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扬又道:“这酒楼还没盖好,你随我们一道去家里住。等会儿我们先去帮你拿了东西,再一道回家,可好?”
李小到底是涉世未深,心思还比较单纯,一时间没察觉到叶飞扬话里漏洞,等跟着他们一起上了马车,这才想起,若是一道去拿东西,那岂不是就暴露了那酒楼的位置!可如今都上了马车,再说什么不是迟了?
看出李小坐立难安地模样,祈树道:“你若不愿,我们便不会找他麻烦,你只管跟他告别,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好。”
李小连连点头:“谢谢祁将军。”
祈树笑道:“叫我祁大哥便好。”
“谢谢祁大哥。”
吉祥窝在叶飞扬怀里,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出现的小叔叔,目光不经意与他撞上的时候,小家伙立刻毫不吝啬地奉上大大的笑脸,让李小的心里更加的安稳起来。
马车是按照李小的指示走的,距离叶飞扬的酒楼有两条街的距离,叶飞扬前天还来吃过一次,晚上拉了回肚子。马车就停在酒楼后门,李了声就下车了,叶飞扬和祈树则是坐在马车上看着,并没有下去。
李小站在门外敲了好久,久到祈树都皱了眉的时候,那门倒是开了,不过随即便有一包东西被丢了出来,就听那人尖酸地语气:“哟,还当是谁呢!怎么?走了又想回来?你当我们这是菜园地吗?我们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座大仙。”
李小被这包裹砸的愣愣的,面前的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他咬着唇没出声,想起身后还有人等着,这才蹲下身来收拾已经散开的包裹。
叶飞扬见状,也下了马车去帮忙,走近李小的身边,却看到他正在发愣,叶飞扬蹲下身子就看到李小眼圈儿都红了,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李小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来时把家里的地都卖了。可现在银子不见了,还有我娘留给我的东西。”
叶飞扬心惊,连忙跟随后过来的祈树说了,祈树皱着眉,上前再度拍起门来。里面的人许是知道李小要来闹,偏就不开门,祈树等了半天,猛地后退一步,抬脚重重地踹过去,只听里面哎哟一声,祈树一脚踏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跌坐在地的女人,正是刚才扔包袱的那个。
“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来这里撒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急冲冲地走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模样的人,纷纷把祈树半围了起来。
祈树冷哼:“这是什么地方?我今天倒是要会会。”
李小看着架势,走到祈树身后,拉拉他的衣袖,小声地说:“祁将,祁大哥,算了,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不用帮我讨了。”
叶飞扬拉着李小,安慰道:“那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当然要讨回来,有我们在,别担心。你先告诉我,你母亲留给你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李小小声地说:“就是一个银镯子和一个玉簪子,镯子不要紧,可那玉簪子是祖上传下来的。”
祈树自然将李小的话听在耳里,目光一扫,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女人头上不正c-h-a着一根玉簪子,当下道:“是不是那个女人头上的?”李小透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小小的嗯了一声。
那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看到祈树身后的李小,哼了一声:“我倒是谁,原来是你这吃里扒外的,我看你可怜,好心好意收留你,供你吃住,你居然还找人来踢我的场子。”
祈树冷声道:“他本是想来与你辞行,谁知还未进门,包袱就被人丢了出去,里面的银两和首饰也不翼而飞,掌柜的,把李小的东西还来,我们便走。”
“你这意思,是我贪图他的东西?我堂堂云香楼的当家会看得上他那点儿东西?”
祈树不为所动:“你不贪,自有别人贪。”说着,目光落在那个带着玉簪的女人身上,“你头上的玉簪就是李小的吧。”
那女人看到自己人多,当下一挺胸,开始撒起泼来:“你乱说什么呢!这是我男人买给我的,你去打听打听,我都戴了好几年了,怎么就成那小子的了!”
叶飞扬忍不住道:“李小在你们这里干了一年的活儿,你们分文不给,如今他要走,你们还那他仅有的一些银两,你们这样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们不要信口开河,这里是京城,凡事要讲证据,说我们拿了他的东西,证据呢?我还说他偷了我的衣服!他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你们再闹,小心我抓他去报官!”
一听要报官,李小便被吓住了,声音也有些高,隐约带了些哭腔:“这衣服是你给我的,你说我衣服太破,就给了我两件旧衣裳,我没偷!”
两撇胡子立刻揪住这小辫子:“哟呵,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还敢顶嘴,去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去衙门报官!”
祈树道:“你们去马车上呆着,这里有我。”
“你小心些。”叶飞扬知道祈树的本事,叮嘱了一声,便拉着李小去了马车方向,让那马夫去帮祈树,他则在一旁担忧地远远看着。
“小叔叔,你怎么了?”
听到吉祥的声音,叶飞扬转过头,这才看到李小正吓得发抖,连嘴唇都白了,心知他是害怕被抓去报官,当下连声安慰:“别担心,你不会被抓去报官的。”
那边祈树没花多久功夫就解决掉那些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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