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点乱,想起刚才杜子骅的样子,再想起毛宇,想起他父亲,最后全化成了对自己的一腔愤怒。他曾经以为自己天塌下来都可以当被盖,没有什么事是能往心里放的,这世上只有他不愿意做的,没有他石大公子做不到的。
结果嚣张了二十多年却被杜子骅这样的孙子搞的抱憾终身,就像生生挨了一击闷棍,打的他满眼都是血。
车在夜色中疾驰,最后冲进了熟悉的路口,石毅自己车开的很没有意识,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英鸣已经站在车边上了。
门敞着,屋里的灯直接s,he在他脸上,也不知道外面这人等了多久。
英鸣咬着烟,敲了敲车窗:“下车。”
车里的人抓紧方向盘没动,无法平复的情绪导致他手上的青筋都是暴起的,死死的瞪着英鸣,似乎是不懂怎么会在这时候看到对方,又觉得自己心里其实一直渴望能再见到这张脸。
结果车外的人看他没动,有点不耐烦的皱了下眉,然后拉开车门把他拽了下来。
石毅身上果然s-hi透了。
他开车还故意没关窗,整个人身上冰凉的刺手,英鸣脸色难看的把人扯到屋里,懒得管石毅的车,一脚踹上仓库的门就去拽石毅的衣服。
后者完全没动,任由英鸣扒了他的上衣然后去解他的腰带,仓库偌大的空间并不觉得有多温暖,但是英鸣不经意碰到石毅的身上,他就觉得英鸣的手指全部都带着火。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都脱干净了,英鸣拽着人进浴室。水一早就放好了,他动作毫不温柔的把人推进浴缸里,随手扔给石毅一条毛巾:“出汗了再出来!”
石毅接着毛巾,皱了下眉。
他在英鸣关门前喊住对方,结果只叫了一句英鸣就再也接不下去后面的话了,门口的人就一动没动的等着,直到石毅好不容易挤出那句:“对不起……”
攥着门边的手猛的收紧,英鸣的后背紧绷着一股压抑的暴躁,他哼了一声:“少他妈的废话!”然后狠力的摔上浴室的门。
英鸣说让石毅泡到出汗再出去,他就真的足足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门口放着他的一套衣服,英鸣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桌上放了一碗汤还有面包,屋子里透着一股凉意,不是因为温度,而是因为隐隐的冷清。
大概从他离开那天到现在,英鸣都没有好好收拾过什么。
很多因为他们打架撞倒的东西就扔在地上,零散的到处都是。沙发上躺着的男人闭着眼睛也依然皱着眉,看得出来脸上难掩憔悴。
他日子不好过,英鸣亦然。
石毅动作很慢的坐下把那碗汤给喝了,面包也吃了,然后把房间里东西大概的收拾了一下,没有刻意放轻手脚,但也尽量避免制造出太大的动静,这仓库现在显得特别空旷,一点小动静也能震得人头皮发麻。
等都弄的差不多了,石毅上楼从卧室抱着毯子下楼给英鸣盖上,然后站在旁边静默的看了一会儿,长出一口气带上门。
听到门外面的汽车发动声,沙发上的人终于睁开眼睛。
他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倒车,掉头然后渐渐开远的动静,直至没声了才重新闭上眼,烦躁的皱着眉。
英鸣没睡着,石毅也知道。
这个时候不愿意面对彼此,有尴尬也有心底的心结,相信无论是对石毅还是对他,这份狼狈,他们在有生之年都不想记得。
石毅后来去找了欧扬,这位死党虽然那天被气的不清终究也没有真的把公司结束掉,只是因为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导致公司连带的关系接连损失了好几个项目,不少合作的公司要求赔偿和撤资,欧扬尽了全力在挽救,一个公司上下所有人都被搞的焦头烂额。
就因为憋着这么一口气,石毅后来去找欧扬的时候,俩人差点搞到动手。不过最后还是把话说开了,石毅重新回公司坐镇,欧扬要出几趟差去跟合作的公司谈。
“你要是再敢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你看我会不会真的揍你!”
临走甩下这句话,欧扬一脸的余怒未消。
石毅对此只是挑了下眉角,表情不置可否。
公司的问题比石毅最初想象的要严重,陈诚之前造成的一些影响还没有完全调整好,接洽上又出了新的问题,这种压力感不是单一的,而是一种氛围,从最初的顺风顺水到现在的诸事不顺,石毅不算迟钝的推测出有些问题的症结不是出在客观条件上而是人为的阻力。
不过这一次,他不想再去依托任何的关系了。
离开了英鸣那边他也没有回自己原本的公寓住,每天都是回家陪着他母亲,虽然很多事依然没有获得谅解,但是偶尔还是能说上两句话,谈谈工作上的进展。陈诚差不多每个周末都会过来,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俩人也很默契的不提英鸣或者其他人,天气逐渐转暖,石毅想全家出去旅游走一走,可是公司的事缠着他脱不了身,计划只能一再搁置。
跟英鸣之间的联系,石毅多数是靠电话。
他白天都在公司晚上都在家里,好不容易他有时间英鸣那边又抽不出空,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分手的事,但是彼此都明白,石毅的那次开口,是给两个人之间划了一道无法填补的鸿沟,无论英鸣答应与否,这件事都会在心里一直搁着,有可能永远都平复不了。
所以他们并没有勉强见面,比起以前不管不顾的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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