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外的凉风轻轻一吹,宁耳骤然清醒,看清了眼前的人。
邵柏翰至少有1米85,他仍旧穿着那一身黑白色的运动服,四肢修长,长长的手臂随意地c-h-a在口袋里,一侧头发夹了别在耳后,他扭着头,看都不看宁耳一眼。
意识清醒的下一刻,宁耳轰的一下,就红了脸。
邵柏翰的视线向一侧撇开,过了老半天,他才再看向宁耳,可才看他一眼,就又像触电一样,快速地转过视线。
“我……我是邵柏翰。”
宁耳现在耳朵里嗡嗡的一片,完全听不清他的话,只是反地“嗯”了一声。
邵柏翰的视线在四处乱瞄,口袋里的手指早已皱在了一起。他等了半天没等到宁耳的回答,低头一看。好家伙,这小盆友一脸淡定(其实是傻了),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地面,连余光都懒得送给他一个。
邵柏翰眼角一抽,嘴唇抿了抿,淡淡道:“我说我是邵柏翰。”
“嗯。”
邵柏翰:“……”
这也太淡定了吧!
过了片刻,邵柏翰勾起嘴角,语气带笑:“宁耳,晚上放学一起走,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宁耳:嗯。【已傻】
邵柏翰:……【嗨呀好气啊!都不欢迎我!都不给我亲亲抱抱举高高!居然这么淡定!!!】
第三章
下午第二堂课,化学老师在讲台上示范实验,宁耳像个鹌鹑,默默地把头垂了下去,一下一下地用额头捶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很快被捶出一个红红的圆印。
江晨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咔嚓一声。
宁耳抬头看他。
江晨感慨:“上一次这个样子是语文考了倒数第二。怎么,宁耳,这次你已经预知一个月后期末考的成绩,开始提前哀悼了?”
宁耳:“……”
宁耳和江晨是四年的老同学了,两个人初中的时候还不熟,但始终是同一个班。
宁耳从小就长得秀气,小学时候大家都是孩子,男生大多清秀,这就算了。到初中之后大家都渐渐长开了,就他还是白白净净的模样,很快就成了焦点,被女生们塞情书。他脸小,x_i,ng格又比较安静,因为骨架比较小,个子不算高,不擅长体育运动,男生们懒得帮他,这样就更难成为高大威猛的样子。
江晨倒一直在男生里混得很开。两人高中分到同一个班后,正好是同桌,江晨带他打了几场篮球赛,一下子就熟悉起来,成了好哥们。
宁耳抬起头时发现化学老师也开始瞪自己了。
今天他实在出神太多次,没好好听讲,于是他渐渐坐正,目光专注地看向讲台。见他这副专心听课的样子,地中海的化学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却没发现他的目光根本没有焦距,说是在看实验,实际上还在走神。
成绩没考好,回家会被妈妈骂,确实很惨了。但这一次还不如没考好算了……
宁耳被邵柏翰叫出去后,两个人没说什么话,宁耳始终处于呆呆懵懵的状态。他走回座位后,一群人就围拥上来,好奇地询问他那个是不是转校生,他和转校生是不是认识。
宁耳傻乎乎地直点头,幸好不过多久就上课了,否则这些八卦的同学说不定会问出邵柏翰的祖宗十八代。
直到上课十分钟,宁耳才想起,自己刚才答应了邵柏翰什么东西。
他答应邵柏翰放学一起走了!
邵柏翰还住在邵n_ain_ai家?
他们八年没见过了,为什么邵柏翰突然来叫他一起回家?
他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邵柏翰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耳砰砰砰地继续开始拿头砸手臂,讲台上的化学老师又瞪了过来,江晨捂着脸感叹道:“你下个月的期末考到底考得是有多差啊?!”这都哀悼了整整两节课了啊!
宁耳恨不得自己考了全班倒数第一,总比去见邵柏翰要好。
一节课一节课地过去,距离放学的时间越来越近。宁耳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他不断地转笔。最后一堂自习课的时候,他用了三十分钟将老师留下来的自习作业做完,接着砰的一声站了起来。
江晨抬头看他。
宁耳快速地说道:“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告诉他,数学老师让我去帮忙批改试卷。上周末的数学太多了,老师批改不过来,要我去帮忙。”刚说完,没给江晨反应的时间,他嗖的一声就消失在教室里。
十五分钟后,下课铃响起,邵柏翰单手拎着一个,大步走到四班门口。他站在大门口朝里面看了一会儿,没找到宁耳的身影。
英俊的眉头挑了挑,邵柏翰一把拉住一个男生:“宁耳呢?”
江晨正好从旁边走过,下意识地说:“宁耳被数学老师叫去帮忙改卷子了。”
邵柏翰脸上微讶,拎着单肩包站在四班门口。
宁耳的语文成绩特别差,但数学偏偏非常好,相当偏科。
就像江晨所说,他们这个变态数学老师,给高一学生布置的作业比高三还多。每周末除了固定的作业习题册外,还会发两套他自己出题的卷子。改卷子可不轻松,数学老师还教两个班,所以他经常喊两个课代表到办公室,帮自己改卷子。
今天另一个课代表身体不舒服,宁耳主动进了办公室,老师大为意外,非常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这次的试卷不算多,本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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