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边际的胡话,像是从一个疯子嘴里面吐出来的一样。传话的暗影卫停下了嘴上的狠话,封飞尘的样子,很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那种已经分不清是非善恶、好坏的怪物。他背后一凉,嘴唇翕动,最终落下一句,“话我传到了,先走了。”离开了‘疯子’身边。
回廊上的风,还在不停地回转,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终止。
封飞尘站在回廊里,站了不知道多久。眼前一黑,头重重栽在了地上。砸醒了她过度悲伤的脑子。
只是她还在彷徨,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和如意走的远远的了。可是如意却死了。她不知道他的未来在哪里。
“和冯桥渡同归于尽。”
这个想法,猛地窜进她的脑袋里。控制着她爬了起来,紧紧攥了攥手心里藏着的银丝,目光坚定地看着冯桥渡的府上。
“封飞尘。你能告诉我,你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吗?”沧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摁住了她的肩膀,眼睛向她的手心一撇。
“你放开我,我要去杀!”‘杀’字在空气中还没有散开,就被沧浪厚大、满是茧子的手,捂进了嘴里。她被沧浪点了x,ue道,回到了竹林竹屋处。
第二天,沧浪一个人去见的冯桥渡。
冯桥渡皱着眉头,眼睛里面满是疲惫。见到沧浪,也没有往日的开门见山,直接问任务结果如何。而是常常叹了口气,话音里有微微的颤抖:“你来了。”
沧浪点了点头。
“父亲在时,可向你经常提起我?”冯桥渡突然间,拉起他曾经最不喜欢的家常。
沧浪简短、如实回答:“常有。”
“昨天芊芊姑姑,拿出来一封信,里面是关于父亲身后事的安排。”冯桥渡停了一下,看向沧浪。沧浪像一块石头一样,丝毫看不出,对这件事的兴趣和反应。也许他应该找封飞尘来,她一定会特别小心的按照他的想法,迎合他将自己话说出来。
见沧浪没有反应,冯桥渡只能自己接着‘自言自语’。“上面写的是让我继承大部分家产、暗影卫和他的意志。”
他用手拄起额头,掩住自己的眼睛。“他在世的时候,对其他儿子都很好,尤其是我那个小妹妹。我本以为,本以为他会把家产平分,暗影卫也分出去。”
“您是冯家嫡长子,自然继承冯宰相的意志。”沧浪的声音没有感情,好像在陈述一件实事,实际上也确实在陈述一件实事。
“我知道。可是......”冯桥渡没有把后面那两个字‘我怕’,说出来,他不想示弱。
这种情况下,沧浪没有去问冯桥渡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封飞尘在的话也不会问,封飞尘一向聪明的很。
想起封飞尘来,今天她本来也应该来的。冯桥渡疑惑问道:“封飞尘呢?”
“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流了很多血,还在昏迷当中。”沧浪第一次对着冯家主人说谎,冯桥渡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听出什么破绽。
“回去告诉她,她自由了。以后不再姓封。”没有可惜,只有无限的杀机。封飞尘和冯桥渡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是很喜欢冯桥渡吗?为什么冯桥渡想要杀她?
“她好像出任务之前就受了很严重的伤,能方便问一下,她之前出过什么任务吗?”沧浪一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今天竟然为了封飞尘破例了。这让桥渡有些不满。他原本打算放跑封飞尘,然后在外面杀了她。如果沧浪掺和进来,这件事情就很难办了。希望沧浪和封飞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之前,她自己消失了一天。但是那一天并没有任务。”
“那请问那一天,是几月几日?”
冯桥渡并没有回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很圆满的答案。是啊,封飞尘没有任务,可是封如意有的!封如意那天发了疯的向自己冲来,要杀了自己。封飞尘的突然要带着如意离开。原来她们俩在背后玩了一套偷梁换柱的把戏!
封飞尘知道如意死了,肯定想要杀了自己。那不如自己先送她尽快上路。
“大人?”沧浪见冯桥渡愣神,迟迟没有回答自己。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冯桥渡应该知道封飞尘那天去了哪里。
“没事儿。我确实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经常神出鬼没,看不到人影。”明明刚才已经明确封飞尘哪天失踪的冯桥渡,开始含糊其辞。“对了,千面郎君身上的衣服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沧浪把身上的包裹扔给冯桥渡。“这是在下帮老宰相做的最后一件事。今后还望大人,尽量不要再来找在下。”
冯桥渡翻了翻衣服,发现并没有藏宝图。叫住准备离开的沧浪。“等一下,藏宝图看见了吗?”
沧浪摇摇头,“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拿回衣服。在下怕藏宝图藏在衣服中,要用独特的办法才能看到,所以不敢私自查看。”
“那还劳烦您多留在这里两天。”沧浪微微皱起眉头,冯桥渡的性子一点也不像老宰相。老宰相起码没有对他产生过怀疑,他也从来没有欺骗过老宰相。老宰相也没有瞒着过沧浪事情。包括现在落入冯桥渡手中的所有黄金城的地图,他都看见过。不过,他也不怕冯桥渡会对他怎么样,起码现在不会。
“嗯”沧浪应允了一声,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封飞尘还在熟睡,紧锁着眉头。嘴里依旧念叨着那句话,“桥渡不了飞尘。”
沧浪也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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