。
他说的一点没错,整个大雍,到底有多少松下书院,除了温婉谁也不知道。虽然除了京城分院以及遥在通州的松下书院以外,其他的书院,寒酸许多。
“你......”游昂指着衡清,半天说不出话。大雍能有几个松下书院?这人傻了吧,这样的书院,有第二个就是奇迹了。
他对松下书院的了解不多,一半是从书中看到的,一半是家中聘请的先生所言。右相聘请的先生,那不是一般先生,这位先生年轻的时候,还游学过灵山书院和松下书院,所以,对这两个书院那是推崇备至。
少年游昂那时候常常在想,要是白鹭书院和这两个书院比一下,也不知道谁赢谁输。长大之后,越觉得这不科学,这几个书院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游昂推着衡清的轮椅,在画舫入口的签到处填上自己的名字,顺着人员指引,往三楼而去。他这次不需要买门票,毕竟衡清也是松下书院的幕后老板。
到了雅间,游昂一推门,里面基本上都是熟人。
温婉唐瑜坐在最里面,之后,是那个叫无音的小女孩。不熟悉的,只有坐在唐瑜旁边头发花白的男人。面前摆着瓜子,男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跟唐瑜聊天。
“学生见过先生。”衡清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里面的贺庭先生。
“别见过见过了,咱们爷俩谁跟谁。”贺庭先生治家严格,但是对衡清却松散到一定程度,反正他知道,这人就算带他出去,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贺庭先生旁边端着瓜子盘的少年,一看到衡清,直接扔了盘子:“衡清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眼看着少年扑过来,游昂立马闪过,少年直接扑到衡清的轮椅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衡清哥哥,你们来京城怎么也不带上我,我一个人在家里,简直不能过了。”
“温伦。”威严的声音响起,少年讪讪的起身,然后又乖巧的退下。
“渠芳先生听说你三元及第,身份欣慰,他年纪大了,来不了京城,所以,为师来这边看看你。”顿了顿,贺庭先生拿起一颗瓜子,瞥了眼雅间外面:“正好碰上你们这场比斗,说真的,你这松下书院京城分院的名字,取得着实有些草率。”
贺庭先生一直以为这名字是衡清或者唐瑜取的,刚刚跟唐瑜聊天,也在聊这个。两个年轻人虽然一个残一个破相,但是文采加在一起也能问鼎天下了。可惜,这书院名字,实在有失水准。
衡清笑了笑。
书院名字是容白定下的,取名规则,是温婉推荐的。后来想想,大雅既大俗,大俗即大雅,既然书院是以松下书院的规模往外面扩展,说松下书院各地的分院也不无不可。
“弟子以为,这名字正好合适。”衡清眯着眼睛:“书院的书,都是从松下书院抄录出来的,使用的是松下藏书,为何不是松下分院。”
“对啊,衡清哥哥说的对!”温伦忍不住插了一口。结果,在被父亲瞪了一眼之后,果断的缩了回去。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贺庭先生嘴上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带着笑意。
“小子游昂,见过先生。”游昂凑到贺庭先生身边。
衡清对这位先生的态度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能教导出三元及第的弟子的先生,一定是很厉害的先生。不过,这位先生看起来,比自己爹爹请回来的先生要温和许多。
“不用这般见外,坐下坐下。”渠芳先生指着边上一个位置,然后将自己手边的盘子递过去:“来,吃点瓜子,咱们好好看看。温婉容白难得这样针尖对麦芒的跟文人作对,一定很有意思。”
容白在通州州府的时间不长,渠芳先生对她不算了解,只知道是个直率的女孩子。但是温婉在通州搅风搅雨,怎么能不出名呢。
说起温婉,刚开始在通州那是被骂得很惨。结果,到后面,谁骂她,买不到食物,买不到衣物,干瞪眼看着别人吃得好穿得好。
当整个通州的商业在垄断在一个人的手中的时候,真的不得不让人拜服。
虽然京城跟通州不一样,但是,按照温婉的手段,针对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犯不着搞大事。
游昂左右看一眼,温婉正在跟无音讨论他听不懂的东西,那个叫温伦的少年又趴在衡清的腿上了。他默默在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渠芳先生旁边。
“流风,你去州府的时候,先生我就想喝你喜酒了,怎么到现在,我都喝不上呢!”贺庭先生好酒,众所周知。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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