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凡哼了一声,“他付你r_ou_体损失费,你付他j-i,ng神损失费,你们简直就是天契地盟的绝配,到时候就要拼谁的功力强悍了,我等着看是他把你折腾得半身不遂,还是你把他搅合得神志不清!”
苏慎行笑问:“要不要开盘设赌?我坐庄。”
老贾一巴掌推在他脑袋上,愤恨:“我算是发现了,你昨天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才符合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利益。”
“我想问一下,”苏慎行接着喝粥,“昨天你们怎么把我丢下了?”
“他的车是军车,能随意逆行闯红灯。”老贾答。
“那你们也应该跟着啊。”
“怎么跟?前座蹲俩勤务兵,你再往后座一躺,还有地方吗?”陈叶凡答。
“所以就创造机会促使我对他好感加深?”
另俩人严厉指出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
一整天,苏慎行逍遥自在,躺着看了一天书,陈叶凡忙前忙后伺候俩病号,一边抱怨着“我的报告还没写完”一边兢兢业业地端茶倒水。
夕日欲颓,大地余炙未消,钱院长一通电话把苏慎行招到办公室。
刚进门老头就拉着苏慎行坐到了沙发上,这和蔼可亲的架势……这是要促膝长谈?
苏慎行笑说:“老师,您别这样,我心里很没底。”
老头说:“你别没底啊,你一没底,你让我哪来的底气跟你说正事?”
得!这下苏慎行更没底了。
“军区梁少将前些天跟我商量,打算聘请我们学院几位史学泰斗参与一个什么项目……”
“让我猜猜,您难道又试图将我这个二十多岁的黄口小儿包装成史学泰斗拿去滥竽充数了?”
“……我已经替你报名了。”
苏慎行一拍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拉着老头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老师,您这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传统美德理应天下传扬,当您站在象牙塔巅总处于道德制高点时,心绪是寂寞的,感情是孤独的,崇高志趣是不被天下苍生理解的,您偶尔也该下落凡尘,以审慎的眼光看看这21世纪的法治社会,任人唯亲在法律上被命名为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刑事犯罪。”
老钱头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笑说:“是军区指名要你,原本我还推荐了几位研究各朝代年高德劭的教授,全被否决了,说年纪太大,磕着碰着他们负不起责任。此后关于三国、东晋、南朝、明朝、民国各类资料的搜集整理工作全部由你一人承担。”
苏慎行倒在沙发里,“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是史学全能型人才,司马迁幸亏死得早。”
老头笑骂:“不准污蔑祖师爷!”
从办公室出来,夕阳一照,苏慎行觉得感冒症状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老头居然还追在后面喊:“慎行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司令部找梁少将。”
立刻,体温蹭蹭蹭往上直飙,苏慎行头昏眼花,掏出手机打给耿清让,“你好。”
对面声音嘈杂,耿清让问:“身体好些了吗?”
“有加重的趋势,听说今晚还有点滴要挂?”
“在校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正好要去司令部,我去找你。”
“……好。”
☆、7
苏慎行出北门慢慢吞吞晃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军区司令部,找到梁少将,老头二话不说派了个工作人员直接将他带到一间办公室,屋里空无一人,满墙书籍,花架上高高低低摆满了品种各异的芦荟,此官员说:“可能在开会。你在这等一下,我那儿还有事。”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苏慎行萎靡不振地倚在沙发上,手背烧得起了一层皮疹。估计昨天的点滴药效已经过了。
“咔嚓”门响,苏慎行回过头来。
耿清让眉头大皱,将文件扔到桌上,大步走过来,摸了摸苏慎行的额头,“怎么又烧了?早晨不是还j-i,ng神亢奋地戏弄人吗?”
苏慎行笑说:“这次跟感冒没关系,心理因素造成的,烦躁,被迫无奈,心不甘情不愿,肝火上升。”
耿清让莞尔,“看来问题不大,还有心思兜圈子绕弯路。”把西装外套递给苏慎行,拉着他要出门。
苏慎行紧抓着沙发扶手不起来,“事情解决之前我心头的火就一直烧着,药物只能治生理,心病还须心药医……”
“我猜在谈事情的过程中你的肝火会一直烧到肺叶上。”
“看来不用浪费你的时间了,我直接拒绝岂不省时省事省唇舌?”
耿清让低下头,笑了起来,“今早梁少将告诉我,通常情况下,如果打着军区的名义向你发出邀请效果会立竿见影。”
苏慎行沉默几秒,往沙发靠背上一歪,“这种恃强凌弱、霸权主义、肆意碾压、非法剥夺异议者正当申诉权利的军本位思想果然符合我军自开创以来的一贯风格!”
“而你现在正坐在我军七大军区司令部之一的某间办公室里,百米半径之内至少有一个上将两个中将荷枪实弹的警卫员数之不尽。”语调舒缓表情温和笑盈盈地看着苏慎行的眼睛。
这是恐吓!
耿清让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先带你去挂水好不好?喝点粥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苏慎行起身出门,“今天不谈了?”
“明天周日。”
得!估计明天还得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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