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师兄要的啊,还问他借了好几盘毛片学习呢。”陈可调皮地耸了耸眉毛,说。
于雷一愣,遂大笑。
陈可干完了一整杯啤酒,舒服地闭着眼,等二氧化碳从头顶上冒出去。他很高兴今天他们的爱情终于完整了——呵呵,并不是肤浅,但他现在所想的完整,就是做他们可以做的任何事,而没有遗憾。
尽管不是很能体会在他身下的乐趣,而且有那么一点点因为难受而希望这个过程早点结束,但只要看见于雷冲动而满足的表情,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于雷又让服务员拿了两瓶酒过来,说:“今儿多喝点睡个好觉,明儿开始就得准备考试啦。”
“你这是在和ms奖学金的获得者说话么?”陈可白了他一眼,“对了,都好久没关心过你的成绩了,现在怎么样?”
于雷比了个手势:“前十五。”
“十五名就十五名呗,还前十五,”陈可笑了笑,“不错啊,比大一的时候有长进,这样就可以保研了吧?”
“是啊,”于雷点了点头,“再加上学工经历,应该可以保不错的。”
“你准备保么?”陈可佯装夹菜,似无意般地问道。
“应该是吧。”他不知于雷现在也和他是一样的心思,吃着东西,却有些不知滋味。
桌上陡然沉默了,他们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事实上,于雷是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的,可他知道现在不该说,不能说,还不是时候说。
为什么不该?为什么不能?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他也不知道。
“等考完以后,就跟我回家,好好地玩一阵。”于雷终于又找了一个开心的话题。
“好啊!你要带我去吃正宗的小笼包啊。”于是,两个人就把刚才难题扔给圣母和圣婴去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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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如之前的数个学期一样,顺利地结束了。在陈可的最后一门考完后,他们踏上了返沪的火车。
坐在13次舒适的软卧车厢里,陈可不能自制地感到不安。小电视里播着他最喜欢看的mr.bean,如今却让他感到味同嚼蜡。
哈,如果他爸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一个像豆子先生一样的白痴,大概情形就会好过得多吧!陈可暗自想着。
“想什么呢?”于雷问。
“想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陈可赶紧答道,刚才的想法还是停留在想法的阶段就好。
“不是跟你说了么,很好相处的,也很会开玩笑,很幽默的人,”于雷顿了顿,说:“而且,如果一个男人连他儿子都对他赞不绝口,那肯定是木奉的没话说了。”
陈可“噗哧”一笑,点了点头。
“而且我妈这个人啊,”于雷接着说:“对人特别热情,更别说是我喜欢的人了。”
话音方落,睡在上铺的一对男女回来了,两人于是收声,有心无意地说着些不关紧要的话。
翌日上午,火车准点进站了,依旧停在1号站台上——这和在中国的任何其它事情一样,也是一种政治态度。临下车陈可对着镜子哆哆嗦嗦地照了很久——既要整齐又不能轻浮,唉,见父母总是一件非常难人的事情。其实,又有什么这样做的必要呢?谁都知道,他们永远不可能结婚,他也永远不可能喊这两位爸爸妈妈,甚至,也许,这对中年夫妇很快就会变成两个再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为什么还要这么诚惶诚恐呢?
为了虚荣心?也许吧。
刚挨近车门,陈可便从车窗里看见了于雷的父母——这是很容易判断的:一对衣着体面的夫妇,后面停着一辆军车,站着一个战士,如果这还不足以构成足够的线索的话,什么能够呢?
感到惊讶的反倒是于雷,从来到车站接他的都是家里的公务员,这次他父母双双出动,可见其规格的不一般了。
陈可本来想着让于雷走在前面,先替自己挡一挡,争奈空间狭小,而且自己已经处在了他爸妈的视野范围内,只好硬着头皮,率先下了火车,冲于雷爸妈僵硬地傻笑着。
于雷的父母于是迎了上来。于父一边伸出手,一边微笑着说:“欢迎来上海。”
他紧紧地握了握陈可冰冷而且有些微微出汗的手,又说:“坐火车辛苦了吧,应该给你们订机票的。”
于雷他妈这时也拥了上来,搂着陈可往车上走:“你在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知道么!想上哪儿玩儿,去哪儿吃饭就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安排好,让于雷陪你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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