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那些人忘了!”锁上大门,安乐勾住他的手肘,闲情逸致的漫步出门静谧空幽的林荫小道,笑道:“以前的萧香多逍遥自在啊,身在红尘中,心在红尘外,不管从哪儿都是片叶不沾身,两袖清风一身清骨让人羡慕得很。你要变回原来的模样才好。”
“以前有什么好,只会无端遭人恨。”萧香抬眼望了望头顶蓊密的树叶,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琉璃般的眼睛,在玉面上落下两道弯曲的弧线,脚下轻踢一块石子,余眼忽见公园外栏杆缝里伸出的几木槿花,便笑道:“有一晚我带娃娃到公园里散步,他忽然指着花圃里的牡丹说:这个没有越叔叔好看。我问他这花跟人有什么关系,他说哥哥叫越叔叔‘牡丹’,嗯?”
“……”从来没在他面前唤官越为“牡丹”,安乐非常努力的压下欲往脸上冲的血液,用调侃的口吻说:“因为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像株高贵的牡丹花,于是就这么叫了。”
“嗯。”萧香没深究,转问:“你说娃娃跟他去吃饭了,哪儿吃?”
“他家吧。我没问清楚,但想来应该是。后天是他的生日,二十岁是个重要的过渡,他家人不会忽略的。”安乐微垂下脑袋道。
“安乐……”即使他表情安静,但身上那股浮躁的气息还是让萧香察觉到了,拍拍他紧扣自己手臂的手,“你怕什么?”
“啊——”安乐猛地往前蹦了几下,反身一把抱住他,脸使劲蹭啊蹭,“萧香萧香萧香——”
“叫我有什么用?我又没有阿拉丁的神灯,你自求多福吧。”萧香把他兜到臂弯下,安抚又揶揄道:“官越自己都不急,估计不会出什么意外了。你暂且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说得轻松!安乐抓头发。不过,心里的惶恐不安和逃避确实被萧香一席话被驱散了不少。就是嘛,牡丹一直都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样,他在这儿忧心忡忡实在多余,到时再说吧,再坏也……
“小六过几天要来了,你们三个以后又要热闹了,真期待。”
“聒聒噪噪的你期待他做什么。”安乐收尽心思,环了一眼马路两旁的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店,把他拉到对面那间小巧的有着鹅黄色灯光的小馆子,翻菜单点了四个菜,说“我想开学后还到酒馆打工,周末时间去。”
“你要应付得来就去吧。”萧香不以为意,“末末有个朋友是美院老师,假期有开班,地点就在这儿附近的大地图书馆六楼,你要不要跟他学基础?”
“好啊!”安乐欣喜,“过些时候就能收到入学通知了,我过来跟你住到开学好了。”
“随你。”
饱腹后两人又进公园里漫步,见小c,ao场上有一群老头老太在跳拉丁,许多出来散步的人们密密麻麻围了一圈观看,但也兴致勃勃凑过去引颈顾盼,着实佩服这些老人家们的卉张的激情,尽管都没有一副婀娜多姿的年轻身体,但一举一动却是那么的专注、表情是那么的愉快,恣意释放的热力也感染了周围的观众们,一张张或年轻或苍老的脸上无不是漾着笑容的。
“……”一阵电话铃混合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响起,安乐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是自己口袋里的家伙叫了,跟萧香说了声便远离人群十步外,接通,那头的人似乎也很愉快,开口就是报了个地址给他,叫他打车过去。
“我正跟萧香一起呢,不去了。”
“我知道,来吧,娃娃也在呢。”
想了想,安乐应承下来,把立在人群中尤显得鹤立j-i群的萧香拉出来,两人先回香苑取车,再前往上次去过的那家位居凌云路中段的夜店,在满场暧昧不明的光线中巡了一遍才找到角落的熟人,打了招呼后入座,眼神从在场所有人身上掠过:白瑾、林末、官家大少二少等熟脸及三个生面孔,倾身跟旁边人言:“还以为你们这餐饭要吃到午夜十二点呢,现在才九点多钟就出来了?”
牡丹睨了他一眼,跟他介绍生面孔。
安乐扬笑虚应一番,把隔了一座的独自坐在椅上垂头剥榛果的几乎被淹没的小不点拎起来,狠狠往那张展颜讨好的小脸上掐一把,贴近窃窃私语:“跟越叔叔上哪儿吃饭了?”
“老宅。”安宁也努力压低声音,软绵绵的气息拂在他耳际,挠痒痒似的让他想笑,“好多人呢,我只见过极叔叔和致叔叔,其他人都不认识了,他们都抱我捏我,我这儿疼这儿也疼了。”边说抬起嫩藕似的手臂和小腿,上面还真是一个个的淡印子。
“真粗鲁。”安乐咕哝,小心的揉着那淡印,“明天要穿长裤长袖,明白么?”
“嗯。”安宁点头,把剥好的榛果塞进他口中,又悄声道:“太n_ain_ai还叫我跟她住几天呢,越叔叔说蚊子太多了,会把我咬肿的,等把蚊子驱完了才可以去住。”
太n_ain_ai?是指牡丹的n_ain_ai么?安乐抚额,有些脑乱。欣喜于他们对小家伙的喜欢,而对于敢把他带回家的牡丹,他更是刮目相看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人行事还真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y-in,动如雷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忽然忆起头一次同床而眠时他说过的那番话及那天晚上他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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