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干粮跟水,又往山涧去简单的漱洗了下,小师弟放轻脚步摸入草床,果然,二师兄兴致高昂等着他。
「那个、二师兄还没睡?」他不好意思地这么问了一句。
「等你哪。」二师兄好整以暇说。
「喔。」乖乖在二师兄身侧躺下。
等了很久,二师兄都没动作,小师弟倒心急火燎了,唉唉唉、难道二师兄又为哪们子事生气?为什么还不抱他呢?
草棚里寂静无声,对照外头夜虫的清脆吭叫,有天壤之别。
终于,二师兄开口。
「……今天你问我,为什么看得懂夭文,我当时没说,是怕吓着了你。」
小师弟不以为然,身为赶尸界的学徒,什么恐怖的尸变没看过?今儿个白天还差点被只生平仅见最大白蛇咬屁股呢,他的心x_i,ng已经够坚强了。
二师兄续道,「不过你都已经卖断给我,也不怕你听了之後会逃走。我是半人半鬼。」
「嗄、半人半鬼?」很讶异,小师弟倒真是提起了兴趣,问:「人就是人,鬼就是鬼,哪有什么半人半鬼?」
二师兄又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母亲死时正好怀胎十月,父亲家穷,买不起棺材,用草席把她包了,我在她即将被埋入乱葬岗时出生,y-in阳两界绕了一圈,魂魄被y-in界的鬼气所染,所以也算半个鬼。」
小师弟大骇,「这这这、不就是人家说的鬼之子?」
「鬼之子被人认为不祥,留在家中会诅咒家人早死,所以父亲把我卖给猗傩派的师父,做为赶尸的学徒;本来我在猗傩派里待得好好,即将出师,你知道为什么师父赶我走?」
「师父只说留着你不吉祥。」
「因为我突然间开了窍,看见、听见身边的孤魂野鬼,当时以为是幻觉,跑去找师父,师父猜出了我是不祥的鬼之子,认为我不能担任赶尸匠,还会招引一堆孤魂野鬼。」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迟钝的小师弟突然听出来二师兄的愤懑与不满,是啊,二师兄从前常说要当一个非常厉害的赶尸匠,赚很多钱,然後周游天下看遍山水,结果未出师就被赶走,完全断了他的念头。
鬼之子听起来虽然很可怕,事实证明,二师兄离开之後,猗傩派也没好到哪里去,师父没多久就去世了,大师兄接任掌门位置,对师弟们极尽虐待恐吓威胁,说真的,大师兄还比较像鬼。
这么一比较起来,二师兄和蔼可亲得多,小师弟心里热血一冲,抓紧二师兄的衣服大声说:「我不怕二师兄了。」
「真的不怕?」
突然间被这么一反问,小师弟又不确定了,想了想,应该是真的不怕吧。
「那个、我问一下……」小师弟吞了吞口水,「鬼之子会吃人吗?」
「不会。」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小师弟放下心。
二师兄一笑,小师弟就是这么可爱,难怪对他朝思暮想,在过去自己一个人孤枕独眠的日子里。
突然间小师弟狐疑起来:「不对啊,二师兄你怎么知道出生时发生过什么事?该不会是唬我的吧?」
「小师弟变聪明了。」二师兄讶异地说。
「嘿嘿。」小师弟也这么觉得。
二师兄忽然敛容,低声说:「……离开猗傩派後,我回老家去绕了一次,父亲还没死,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其实挺可笑,没有我他们依然穷困,一年没几日吃饱过,祥与不祥,对他们又有何差异?」
被解了疑惑的小师弟终于倦意上来,打了个呵欠要睡──
「还有正事没办,睡什么睡?」二师兄捏着他的小脸蛋,自己脸色也难看了。
脸蛋的痛楚让小师弟被逼着提起j-i,ng神,「正事?」
「当然是正事,昨晚没能跟你鱼水一下,憋死我了。」二师兄说露骨 y- in 秽的话时,表情真是一本正经,好像他提的是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大事。
「唉?!」小师弟刚刚本来也有此意,但他还没从二师兄历经过的悲惨往事中脱来,就算本来身体里有什么火,也早就熄灭了。
「过来。」二师兄心情转换得很快,袍子掀翻後,抓着小师弟手往自己身下躁动的祸根摸来。
就算兴奋得很,但那东西的温度还是凉凉的,跟普通男人该有的躁热不同,不过,小师弟已经释怀,二师兄体质特异,所以,就算没有正常人的体温,也没什么关系,只是──
好像二师兄已经不打算让他太早睡觉了,凭铁柱子一般的触感就猜得到。
「师弟,用嘴热热它。」低哑地、刻意地、哄着说。
「嘴?」小师弟脸一红,「不、那个、我不会。」
「你会。」
按着小师弟的头往昂挺的部分去,还没到位,二师兄已经迫不及待让濡s-hi的端头往上送,碰到师弟轻软而温热的嘴唇,小师弟只来得及「啊」一声叫,r_ou_物已经挤撑入口,直顶上敏感的咽喉。
一根r_ou_塞满口,几乎不能呼吸,小师弟两手慌得上下挥舞,用力一推,终于脱出二师兄的禁锢。
二师兄很是惋惜地说:「没慧根。」
真的没慧根,两颗小小的虎牙都磕碰到顶处,疼的二师兄倒吸一口气,却只是以「你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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