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累不累……”关凌招手让何鑫过来会他身边,人一落坐,他就拿手敲何鑫的头,笑骂:“你赶紧结婚生孩子,看你脑袋都迂腐成什麽样了?姜航给他做饭吃,晚上商凌就给他捏肩捶背,这都是正常的家庭生活,你有什麽看不惯的?”
何鑫被教训也不恼,反而是抬眼看向他亲舅,问何暖阳:“舅,我是不是真得结婚了啊?”
何暖阳翻了个白眼,“你说呢?你同学的孩子大得可以搞大小姑娘的肚子了……”
何鑫一听,“哦”了一声,“那我想想。”
何暖阳哼哼一声,没说话。
何鑫想到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也快要生孩子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事今年解决啊……”
说到这,再也不敢评价商凌姜航什麽了,单身憨贵族的何鑫先生只好佯装有事,躲进了厨房。
厨房里,商凌从背後抱著姜航,靠在姜航的肩上,一脸平静,听著此时的姜航回过头在跟他说话……
何鑫觉得商凌的脸是他从没见过的从容平静,他就那麽看著这两个人,在那麽一刹那间,他觉得这世间万物都可能瞬息万变,但这两个人肯定会就这麽过一辈子。
因为透过他们的眼睛的他们的灵魂,好像都长在了一起,成为了融和的一体。
这天关凌早上起来听见商应容咳嗽了一声,他有些不放心,量了商应容的体温,又让他吃了预防感冒的药,想了想,他又下厨去煮了姜汤。
他很久没下厨,姜汤做到第二遍才有了以往的水平,他端去给商应容的时候,商应容喝到一滴都没剩。
当天下午商应容还是有咳两句,关凌跟何暖阳姜虎他们打牌的时候听到咳嗽声,不由多看了商应容几眼。
李庆见了就挖苦他,“有本事就一直装著啊,装到入土……”
他又掐关凌的软肋,只是李庆从来都是个暴躁的,很好招惹,可关凌人来只玩y-in的,谁刺他他都满脸笑意,於是这次也照旧,笑容满面地看了李庆一眼,等李庆回过头,刚撇了下嘴,打出一张牌,本想自摸的关凌就把牌糊了,激得李庆顿时就瞪大了眼。
关凌胡了牌就让秦天天来替他的位置,他拉了商应容干脆去了医院。
现在做全身检查非常简单,一上午的事。
关凌的身体是无可奈何了,就是平时要多注意点,别劳累,还能拖个一二十年,虽然说商应容身体要比他好,但经过何暖阳的事,关凌觉得这年头什麽事都可能发生,所以干脆做个全身检查要安心些,尽管前一个月商应容还刚做过。
检查全做完了,带商应容做检查的副院长刚松了口气,院长就来了,院长不放心,请著商应容又做了一次,综合了一下报告,说应该就是个小感冒,药效到了,明天就能没事。
一路折腾,商应容一声都不吭,关凌久病成医,跟医生从头到尾都能参与讨论,讨论完,他也被拉去做了上检查,所以加去的路上关凌拉长了个脸,觉得商应容不识好歹,但回过头一想,想想这也是商应容关心他,於是一下车,就把不悦抛到脑後了。
人就是这样,上了年纪,总是有足够的聪明记著好的,忘记坏的。
关凌是个擅长忍耐的人,一般而言,他难受的时候是谁也看不出的。
商应容看了他这麽些年,总比一般人要了解关凌得多,关凌在床上多翻个身,他也能判断出关凌的身体状况来。
所以关凌这天晚上仅翻了两个身,他就开了灯,用调理j-i,ng油给关凌的後背按摩了大半夜,直到关凌再次睡著。
关凌以前受过的枪伤在早些年没什麽太大的影响,只是现在身体一垮下,反噬就来了,时不时地就会抽疼一下,让人睡不著觉。
他当然不可能是个跟别人诉苦的人,商应容这点到是帮了他挺大的忙,要知道按他现在的身体仅仅耗一个晚上人就会萎靡得不成样。
关凌当然没想过商应容老了之後对他的作用这麽大,有时他想想过往,也有些发愣,觉得他和商应容全都是奇葩,居然就真的这麽耗了一辈子,其中痛苦无数,欢愉其实真没有多少。
还好老了,两人身上全没了锐气,不再刺伤对方,相处起来也还真是如鱼得水,而也只有到这时候才看出了他们认识了大半辈子的好处来,至少,这世上还真的不会有别人比他们彼此更明白对方是个什麽样的人,他们能揣测出对方真正的心思,彼此之间的生活习惯和规律更是熟之又熟,可以说他们的身体和灵魂磨和了大半辈子,早在不知不觉间,彼此早就习惯成了自然了。
第二十章 完
关凌身体不如以前後,就不太常往外走动了。
这一年入了冬,他就送走了三个比他还年轻些的朋友,当真是世事无常,这几个看著比他要健康些,说没了就一下子就没了。
他对生死倒是看得穿,觉得如果连注意了都多活不了几年,说明是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所以倒淡然。
只是商氏父子对此有些焦虑,请了医生每天都要检查下他的身体,现下已经是不许抽烟喝酒不算,连吃什麽都有所限制。
关凌被他们搞得生不如死,时时撺掇何暖阳跟他站在同一阵容,可惜的是,李庆是个怕死的,他怕自己死,更怕何暖阳死,用起商家请来的名医起来最顺手,早晚都要叫去给何暖阳量量血压什麽的,但凡何暖阳咳个小嗽,也跟天都要塌了似的,盯何暖阳盯得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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