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和方正杰还没什么反应,皇帝身后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们却是齐齐抖了抖身子,刚刚闻讯赶来的太后也默然不语,静静地看着皇帝,若有所思。
吉祥撅着小嘴想了半天,终究没有轻易点头:“他们还要多久才来,吉祥想他们了!”
皇帝回想着叶飞扬亲吉祥的模样,亲了亲吉祥的脸蛋儿,道:“吉祥乖乖的,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吉祥委委屈屈地看了皇帝好一会儿,这才妥协了:“那先去看白白。”
“好,等你三儿叔叔来了,我们一起带你去看白白。”皇帝暗自舒了口气,觉得后背心都已经出汗了,说服吉祥可要比说服太后别再逼他找妃子侍寝生孩子还要难!
太后默默地挥挥手,转身离去了:“给哀家彻查吉祥的身世。”
第130章 所谓真相
梁爽是被暗卫秘密带过来的,祈树靠在床头,看着跪在不远处的梁爽,半天没出声,那梁爽跪的挺直,连坐在一旁的叶飞扬都感觉到帐篷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他不由动了动身子,伸手顺着身旁虎崽们地毛发。
“你为何要如此?”
梁爽抬起头,看向祈树:“将军难道猜不出来吗?”
祈树摇头:“我确实猜不出。你是孤儿,十年前便是我手下得力干将,你的与我一样,功勋都是自己浴血奋战拼出来的。”末了,又缓缓补上一句,“这几日,我细数了每一个可能下手的人,却从未考虑过你。我想不出你这么做的理由。”
梁爽那副决然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许松动,他沉默良久,才道:“我是死士。”
“你是大蒙国的死士?”饶是祈树也有些心惊,身边有这么一位死士,他竟然毫无所察,甚至还任由他一路坐上如今的位置!
梁爽垂下头,不做声了。帐篷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叶飞扬偷偷地打量着梁爽,他居然是死士!难道死士不应该都是木着脸,一身黑衣,嘴里咬着毒药的吗?怎么会有梁爽这样的死士!叶飞扬跟他接触过,这人x_i,ng格很开朗,有点儿小不正经,在军中上下人缘都很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死士呢?他心里觉得很可惜,不知道梁爽这样身份暴露,会有怎样的下场,会被杀掉吗?
虎崽们被叶飞扬扯着脖子上的毛,不由晃了晃脑袋,不满地低吼了一声。
祈树似乎被虎崽喊回了神:“当年,我们一同进出,你不可能瞒着我递消息出去。你又是如何当死士的?”
“确实不能,也不需要。我并不是普通死士,我的任务是接近一切有可能当上将领的人,再努力向上爬。”
祈树似乎松了口气:“就是说,你从未向大蒙国递过任何消息?”
“是。”
“那这次为何你又要如此?”
梁爽抬头看了眼祈树,又缓缓低下头去:“十年前,我曾接到过一个密令,要我除掉将军,后来,我还未曾动手,将军便辞官离去。后来,陈将军上任,军中被安c-h-a了不少耳目。前些日子,陈将军重伤,将军再次突然出现,军中将士一番调整,那些耳目都被清除了出去。所以。”
祈树用力闭了闭眼,似有些难以置信,他昔日推心置腹并肩作战的兄弟竟然想杀他!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悲伤:“所以,你要继续十年前的那个密令,除掉我。”
梁爽听出祈树话里的悲凉,身子微微晃了晃,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叶飞扬想起那晚的情形,难道那天,梁爽就是摸过来杀祈树的?不可能啊,那晚,他甚至连夜行衣都没穿,怎么会有这么不专业的杀手呢!即便是听梁爽亲口承认了,叶飞扬还是没法儿相信,面前这个和善开朗的人会想要杀祈树。
帐篷里响起一声长叹,祈树道:“既然要杀我,当r,i你为何又要救我回来,让我平白受了这许多的苦。”
梁爽猛地抬头,紧紧咬着唇角,面上隐约有挣扎之色。
祈树望着梁爽,眼底是满满疲惫,许久后,便听那梁爽道:“如若我说,那日不是我害的将军,将军可相信?”祈树的目光一闪:“你且说说那日的情形。”
梁爽沉吟片刻,沉声道:“那日将军冲在前方,我和陈参将在将军的身后,后来陈参将说夏副将那边被人围住,让我前去帮忙,待我和夏副将过来时,将军已经中了箭,夏副将命我将将军背回来,他和陈参将垫后。”
叶飞扬皱起眉,果然还是那个黑大个儿在使坏吗?难怪那天听说祈树不行了,他都笑了。只是,梁爽的这番话,在这会儿说出来,会不会不太合适?既然他是大蒙国的死士,那身份暴露了,再挑拨一下将军和参将的关系,也是极有可能的。叶飞扬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心里却是偏向于梁爽的。不过这种事,显然是轮不到他开口说什么的,只是默默坐在一边,充当背景板。倒是虎崽们歪着脑袋,看着中间跪着的那个人,似乎有些不解,那天不是让放开他的吗?今天怎么又捉来了?
祈树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为何要烧粮草?”
梁爽垂着头,一言不发。祈树又问了几句,他依然不出声,祈树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叹道:“你既不愿杀我,又何必要暴露了身份,你明知朝廷的粮草已经到了。”面前那人却依然不做声。
叶飞扬觉得心里闷得慌,不由偏过头,不去看面前这情景。以前看电视时,只觉得这兄弟反目很狗血,如今就在眼前,却只觉得难受,替祈树难受,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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