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穿一下衣服。”安乐费力的扯他衣袖,皱着脸可怜兮兮的哀求。
“好。”牡丹俯身在他脸颊啄一下,取出衣衫一一给他套上,扣上那低腰布裤的纽扣时突然伸手进去揪了揪那株小嫩芽,瞬时,房里又响起惊恐的惨叫声,而始作俑者却背过身颤笑不已。
这人真真太y-in险太狡诈太狠毒了!安乐捂着痛处心有余悸,刚洗净的身子此时又是一身薄汗。刚才他亲自验证了外人对牡丹的评价,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太平日子过久了,他的防御心居然就低了,差点忘了这人背后多复杂。是啊,若这株牡丹只是如表面看上去的悠然娇贵,怎么可能驾驭得了那只鹰或其他呢。
“没事了?”牡丹转头问。
安乐摇头。“帮我拿袜子过来。放在下边第一个抽屉里。”
牡丹过去给他找来,见他两手还在微微颤抖,便蹲身帮他穿上,套上便鞋绑好鞋带,小心的扶他站起来,试着迈了两步后发现勉强可以行走,便慢腾腾出去了。刚出门见萧香和安宁正站在门边,一副正想敲门的模样,而802房的宁珂和罗小布此时也出来了。
“诶,被教训了吧。”宁珂带着一脸古怪的笑容走过来,了然且同情的眼神望依靠门边的安乐,凑过头窃窃私语:“说实话,你那惨叫真让人毛骨悚然,不知情的都以为是发生杀人惨案了。痛吧?回头记得把事情经过好好想清楚,找出痛苦的源头,然后刻在心板上当前车之鉴,以后放聪明些,决不能再犯同样或类似的错误,绝不能踩他地雷,不然,啧,那种痛真不是人受的。”
“下去吧。”牡丹警告的眼神s,he向多嘴的人,转又回头问:“要扶你下去么?”
“不如你好人做到底,背我下去把。这可是你种的因。”安乐皮笑r_ou_不笑,瞧见宁珂和罗小布惊奇又好奇的眼神,心里也明白他们是想看看向来优贵的三少会不会放下身段,遂立即勾住牡丹的胳膊肘,慢腾腾迈步:“走吧,真饿了。”
费了比正常人慢三倍的时间才道餐厅,还是坐老位置,点同样的菜。可怜的安乐连碗筷都拿不出来,握个饭勺都磕磕碰碰的,只能对着满桌美食干瞪眼。身边的安宁不忍心了,舀了饭喂他吃,又问他要吃哪个菜,点明后一一给他夹好。
异常复杂的一顿饭吃过后,安乐感慨万端的说:“还是自己家的孩子好,其他的都是些白眼狼。”
“说谁呢。”萧香横他。
安乐摇头晃脑朝他笑笑,扶着椅背起身,跟一行人告退,慢腾腾挪回房,漱了口后上床趴着,衣服依然没力气脱下,闭上眼睛像睡觉,可脑子却很清醒,不知是因为今天睡得久了还是别的。似乎过了很久,听见门响,那特有的气息让他知道是牡丹回房了,便转过脸道:“帮我脱衣服,我这样没办法睡觉。”
牡丹三两下将他扒光,进浴室洗漱出来也倒上床,熄了灯搂住她赤裸的身体,忽然说:“明天你不会比现在好,要不要后天再去看你老师和叔伯?”
“……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剁成r_ou_末,煎了炸,炸了煎,埋到地里生蛆。”安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牡丹闷笑,忽然“哎呦”一声惊呼,身体也弓了起来。安乐脑子嗡鸣三秒,慌忙打开灯,见他两手抱腹一脸痛苦的表情,以为他是闹肚子疼或胃不舒服了,忙伸手给他揉揉,口中念叨:“怎么了?肚子不舒服么?我没见你吃辣j-i丁啊,去医院看看好么?我记得南铃左边不到五十米外就又个小门诊,我去……”
“不去。没事了。”
“真没事?”
“嗯,刚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关灯吧。”
安乐依言熄了灯,躺平后伸手继续在他腹上揉,忘了自己之前还有一气没一气的连衣服都无法脱。静默了半晌后才又问他好些没?
“差不多。”黑暗中,牡丹脸上张扬着狡诈的笑容,可惜旁边的人没能察觉。“你现在还恨原习礼么?”
“爱离别,怨憎会,撒手而归,全无是类?我不恨他,这是命……”安乐拿腔捏调,突然恨声道:“我脑瘫了才不很他!要不是这人我们怎么可能会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只才过了一年多而已,我怎么可能就忘了他当初怎么对我的。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不能消灭我对他的厌恶。”
“瞧瞧你,瘦巴的身体里长了一颗强硬多刺的心,x_i,ng子也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牡丹轻描淡写道,“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想报复他么?”
报复么?安乐认真谨慎的思考这个问题。说不想那绝对是故作姿态,他又不是圣人,也不像萧香,没办法做到被人迫害后还心灵平静泰然处之;但说想,他又真从没想过怎么做,他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他的平静生活来得太不易了,他的亲朋好友们都太重要了,所以他愿意放开这股恨意,让自己轻松过活,也让别人轻松过活。
“你在诱惑我还是想帮助我?”安乐笑道。“我想报复他,但不会拿现在好不容易赚来的安稳生活去作赌注,比起我恨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我花心思。而且以现在的原家来说,要报复他不是那么简单吧,两败俱伤的事我从来都不乐意做,我能忍。还有,上次娃娃被无辜绑架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教训,我要杜绝这类事情再发生。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哪一个报复事件是能随心所欲按照受害者的意愿执行的。”
牡丹笑了,凑近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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