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跑来轻声禀报着内殿已经收拾妥当,于是承乾便请长孙,长乐,豫章一起进去。
在全面收拾后,起晖殿此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这样的模样:外殿两边窗台各自摆放着一张桌子,悬挂着白色纱帘,一边桌子上是棋盘,一边桌子上是c-h-a着花的花瓶。然后中间是一张大桌子,桌子四周铺着席子,就没有了。好像有点空旷啊,这孩子怎么连点摆设都不摆呢?长孙心里思量着,要不要送点摆设过来?
后殿也很简单,靠近窗台处一样摆了张桌子,桌上文房四宝,地上是一块软垫,窗台左边是一张卧榻,另一边窗台处摆了张古琴。长孙注意到,摆着文房四宝的窗台正对着后园,如果后园的花开了的话,当时一定很漂亮。但同时,长孙也注意到,这后殿一样太简单了。
想着要送点东西过来,可看着承乾浅浅暖暖的笑容,和眼里毫不遮掩的快乐,长孙默默的打消了这个主意。
这是孩子住的地方,只要他开心就好。
又在提点了一番起晖殿的宫女太监,奖励了珠儿,又命珠儿和另一名叫碧儿的宫女一起服侍承乾,又在承乾的做主下,提了一名叫小银子的太监做起晖殿的大太监,同时和一名叫小金子的太监一起服侍承乾。
敲打了一番后,长孙便带着长乐和豫章离开了起晖殿。
而承乾也在简单的用膳后,阻止了金子银子和珠儿碧儿上前帮忙的举动,起身,艰难的挪到了软垫上,差点摔倒,碧儿银子和金子慌得差点下跪,唯有珠儿双眼微红的看着。
好不容易坐正,承乾有些疲累的回头,见四人泪眼汪汪,顿时头疼,指了指那三人,对珠儿道,“珠儿姐姐,麻烦你教教他们吧。”说罢又挥手,“我要休息了,你们先下去吧。”
珠儿弯腰见礼,便示意其他三人退下。
碧儿和银子金子只好犹豫不绝的退出后殿,站在后殿和前殿的中间平台处,珠儿正色道,“照顾殿下,你们只需记得,听话,忠心,细心,就好。”
碧儿上前,有些担心,“可是珠儿姐姐,刚刚殿下那样,我们也要听话就好吗?”
珠儿轻轻点头,低声道,“殿下在秦王府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们只要配合好殿下就好。”
银子又上前,低声问道,“那……皇后娘娘要是知道的话……”
珠儿微微一笑,“其实,皇后娘娘都知道的,皇后娘娘曾经跟珠儿说过,只要殿下不会弄伤自己,殿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其他三人听了,才松了口气。
珠儿又低声警告道,“你们别看殿下年纪小,殿下的主意很大的。”
其他三人了然点头,昨晚一直到现在,殿下的那些表现岂是主意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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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带着长乐和豫章又去看了看李泰,李泰住在武正殿,拿到软垫,李泰也很开心。和李泰聊了聊,长孙便送长乐和豫章回去,回立政殿的路上,长孙轻声问道,“枫叶,你说,承乾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枫叶一愣,随即想了想,低声回答道,“奴婢看来,殿下聪慧,敏锐,坚韧,嗯,还有点奇怪。”
长孙低语着,“聪慧,敏锐,坚韧?奇怪?”随即一笑,“枫叶,我就知道,你不会虚言敷衍。”说罢,便低低一笑,笑容凄楚。“你见过八岁的孩子断了腿,只是痛哭一场,就整天笑呵呵的,每个晚上却又偷偷爬起来学着如何挪动,如何拖着残腿爬行?但凡能够自己做的,绝不假手他人,哪怕摔了个鼻青脸肿,也要坚持,每每很痛,在自己的母后面前还是强装微笑……?”长孙凄然笑着抹去脸上的泪水,低声道,“我此生最恨的人就是我自己,为什么,那天,我没有带走乾儿?”
枫叶急步上前,搀扶着长孙,急急道,“娘娘,慎言!保重!”
长孙缓缓摇头,挣脱出手,挺直背脊,“没事。我很好。”又是温婉一笑,转身,拿过后头宫女手上的软垫,笑容慈爱,“乾儿送的软垫,我怎会送给别人呢?”
乾儿,母后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好好的……
又转身低声嘱咐道,“枫叶,今天乾儿做的那些事,不要流传,知道吗?”
枫叶会意,虽然心里困惑,殿下如今已经不可能是继承人人选了,还怕什么呢?
长孙轻轻一叹,看出枫叶的疑惑,却不想多做解释。
乾儿今日的所为又岂是聪慧机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哪怕乾儿现在不可能是继承人人选了,可也不想让乾儿受到太多注意,想必乾儿也是此种想法吧,否则,又怎会推辞了明天的国宴呢?
这样也好,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开开心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吧。乾儿。
抬头看天,不觉间,已经天黑了。
此时,承乾手中抓着笔,在浪费了好几张纸后,终于找回了前世的感觉,自重生后,他忙着锻炼自己残废后的自理能力,外壳尽管八岁,可内芯已经成年的承乾表示实在无法接受让宫女和太监抱着他解手的事实……
今天,抓了笔写了好久,才找回一点前世感觉。
看着纸上的文字,承乾想,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才八岁,太亮眼了可不行。
纸上罗列着他想看的书。
明儿个,让银子去找母后拿吧。
承乾放下笔。唤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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