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通红的他,不知如何解恨,毫不留情的把无辜的手机甩在桌面上,抬头正对上颜舞怯生生、有点期待的脸。
“干什么?”
颜舞吓了一大跳,缩了缩,“温律师,今晚……那个y,你能不能来?”
“我很忙。”他冷冰冰地说。
颜舞却没有他预计中的大失所望,只是有点惋惜又有点同情地望著他,“这样啊……其实,温律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千万不要太放在心上……”
温庭域奠名其妙,“什么?”
颜舞却一副不大忍心的样子,期期艾艾的不敢开口。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再出去。”
“是詹律师跟我讲的……你不敢和我们这些人来往,是因为你以前,呃……”
颜舞努力地寻找措辞,“以前,有被……那个……被男人强迫过,所以……”
他那句“有心理y-in影”还来不及说出口,温庭域已经青筋乱跳著,一拍桌子站起来了,“你听那个王八蛋胡说!”
“对不起!对不起!”颜舞忙连连道歉,“我不该提这个的。詹律师早就警告过我不要在你面前再提,怕会刺激到你,但我只是想你看开点,你是个好人……”
温庭域早就气得七窍生烟,哆嗦著说不出话来。
“温、温律师,你没事吧?”眼看温庭域脸都憋青了,一副受了巨大j-i,ng神刺激,喘不过气来的样子,颜舞为自己的多嘴而悔恨得都快哭出来了,“对不起啊,我不该再提的,对不起啊温律师……”
温庭域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太阳x,ue突突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今晚我去!”
第五章
这天剩下的时间,温庭域都处于懊恼之中。
一遇到和詹落有关的事情就容易失控,这已经成了一种再糟糕不过的惯x_i,ng,和晕车的人闻到汽油味就想呕吐差不多,简直就是条件反s,he。
这混帐男人根本就是专门来破坏他的人生的,这几年来倒的大楣,全都是拜那家伙所赐。
第一次被男人强迫,第一次输官司,第一次……去gay吧。
温庭域满脸黑线地整了整领带,关上公寓的门,一转身,看见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某人,只觉得脸上的黑线顿时多得可以拿来煮面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不无警惕地说。
“噗嗤……”詹落不但不正面回答,还指著他嚣张地放出一阵嘲笑,“你打算穿成这样去y?”
穿成什么样?温庭域低头看看自己做工j-i,ng良的手制西装,品味高尚的意大利软皮鞋,连领带的颜色也很衬,说完美无缺都不过分,有哪里可挑剔的?
“温大律师,你打算去控诉谁?”詹落笑著走过来,毫不留情地扯了扯他端正标准的领带,“你以为你是要上庭啊?还有这个头发……这种样子去地下酒吧?你干嘛不干脆连假发也一起戴好了再去?”
温庭域腾地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尴尬,“有什么不对,我天天都这样。”
“帅是很帅,可在那种场合不能这么正式啊,换套我这样的衣服比较合适啦。”
话虽然是没错……但他凭什么要迎合那群人?
见他还是板著脸一副硬邦邦的顽固相,詹落换种说服方法,“你也不想一眼就被其他人认出来,发现出入那种地方的人,居然是温大律师吧?”
爱面子如温庭域,果然动摇了一下,“我的都是这种衣服……”
“我可以借你啊,”詹落非常大方,以他怎么也闪不开的速度和力度,搂住他的肩膀,把他半抱半拖著往楼上走,“去我房间,我帮你挑。”
“就这套好了。”温庭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从浴室里出来,他才不会蠢到当著詹落的面换衣服。
“不错。”
詹落的微笑总能让他全身寒毛倒竖。
他刚才从镜子里草草看了自己一眼,简单轻便的橄榄色外套,和米色休闲长裤,的确让他年轻了好几岁,他本来就不老,过完生日也才二十六,只不过平时总要把自己打扮得起码要老上十岁,才觉得够威严、够有安全感。
他本来还以为詹落应该要比自己要瘦弱,哪知道衣服穿在身上,居然一点也不嫌小,似乎还略微有些宽松,难道那家伙的身材竟会强壮过他?平时穿上衣服根本不觉得啊,脱下衣服的话……温庭域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实在没勇气去回顾詹落不穿衣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哼……tuō_guāng了就是只qín_shòu。
“不过,顶著个西装头,会很奇怪。”詹落又把他推回浴室,“我帮你重新弄一下头发。”
“喂!你干嘛!”
j-i,ng心全都往后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还用大量发胶固定好的头发,被那家伙两把就全弄散了,还用温水打s-hi,他只好本能地闭紧眼睛免得水跑进去。脸上感觉得到詹落靠近的温暖的呼吸,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稍微吹干一下就好了。”声音就在耳边,难得不带嘲讽之意的温柔,让他打了个哆嗦。
等睁开双眼,镜子里那个人眼睛张得很大,眼神茫然,柔软的头发有几缕自然而然地垂在额头上,完全看不见原先刻意修得锐利分明的额线,本来努力弄得平直僵硬的头发,已经完全显出天生微微卷曲的真面目,从耳朵后面不经意地露出一些来,整张脸柔和得让他差点都认不出自己来。
“这、这……”他怎么可能看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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