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神,忙挣扎着从床下退出来,似乎是被他踹那几脚的缘故,我发现我可以钻出来了。
我跑过去追他,在大门那里拦住他。
他无法从我身边过去,怒视着我。
我站在他面前,仰起头,祈求地看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说,“不要走。”
努力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总是对老虎的我比较没有办法,看到反正也出不了大门,他转头向屋里走去。
还有转机,我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跟上去。
他到一楼的大厅沙发上坐下,我小心地过去,趴在他脚边。
他脸色发白,很久也不说话,我想了想,到小会客室里变成人,穿上衣服,再跑去厨房,帮他热了一杯牛n_ai,加了一点糖,端到客厅给他。
他接了过去,等他喝下去,脸色好了一些后,我问他:“我们谈一谈,可以吗?”
他说:“好。”
我向他解释事情的经过,表明我不是有预谋的,他听了,不置可否。
我和他商量:“我想要这个孩子……”
他死死盯着我,像要把我的身体看出两个窟窿来,然后很坚决地摇一摇头。
我心中一凉,但我也不是不明白他的想法,于是和他讲道理:“你不想要他,我明白,但是我很想要,你也不能把他杀死吧,你下不了手,医院你又不能去……”
他打断我,冷冷地回了我一句:“我对自己下手,又不是没做过。”
寒意涌上了我的心头,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冰冷了,我知道他是说真的。
我觉得呼吸困难,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明白他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心情,他毕竟是雄x_i,ng,是男人,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听他说要杀死他自己,也杀死孩子,我很难受。
我不想失去孩子,更不想失去他,他不知道,当我得知我和他有了孩子之后,是多么地快乐和欣喜,我还幻想过,因为孩子,他说不定会接受我一点。
我对他说我不要他出事,他不理我,重新陷入沉默。
我担心他,只好整天守在他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跟着他的关系,他倒没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我很多天没有出去,长老们在公司找不到我,直接上了门。
我本来以为他不会见他们,至少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但他对他们却非常客气,虽然不怎么理他们,但被他们要求,还合作地伸手让他们把脉,这是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大概因为他们都是老人家的缘故。
不过之后他们试图劝他答应让孩子降生,全都碰了钉子,最后扫兴地刹羽而归。
我奇怪老人家们为什么不像对付我那样找出他的弱点威胁他,但他们说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并且这次本来就是我的错,他们不想当坏人。
长老们走后,我又和他谈了一次,对他说我想好了,等孩子出生,我就放他走,如果他希望的话,我会一个人抚养孩子,不让他和孩子有任何联系,也不让孩子知道他的存在。
我还用小时候救过他的事情求他。
最后,他答应了,他说那次淹水后,他没有勇气再自杀,而只杀掉小孩子,他做不出来。
“不过,”他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目光里闪现着恨意,“你要记住,我是迫于无奈才答应你,我并不愿意这样,而且我厌恶你,不想看到你。”
我答应了他,然后,我一个人躲到书房,舔了很久的毛。
那以后我遵守我的承诺,不再和他见面,请了家族里两位老太太来照料他,他和她们,似乎还处得不错。
半夜里,我会溜进房间,偷偷地看他一眼。
儿子降生后,他没有看他一眼的意思,我托他身边的老太太们问过他,两个老太太得到的答案都是,他说最好我们两个都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儿子是一只小老虎,不过出生时是人形,要长大些后才会变成老虎,他没问儿子是什么样子,也阻止老太太们谈儿子。
我于是按说好的,把儿子安置到别处抚养,每天我单独过去看他一两个小时。
我已经把儿子安排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他还是坚持要离开我,要求我兑现剩下的诺言。
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他,但这一条,我实在是放不开。
我舍不得他。
老太太们只看护他到儿子出生后一小段时间,她们回家前几天,他生了一场病,所以她们走后,只有让我来照顾他。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庆幸我懂得一些医术,能针对他的身体状况,配出让他不能动弹,却对他健康无碍,还可以让他调理一下身体的药方,我多年收藏的珍贵药材全都用在了这上面。
他怀疑是我搞的鬼,但他也没有证据。
在他身体被调理好后,我立刻停止了给他服药。
我仍然在他面前装傻,假装不明白他要和我说离开的事。
不管他骂我卑鄙无耻也好,食言而肥也好,我总不放他,他也渐渐地对我没辙。
于是他虽然没有答应,但总算留在了我的家里。
虎王 3
按照约定,我没有告诉他我每天除了工作和应酬,还去看儿子的事情,不过他也大致知道我的去向。
等他好一些后,在我的安排下,曾经看护他的两个老太太之一,一个生物研究所的教授,来游说他去做她的助手,帮她用电脑打字,处理电子邮箱的信件,如果他愿意也可以在她那里学习和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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