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既然找到了我的第一百位鸟官,”少昊脸上带着笑意,“可否告诉我她的官称为何?”
“她说自己名为鸷……”石屿没觉得这个有何好隐瞒的,开口便说了,可说着一半就看到伏阙连忙摆手,脸上有些慌乱。
“鸷……”少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我会在官册上记上鸷鸟的。”
只见伏阙脸颊微红,低着头攥紧了少昊的衣服。
石屿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苏弥,只见苏弥也带了点笑意。
于是石屿小声地问道:
“鸷鸟怎么了?”
“白帝少昊为人时,在部落里便都喊他鸷。”
“鸷”。
以他之名,为己之任。
狪狪(上)
拜别了白帝少昊, 石屿将那最后一根鸟羽放到了盒子之中。
“最后一物了?”石屿看了看已然完全亮起的天际,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像是心口有什么东西要破蛹而出一般,如洪如流。
“嗯,”苏弥将那个小盒子收到了自己的宽袍之中,“最后这一物还是好得的,不过是个有些贪吃的小瑞兽。”
石屿忽而想起了之前遇见的那只圆滚滚的小鹿属,不由得笑了一下:
“现在的瑞兽都很贪吃么?”
苏弥看着石屿因笑而微微眯起的眼睛, 心里仿佛徒步万里最终遇一池水,细风过而皱,轻微抽搐地悸动让他真切的感受到,身边的这个人,终于有了冷暖悲喜。
一颗带着点顽固又不言不语的小石头, 现在竟也抽丝剥茧生成一棵树, 还落了一树花如晨星。
于是苏弥点上烟, 将石屿拉倒自己的身前,用长杆的中部轻轻敲了石屿的头一下:
“能吃是福,你也一样。”
“我又没有吃很多。”石屿小声嘟囔道。
虽是这么说着,他却想到几日前,他们二人还在离朱那里时,那盘什么r_ou_好像……都是他吃掉的, 一时间竟是有点心虚。
“啧, ”苏弥甩了甩尾巴,顺手捏了把石屿的脸, “没说你能吃,我说你是福,我的福。”
石屿被苏弥打趣了一下,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肯定是跟大狮子呆久了,怎么越活越回去呢。
“行了行了,”苏弥拉着石屿的手,嘴角勾起一个痞里痞气的笑,说道,“我的小祥瑞,我的好福气,可以跟我走了吗?”
石屿瞥了苏弥一眼,抓着他的袖子,不肯说话了。这么个人,是不是比以前更没正行了。
苏弥倒是不掩饰越发明显的笑意,勾着他的小石头,敲了敲烟杆,就向下一个地方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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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四周尽是高耸如云的松树,稀疏的几束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打进来,落在满是青苔枝干交错的地上,恍若到了电视里那种热带雨林。
不过四周的温度倒是凉爽,加之四周都是松树这一类温寒类的树,感觉和石屿以往生活的城市气候有些相似。
两人走了几步,向下看去,石屿这才发现他们是在一座山的山顶。
林间有小涧,顺延山体而下,直至汇入一条溪流,溪水东流,隐隐能看到远处已成一条大河。
而穿过林间的溪水,在阳光下都反s,he着光芒,不是单一的白色,甚至有彩色的琳光,十分好看。
“狪狪生活在这里么?”石屿四下看了看,周围除了山林的风声水声,一片寂然。别说人影了,连鸟叫声都没听到分毫。
“嗯,”苏弥拎着烟枪在地上扒拉了两下,“传闻狪狪形似小猪,叫声奇特,体内有珍珠,这座山便是环河的发源地,河的上游多有水晶。”
“自古便有许多人闻名寻来,想得那河中水晶,不过狪狪为祥瑞又可迷惑人的视野,所以人们都只是在河的下游转了许久,却找不到上来的路。”
“也正是因为这般,这里才一直保持着这般样子。”
石屿听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拿狪狪和小鹿属比的,这么听来好像狪狪比小鹿属厉害多了。
“不过这也就是说的好听一些,据我所知这个小东西可不是一般的蠢,听说……”
苏弥话音没落,石屿就听到有细微的咀嚼声从身后有一棵树的位置传来。
于是石屿对着苏弥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放轻了脚步,往那个方向走去。
绕到树后,石屿探了探头就看到一个圆滚滚大约手臂那么长的一个东西,想来这个就是狪狪了。
虽说形似小猪,但更像一个放大版的豚鼠,身上是红色与灰色相间的绒毛,它的毛很长拖到了地上,让人看不见它四只爪子,身后的尾巴倒是短短的一根还卷了个圈,尾巴的端部还有一小撮毛球样的东西。
苏弥也走了过来,但却不像石屿那样,轻手轻脚的,大大咧咧地还用烟杆戳了戳那正在树干旁边拱来拱去的一大只。
狪狪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什么戳到了,却好似不在意一般,只是甩了甩那短小的尾巴,像是驱赶蝇虫一般扫在苏弥的烟杆上。
“啧。”苏弥擦了擦自己的烟杆收起来,伸手把那一小节卷尾巴拉直了又松开。
狪狪这次感觉到了有点疼痛,一下子跳转了过来,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苏弥和石屿,很明显的被吓到了,翻着身子向后滚了一圈。
它抖了抖毛上沾到的土,一双黑色的小眼睛滴流圆地盯着石屿和苏弥。
石屿这才完全看清狪狪的长相,眼睛很小,鼻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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