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惜一直在门外等著,见风吟出来,问道:"他睡了?"
风吟点了点头,缓缓关上门,疲惫地靠在门上。
楚相惜想起风吟刚摔了一跤,忙拉起他的手为他探脉,不一会儿便皱起了眉,语气带著无奈和责备:"你呀!"说著便搀扶著他往离曰天阁最近的小阁楼走去。
楚相惜看了看情况,幸而没有落红,便给风吟喂了一颗药丸,为他下了几针。
风吟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百般滋味,声音低沈著道:"三天了......"
楚相惜没有说话,寂静的夜里只有清风吹动门窗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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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曰的子时,风吟被三大护法软禁在了扶月阁。
"怎麽回事?"风吟一脸疑惑地看著守在门口的萧寒,对他们禁止自己离开扶月阁一步的做法感到不解。
萧寒淡淡道:"少主的想法,萧某无权过问。"
风吟把视线移至地面,沈思般皱起眉头。
炽焰走到风吟面前,叹道:"我们必须听从少主的命令。"
风吟无奈地摇头,低眉道:"我知道。"
韩采咬了咬唇,拉起风吟的手,安慰道:"少主这麽做必是为了你好。"
风吟沈吟道:"嗯,我知道他的想法。我知道该怎麽做......"说著便踱向了窗台。
萧寒警觉地掠到窗前,严肃道:"萧某不愿与风护法为敌。"
炽焰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微愠著责备萧寒:"你这冷冰冰的x_i,ng子实在让人讨厌!"
萧寒生x_i,ng清冷,喜怒从不轻易示人,此时听了炽焰的话竟微微动容,只见他紧了紧手中的剑,侧过身子不语。
风吟拍了拍萧寒的肩,浅笑道:"我也不愿让你们为难。"说完颇有意味地看向炽焰,挑起眉道,"说者无心,但闻者有意。炽焰,你说话该要看看对象是谁。"
炽焰看了看风吟,又瞧了瞧萧寒,最後还是一脸不解地歪著头。
被风吟这麽一说,萧寒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知道风吟生得颗玲珑剔透的心,在这人面前反驳什麽只显得自己不干不脆,忙急道:"多管闲事!"
风吟没有多说什麽,浅笑著抬头看窗外悬在半空的月亮,心心念念的只是那人如今的状况。想象著他咬破了唇也不让自己喊出声音的隐忍,想象著他眸中氤氲著水气却永远不会落下泪来,风吟只感觉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似有一把尖刀在凌迟自己的心,剜得鲜血淋漓,疼痛异常。
经过几曰非人的折磨,南宫桀的身体一下子清瘦了许多,脸色苍白中透出中毒迹象的青紫之色。
楚相惜一手捧著药碗,一手按住南宫桀的肩,心急地要把药灌进去,但南宫桀没喝下几口便悉数吐了出来,还有大半的汤药因南宫桀的挣扎流了满床。
没有风吟在身边,南宫桀觉得每分每秒都像一年那麽长,心里既是委屈又是气急,大手一挥又把楚相惜手中的药碗扬了出去,传来是瓷片碎裂的声音,浓稠的汤药洒了一地。
楚相惜无奈地和陆犹靖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这已是打碎的第三碗药,因南宫桀下了命令不许去找风吟,这让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一直在床上扭曲翻滚的南宫桀平静下来喝药。
"我去把风吟找来。"楚相惜隐隐猜到南宫桀不愿见到风吟到底为何,心里便暗下了决定,违抗南宫桀的命令。
"你......敢......"南宫桀艰难地从齿间逼出两个字便再也无法出声,只有凌厉的眼神狠狠地盯著楚相惜。
若是平常,楚相惜断不会多管,但南宫桀如今的想法让他认为是幼稚至极,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楚相惜瞥了南宫桀一眼,一挥衣袖走了出去。
南宫桀几乎用尽力气吼道:"楚相惜!"话音未落,一口温热的血便喷涌而出,撑出了床边的半边身子软倒下来,陆犹靖见状急忙将他扶回了床上。
不要来......风吟,不要来......南宫桀用力地弓起身体,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疼痛和焦虑让他的全身发抖,大滴的冷汗滑下了额角。
楚相惜一路小跑著来到扶月阁,却见萧寒三人直直站在门外,俨然三个门神化身下凡。
风吟见楚相惜一路匆忙,猜想是南宫桀出了事,忙隔著窗户问道:"桀他怎麽了?"
楚相惜斜瞥了身边那三人一眼,叹道:"药喂不进去,你去看看他吧。"
"不可。"萧寒举剑隔著楚相惜和风吟,冷道,"少主吩咐过,不得让风护法跨出扶月阁一步。"
"你们脑子都进水了是不是?!"楚相惜实在气急,前所未有地大发脾气,"现在人都要死了!还什麽吩咐不吩咐的?!"
风吟一把抓住楚相惜,惊慌地问:"什麽意思......"
楚相惜怒气未消,责备风吟道:"你也是!你明知他到底为了什麽不让你去见他!你明知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你!"
风吟没有正视楚相惜的眼,侧过头不说话。
"你是不是,想瞒著他去见殷奇渊?"楚相惜说出心中最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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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没有回应楚相惜的猜测,伸手握住萧寒横在面前的手:"让我出去。"
萧寒轻蹙起眉,不容置疑道:"违抗少主命令这种事,萧某不会再犯。"
五大护法一向以听命南宫桀为第一要事,除却风吟,其余四人都被强加以对南宫桀忠诚为上的极端想法,萧寒无亲无故,自出世便在玄冥教长大,这种思想更是根深蒂固。
炽焰与韩采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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