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诧异地看着他:“消毒?”神色一变,“殿下您中毒了!?”
难道这时还没有消毒一词?胤礽忙道:“不是,我伤口里进了不少雨水,烧些开水让我洗一下再上药。”
容若有些意外,但还是恭谨地应道:“是。”转身出去吩咐了。
帐篷里除了胤礽只有他和德黑特两个人,他出去后胤礽用一块干布吸着身上的水分,问德黑特:“德黑特师傅,你们怎么这么巧恰好这里?”
德黑特摇头回答:“不是巧,大阿哥昨日被人追杀,逃到了附近的驿站,我和纳兰大人得到消息,连夜赶往这里分了小队搜索。只是快天明的时候马实在支持不住了,才在这边暂时停一会儿。”
那也是很巧,胤礽恰巧逃到他们的暂停地附近——也恰巧那光头杀人之前非要猖狂地大笑一阵(光头:为什么杀人前我非得意忘形地仰天大笑一阵?先把对手干掉,让事实既定后再笑也可以啊,君不见后世多少电视电影里猪脚趁此机会反转局面?我们大笑后,通常面对的就是角色对调,而猪脚们则通常干净利落地把我们干掉。呜,坏人好难当啊。),惊动了容若一干人,才让胤礽幸运的获救。
胤礽忙问道:“我大哥没事吧?”
德黑特道:“大阿哥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胤礽放下心来,又问:“会盟已经散了吧,皇阿玛回关内了吗?”
德黑特道:“是,皇上已经入关。”
胤礽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纳兰容若忽然闯进来凝重道:“殿下,又有大队人马朝这里来,不是我们的人,只怕需立即退避!”
胤礽怔了下,道:“抓住的那两个人,口供问出来了么?”
容若脸色有些难看,道:“问出来了,是葛尔丹的探子。”
胤礽有些意外:“他居然有这么灵通的消息!”他和老大刚遇上人群葛尔丹的人就得到了消息,他虽然败退,但潜势力竟然这么大!果然这十几年没有白在草原上经营。
容若道:“殿下,我们……”
胤礽苦笑,他的伤口又处理不成了。刚才紧张时不觉得,但现在大伤小伤都万针攒刺般疼痛,他觉得已经发炎了。
开水是等不及了,胤礽转而问道:“有烈酒吗?”
容若不解,心中发急,但还是道:“有。”找出一袋子递给他。
胤礽拔开塞子,微蹙了眉往身体浇下,顿时像硬生生撕开了结痂的嫩r_ou_,所有的伤口似乎瞬间都“活”了,蛇一样啃噬他的身体。胤礽苍白了脸,猛然闭上眼睛,身体摇晃一下几乎要摔倒。
容若和德黑特大惊,一齐叫道:“殿下!”德黑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妈的用烈酒消毒竟然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怪不得狱卒们折磨人都爱往伤口上撒盐!胤礽手都在发抖,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给我拿一套干衣服。”
草草拭去酒液,胡乱往大伤口上撒了些药,飞快穿好衣服,拿了几样重要东西,三人匆匆走出去,其余的侍卫已经上马待发了。
走到马前,胤礽脚步顿了下。
纳兰容若和德黑特对视一眼,容若道:“殿下,你肩膀受伤了,骑马只恐不便,可否让微臣与殿下共乘一骑?”
胤礽本来就在担心肩伤问题,听此言顺水推舟道:“那就有劳先师傅了。”(容若教他声律,所以胤礽这么称呼。)
容若轻声道声“恕罪”,将胤礽扶上自己的马背,自己坐到他身后,将他环在怀里。为了不压迫到他背后的伤口,是让他侧着坐的。
等他们一坐好,一行人就立刻出发,为了节省时间,帐篷也没收。
但即便如此追兵还是遥遥可见了,一见他们就快马加鞭朝这里杀来,人数至少有将近百人之众。容若一干人也快马加鞭奔逃。对方人数太多了,虽然他们一行人不见得就抵不过,但有太子殿下在,他们不敢冒险。
胤礽靠在容若身上很不合宜的心情愉快。虽然正在被追杀,虽然一身伤口疼的他脸色发白,但死里逃生的喜悦感实在太强烈了,还在生死关头褪去了自己强加给自己的重重桎悎,心灵现在轻松的像自由的风,看什么都觉得鲜活美好至极。
容若感觉他靠的有些吃力,一手控缰,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有个借力处,低头看他眉眼,只见他虽有些憔悴,但表情轻松自若,完全没有一点被追杀的慌乱害怕,不由暗自对这个才十七岁的太子钦服。他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可没有这份镇定功夫。
德黑特等人将容若这一骑围在中间,如飞般向前奔驰,胤礽问:“我们这是朝哪里跑?”
容若道:“朝特蒙,那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驿站,有咱们的人驻扎。”
“多远距离?”
容若答道:“半天路程。”
一马双骑马速毕竟会受到影响,容若的马虽然也是匹千里挑一的良驹,但整个队伍行进的速度还是被拖慢了,追兵在慢慢向他们避近。
跑了一阵,胤礽看了看,道:“这样不行。”
德黑特也早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冲上一片坡地后向胤礽叫道:“太子殿下,让纳兰大人护送您先走,奴才带两个人阻挡一会追兵!”与两个侍卫一起拨转马头占据一个有利地位,张弓引箭等待着追兵进入s,he程。
胤礽一怔,还没有答话容若已经带着他鞭马从德黑特身边掠过,毫不停息地向前奔去。胤礽知道这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当机立断命道:“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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