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桐、柏、枫、林四大护卫,以桐枢为首。他是沁寒风的心腹,足智多谋,经验丰富,武功又j-i,ng深。若是有他在,自己的诡计恐怕难以得逞。可是松柏虽然武功高强,却x_i,ng情忠厚,不善猜忌。林棋狡诘聪明,但一心沉醉于在谷中研究药物,少在江湖上走动,缺少江湖经验。所以这两个人,云夜即使行动不便,也还是可以应付。便索x_i,ng一直装作身体不支,诱骗他们运功帮助自己吸收九露凝华丹和虎胎丸的药力,迅速恢复内力,现在终于已恢复至五成左右。可是由于行过九转金针之苦的身体虚弱异常,又受日益旺盛的胎息影响,真气始终十分紊乱,不能轻易使用。
云夜本打算再利用他们一阵,待真气稳固后再行脱困之计。谁知刚才在那个茶肆外,竟听到让自己几欲五脏俱焚的消息,只恨不得c-h-a翅飞回云珂身边。
再也顾不得一切,明知自己不能妄动真气,还是趁着柏松不在,只剩林棋一个人的时机,强行冲开一直禁锢住自己的千里锁魂散,设计制住了林棋拿到解药。但是如此莽撞的举动,不仅牵动了胎息,还使真气更加紊乱。
轻抚着腹部,感受到胎儿躁动不安,却是无力安抚,真气又在周身乱窜,抑制不住。
云夜急促地喘着气,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四肢几乎虚脱。
强撑了一阵,终于勉力压下了紊乱的真气,慢慢运功将它们导入归源。可是体内躁动的胎儿和一阵阵的心悸,却让他无计可施。
知道柏松随时会回来,必须赶紧离开,尽快回到云珂身边。
一想到云珂现在生死未卜,云夜再也顾不得腹中的躁动,一咬牙,攥紧流云剑,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如离弓的箭一般,飞快地驶出了树林。
天空已渐渐乌云密布,初夏的暴雨即将到来……
22
“咳咳……”
“主子,您没事吧?”
“不碍事。继续赶路。”
“是。……不过天色要变了,恐怕马上要下大雨。主子,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抬头看看乌云变色的天空,知道云国初夏的暴雨不仅猛烈,而且持续时间甚长。
“……好吧。”柔和的声音淡淡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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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傍晚,破庙外,一辆马车正停在瓢泼的大雨中。雨水早已将马车一路行来的痕迹冲刷得干干净净。
破庙的角落,生着一堆篝火。
一个瘦长的人影靠墙而坐,脸色苍白,浑身s-hi透,雨水顺着漆黑的长发一滴滴地落下,让人看着便起寒意。
云夜双手捂在肚腹上,全身虚脱,再也无力换下s-hi衣。刚才勉强生起篝火,已经用完了全部的力气。
下午冒着暴雨疾驰出一百里地,暂时摆脱了柏、林二人的挟持。但是胎儿越来越激烈的躁动终于让他支持不住,不得不停下来,在这荒僻的破庙里歇息。
微弱的火焰根本无法驱走他全身的冰冷,纵使已经恢复五成功力,却因胎息之故无法运功,再加上腹中阵阵的绞痛,让云夜恼恨地皱紧眉头。
身上的种种辛苦与疼痛,却比不上念起云珂时心如刀割之痛。
想起当年云珂神采飞扬地踏出永夜宫门,却身受重伤地被抬了回来。一把利剑,还刺在他薄弱的胸膛上。鲜血顺着床沿,流了满身满床,十几名御医,竟无一人敢上前拔出那把剑。他知道再拖下去,云珂必死无疑,于是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伸手把剑拔了出来。喷薄而出的鲜血ji-an了他一脸一身,他却似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直直地盯着云珂毫无血色的脸。御医们好像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傻了,直到身旁宫女们的惊叫唤醒了他们的神智。无人责备他的莽撞,大家手忙脚乱地为太子止血治伤,却是死马当活马医一般,不抱着希望。他似失了所有知觉,只是冷冷地站在床头,看着云珂像破碎的木偶一般在那些御医手底下被他们任意摆弄。无意识地摸摸他的脸,冷的像千年寒冰,不带一丝人的温暖。记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好像什么也没在想,心底却似乎竟曾有一丝窃喜,因为如此一来,云珂便再也不能以男男不能生子这样的理由去和别人成婚。
原来那时自己对他的独占yù_wàng就已经这样的强烈。
不记得云珂被那些庸医们折腾了多久,身上被缝了多少针,嘴里被灌了多少药。只记得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曦光缓缓s,he进寝室,照在云珂脸上,映得他整个人仿若透明的晨雾,好像飘飘浮浮地就要升走了,散去了。
那一瞬间,自己突然恢复了所有知觉,一种莫名的恐惧如滔天巨浪一般涌了上来,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紧紧攥住云珂的手。
恐惧那双瑰丽的双眸不会再凝视自己,恐惧那双轻柔的双手不会再拥抱自己,恐惧那温柔的双唇不会再呼唤自己……
当年在那满山满园云海浮动的茶花丛中,遇上那个如水神临世一般对他回眸一笑的少年,自己就已毒蛊深种,深入骨髓了。那种也许会失去他的恐惧之感,如今只是回忆起来,已是无法呼吸。
腹中胎儿也好似感受到他的不安,更加激烈地闹腾起来。云夜回过神儿来,忍不住急喘几口气,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这些日子,随着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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