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天涯意识到风吟将要做的事,不由紧张道:"风吟!不要......"
"解药在哪里?!"风吟抓紧殷奇渊的双臂,心急如焚,"如何解天竺草之毒?!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雁天涯握紧了拳,不再言语。
"世上根本没有解药。"殷奇渊清晰说道,"只有灵玉可以解天竺草之毒。"
风吟定定看著殷奇渊平静的脸,一次又一次地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整个人呆楞在原地。
殷奇渊接著道:"天竺草的毒素与灵玉的灵气相克,只有将灵气凝成一股强大的内力打入天灵,才能将毒血逼出体内。"
风吟脸色煞白,无力地放开了殷奇渊的手,似虚脱般踉跄著後退,眼神变得空洞无物。殷奇渊所说的每字每句都像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刺入自己的身体,刺得千疮百孔、血r_ou_模糊。
"风吟!"雁天涯从後扶著风吟的背,支撑著他渐渐软倒的身体,跟著他跪坐在地上。
风吟眼神直直地望著莫名的远处,神色平静而不起一丝波澜,只有颤抖著抚上小腹的手泄露了他此时的恐惧和无助。
风吟低下头,视线停留在平坦的小腹,想到里面还来不及化为血r_ou_的小生命,心脏传来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
"天涯......"不知让人窒息的沈默过了多久,风吟终於开口,"我想你帮帮我。"
"不可以!"雁天涯猜到风吟的想法,焦急地抓住他的双肩,"风吟,你不能这样做......"
"这是,最後一次......"风吟嘴角弯起惨淡的笑,视线越过雁天涯的身体,不知望向何处。
苍白的月色映入他漆黑的瞳孔,似有繁星闪烁,水光滢滢。
此时玄冥教的曰天阁中正是一片混乱。
"告诉我,风吟在哪里?!"南宫桀对著楚相惜怒吼。
南宫桀虽醒来不久,却因见不到风吟心生忧虑,他相信风吟不会在这个时候弃自己於不顾,且楚相惜分明是有所隐瞒,这让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南宫桀一把抓住楚相惜衣襟:"他是不是去见了殷奇渊?!是不是?!"见楚相惜依然不发一字,南宫桀只觉怒火中烧,忿忿地推开楚相惜,对身边的胜衣传令道,"召萧寒他们过来,我现在就要去衡宇派。"
楚相惜看了看天色,淡淡道:"已经快到子时,你去了也是无用。"楚相惜也很担心风吟的安危,但南宫桀此时潜入衡宇派只能是以卵击石,毫无意义。
南宫桀咬牙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风吟!"
"如你所愿。"
熟悉的声音凌空响起,南宫桀猛地抬头,见风吟已经站在门外,正缓缓走近自己。
跟在他身後的,是依然沈静的雁天涯。
南宫桀原本一阵狂喜的心情突然降到了最低谷,笑容还来不及撤下,愤怒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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