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忍辱负重救姐弟 无心c-h-a柳获娇妻
本该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天空却犹如被浓墨洗过一般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道道闪电从高处狠狠地劈下来,像是要把孤鸿王府华美j-i,ng致的府邸击个粉碎似的。
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在人们才刚刚意识到有雨点落下来的时候,地面已经全s-hi了。风声、雨声和时不时响起的雷声交杂在一起,十分骇人。
府里的下人们都赶忙跑来跑去的关窗户,孤鸿榭却打开窗户站在了窗口,凝视着远方。“该来的总是会来。”风吹进窗子的雨滴粘到他雪白的罗纱上,飘飘忽忽的,像极了一颗颗镶嵌在衣服上的宝石,耀眼而华丽。
终于,雨势渐渐小了,他闭上了双眼像是逼迫着自己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关上了窗子。
来到了姐姐孤鸿清涟闺房的门前,他没有敲门而是贴在纸窗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虽然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些干扰,但孤鸿榭还是能清楚地听见清涟那微微的抽泣声。
“姐姐!”那绝望中带着怨愤的哭声让他一阵心疼。
“榭吗?进来吧。”清涟过了好一会儿才应答。
孤鸿榭推开门进来,见姐姐孤鸿清涟正坐在圆凳上绣荷包,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眼睛却肿得像核桃一样,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脸色也因为连日的失眠显得苍白憔悴。
“荷包是绣给案的么?”榭看着荷包上那尚未成型的“案”字问。
“嗯,马上他就能回家了,以后见得少了给他留几样对象也好留个念想。”
“姐姐可给榭也绣了?”
“早就绣好了,什么能少了你的那一份?”清涟宠溺地笑着,边说边拿起一个绣好的荷包塞进榭的手里。榭摊开一看,上面绣着的竟是一个“鸿”字。
“为什么?”榭不满地将荷包摊到清涟面前,像是在抱怨自己的荷包不如案的好看一样。
“榭,你还不明白姐姐的意思么?案自幼脾气暴躁行事鲁莽,孤鸿家将来主事的人必须是你。朝廷削藩恐怕是迟早之事,一旦处理不好不仅我们的封地被瓜分殆尽,就连全家人的x_i,ng命都堪忧了。”身为长女,孤鸿清涟对家族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那姐姐给齐敬将军绣了么?”
“哎呀!”在听到齐敬的名字时清涟的手一抖,绣花针便扎进了那纤细的手指中。“提他,做什么?”清涟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当着弟弟的面眼泪就这样掉下来。
“怎么能不提?你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倘若冬天他终于从边关回来了你却已嫁作他人妇,叫他情何以堪?”孤鸿榭深知姐姐孤鸿清涟对齐敬的心意以及两人十几年的感情。
“可是……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就算我不为以后想,也要为案想啊,眼前有什么能比救他出来更重要呢?”说完站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双做工j-i,ng致的靴子,递给榭,说:“等冬天敬回来了,你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告诉他别想着我了,就当他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吧!”
说完,孤鸿清涟的泪水便汹涌而下,等了十年,盼了十年,爱人终于在边关立了大功要荣归故里了,自己却已经没有机会迎接他凯旋归来。
“等他回来了,妳亲手去送给他!”孤鸿榭拉过孤鸿清涟的手,将靴子又放回了她的手里。
“榭,别傻了……”
“姐姐放心,我有办法。”孤鸿榭握紧了孤鸿清涟的手,清澈的双目中饱含着的是不容置疑的鉴定。
“你一个孩子还能有什么办法?老老实实地跟着先生们学习本领,将来一定要撑起咱们孤鸿家来!”即使孤鸿榭已经快要满二十岁了,在孤鸿清涟眼中他还是个孩子。
“我替你嫁!”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代替姐姐去嫁人呢?”孤鸿清涟只当孤鸿榭是急得胡涂了。不过她心里知道孤鸿榭说这话也不是毫无根据,平日里姐弟三人一起出去逛街人们见了榭都只当他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只要能救案,又有什么不能的?”孤鸿榭急切地希望姐姐能答应自己的建议。
“就算你打扮打扮可以蒙混进宫,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新婚之夜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九王爷不杀了你才怪!”孤鸿清涟这话半真半假,自己弟弟什么样子她心里最清楚不过,这样的美人谁见了不起怜香惜玉之心舍得送去刀下做鬼呢?
“姐姐此言差异,朝廷找了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抓了案无非是想放在手里当人质,现在又说什么若是成亲便可借婚事的大喜放了他,也无非是给咱们个机会换个人质,既然谁去都是人质又怎么会被杀呢?这门亲事一定下来妳就向外散布和齐敬将军的婚讯,相信朝廷也会有所忌惮。”孤鸿榭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可是你如何脱身呢?我嫁进宫中大不了就呆一辈子,那九王爷也未必就待我不好……”孤鸿清涟还是觉得这个做法有些荒唐。
“这些都是后话了,总之姐姐放心我的安全就是了,这件事传出去最难堪的是九王爷,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平安回来,他留着我个大男人又没有用。”孤鸿榭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说。
“那也不行,我怎么能让你……”
“姐姐!妳想想齐敬将军吧!妳若是真的嫁给九王爷他该怎么办才好?你们不是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吗?万一,万一他一个想不开我们谁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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