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将这两千余人编制了,命最知兵的德黑特率领着返身向来路杀去,不料没走多远就遇上了追杀而来的敌人——真是找死!德黑特一声令下,双方便战成了一团。
胤礽身份尊贵又受了伤,自然不便上前涉险,德黑特命人将他严严密密护在了安全的地方,容若也跟他在一起。
容若酒喝的不多,药x_i,ng已经退了些,这时和胤礽一起观察战场的情形。看了一会儿,容若道:“喀喇沁的人不少。”
胤礽“唔”了一声。喀喇沁有人和葛尔丹有勾结,这是明摆着的。
容若低声道:“可是现在喀喇沁还不能乱。”
胤礽笑道:“怎么会乱。”
容若一时不解他的意思。
但战场上的厮杀结束后他立刻懂了,本来和白音、普楚在一起的葛尔减的尸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战场上。胤礽痛惜遗憾惭愧地向那些真正被药迷过去,刚刚醒来赶过来的喀喇沁人解释道:“葛尔丹的j,i,an细挟持了二王子逼迫没晕过去的部众向纳兰大人出手,二王子自然不从,率部众奋然反抗,结果全部殉难了。”
容若不知为何一瞬间心中有些发冷,眼中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太子殿下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胤礽极其敏感,立即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回头看他一眼,但却什么也没说。
容若一凛,立刻收敛自己的情绪。
真的将未来的皇帝视为弟子,他真是不想活了,何况这时岂是容得妇人之仁的?
收尾工作结束后一夜已经快过去,禁卫们又在地上搭起了一座座帐篷,虽则天快亮了,还是要先休息休息再上路。
胤礽和容若一起走在回营帐的路上,胤礽说道:“师傅,你觉得我处理葛尔减的方法太残忍,是么?”
容若忙道:“殿下严重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况且此人暴虐又心存怨望,只与咱们在一起停留了三天,就虐杀了两个女奴,死有余辜。”
胤礽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心里道:可是即便如此,你心底还是对我疏远。我不能把妹妹教到这种人手里,可是这个理由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吧,谁都会认为只是借口。
胤礽回到帐篷,并没有立即休息,而是换了件衣服,又出去看望己方伤员。
这个举动立刻博得了全体禁卫与兵将的好感,有许多小兵见过的最高长官也不过是自己的营长,太子殿下亲来探视,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殿下天人一般的人,未来的皇帝,却一点谱都不摆,甚至伤稍重一点的就不让他们下跪,还殷殷垂问,这回去说出去,谁敢相信!只怕考上进士都不及这个荣耀!
胤礽探视了伤员,又清查了俘虏和清点喀喇沁与阿嘎的幸存人数,又清查战场上的尸体,让双方的人各自去辨认,自己这方也去收葬牺牲的同僚,最后查出多了五百多的来历不明尸体,喀喇沁和阿嘎幸存与死难数据一对,还发现一个少了七八人、一个少了四五人不知所踪。最重要的是还发现塔布囊的尸体却不见了,其其格也不见影踪。
不用说,是被那些人带走,胤礽命人追踪,自己这边又加紧审问俘虏,想查出来葛尔丹在己方的势力情报。他这趟遇险一见到人似乎便落入葛尔丹的眼线,这势力实在可怕的很,必须得想办法给解决了。
在原地停留半日,又等来了三队禁卫,将近两千人,如此和原来的人马一汇合,已经有将近四千人,无论什么情况都可以一拼了,胤礽决定拔营返回,入关和老康汇合。
好好安抚了阿嘎和喀喇沁人,三方人马分开,胤礽终于踏上了回程。
他这一番遇险跑的可不近,离多伦诺尔已经有四五百里的距离。
一路返回,不住有队伍来跟他们会合,老康这次派出找胤礽的人可着实不少。回去的路程是需要些日子的,胤礽边赶路边清查葛尔丹在这边暗中的势力和消息网络,从那些俘虏嘴里他们问出不少有价值的消息,有些暂时还不能动,有些则非常有用。
这一路返回,胤礽不止处理葛尔丹的暗势力和情报网,还和士兵将官有了直接的接触和了解。他从小所有的课业里老康最重视的就是兵事了,老康目前虽然还没有亲自上过战场,可是却绝对是知兵之人,胤礽是他j-i,ng心培育出来的储君,在这方面也绝对不差,而且他还有着来自两百多年后的先进眼光和理念,一路上折服不少的将士。他自己也很有收获,以前理论知识学的再多,不过纸上谈兵,这回正好好好观察观察。
这回没有再遇到什么意外、敌人,他们平平安安回到了多伦诺尔,又从多伦诺尔返回古北口,老康就在这里等着胤礽,号称整顿军务。
两个人终于再汇合,都发现对方憔悴了不少,老康眼光掠过胤礽脸颊的伤疤时一凝,又上下检查他,确定他真的没缺了胳膊少了腿,才松了一口气,嗔道:“以后哪里也别去了,出来一次出一次事!”语气里难掩心疼。
胤礽这回可吃了不少苦头,几次三番在生与死的间隙里游走,差点再见不到老康,看到他也是说不出的激动高兴,眼睛都有些s-hi润了,强抑住翻涌的情感,道:“儿臣不孝,让皇阿玛担心了!”
老康紧握住他的手,怒道:“你是不孝,不孝的很!跟我进来,快让御医看看你肩上的箭伤!”拉着他进了行在。
胤礽在进去之前匆忙看了一直站在老康一边的老大胤褆童鞋一眼。胤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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