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夫经常来这家酒吧,说自己很喜欢那位在酒吧打工的中国人,跟那人学了点中文,在段砚行面前现卖了一番。
后来还一个劲地聊那个中国人的事。
其实云觞是美国公民,不过大家看他会说中文,他自己又没特别申明过,别人就把他当中国人了。
他在这没有对人提起过自己过去的事,谎称是到美国来投奔亲戚,到了这才知道亲人过世了,身上带的钱不够,便只好打工凑钱。住着住着,后来就不想回国了,说自己在这世上反正也是一个人,到哪里过日子都一样。
段砚行惆怅地望着异国的夜空,和农夫瞎扯了很久才走人。
预定行程不会在洛杉矶逗留很久,段砚行拖了几天,到不得不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在酒吧门口等着云觞下班。
他看见云觞肩上挂着一个美国佬,两人一起走出酒吧,那美国佬色眯眯地看着云觞说笑,手上动作很不规矩。
段砚行三两步过去,什么也没问,便一拳揍在美国佬脸上。云觞吓了一跳,忙拽着他跑了好几条街才缓过气来。
“你找死么,那人一拳可以打得你在医院躺三个月!”
段砚行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趁着对方毫无防备,一把搂进怀里:“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云觞一拳揍他脸上:“你喝多了吧!”
自从认识云觞以来,他没想过云觞会住在拥挤的小房子里,窗门都用百叶窗遮挡着,就算到了中午,屋内光线也十分昏暗。
不过这样的环境却有一种别样的温暖,狭窄的床铺让人有借口能拥抱在一起睡觉,从百叶窗看出去,外面好像永远是日落黄昏时候的那种宁静。
段砚行将视线从窗户那里收回来,慢慢拨弄着云觞的秀发,把发圈扯松,让他的长发披散下来,沾到自己的肌肤有一股凉凉的感觉。
云觞躺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憋了半宿,忍不住道:“你在那家酒吧打工,会不会经常被美国佬调戏?”
“人家只是开开玩笑。”云觞脑袋动了下,没有睁开眼。
段砚行想了想,“前几天我在酒吧门口和一个美国农民聊了会。你是不是和那人很熟?我看他有点喜欢你。”
云觞轻笑了一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他是店里的常客,喜欢坐固定的位子。有一次他问我几岁,我说四十,他偏不信,以为我骗他,还很生气。”
“他真的对你有意思?”
“或许吧。”云觞抬起头来,调笑着,“干什么,你怀疑我会和这边的壮汉上床?”
段砚行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云觞撑起身子,终于把包裹在体内的硬物抽离出来,慢慢的爬起来。段砚行看他摇摇晃晃在颤抖,想扶一把,云觞推开他,自葛下了床。
头顶上的吊扇漫不经心地转着,发出轻微的咿呀声,宛如催眠曲。
金黄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进来少许,云觞光裸着身体肆无忌惮地站在百叶窗前,轮廓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模糊。
液体的痕迹淡淡地留在他的大腿内侧。
段砚行的视线从他修长的腿,到窄细的腰肢,再沿着清晰的脊线往上看,云觞拨了拨披散的长发,露出纤细的脖子和消瘦的肩膀。
“都快天黑了,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他用手指拨开百叶窗的叶片,看着窗外道。
段砚行看了眼时钟,抓抓头发坐起来:“你是不是快去上班了?”
“是差不多快到点了。”
窗边的桌上堆满了杂物,云觞乱捣一气,找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
段砚行看他一手扶着桌边,背影融在稀薄的烟圈中,好几年过去了,与从前的背影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是云觞喜欢的东西,某些习惯却好像一直没有改变。
喜欢留着过肩的长发,喜欢戴金项链和手表,习惯把烟夹在两根手指的骨节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也还在。
段砚行拿了自己的外套,下床走过去给云觞披上:“我今天就到你店里去跟你老板说,你辞职不干了。”
“不要自作主张。”云觞吸了几口烟,“我干得挺好的。”
段砚行暗自苦笑:“你已经四十岁了,我们还有几年可以在一起?”
“我们非得要在一起?”云觞的声音低哑,冷淡,“别对一个老男人的身体那么执着,你还年轻,找别人去吧。”
“你还在生气?”段砚行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云觞的背后把他紧紧抱住,“别气了,跟我回去吧。云……我不想失去你。”
云觞的身体在他怀里轻微地一颤。
他手上的烟燃着,积蓄长长的一截烟灰,无声无息地掉落在桌上。
只有风扇缓缓旋转的时候,持之以恒地发出低闷的声音。
“当了影帝,有什么感想?”云觞问。
段砚行七想八想,猜不着他这么问的意思。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哼,”云觞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把烟拧灭在烟灰缸里,“那时候我抢了你的影帝,现在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在想,还有什么没还给你。”
段砚行心里隐隐作痛,赌得胸口发闷:“你不要说得好像什么都还给我了,我们就一清二白了。你这样让我很害怕。那些虚荣根本不重要,我希望你在我身边,这是最重要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搂着云觞,温柔地咬着他的耳朵。云觞缩了缩肩膀,头往后靠在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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