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语气让蠢蠢欲动的曹京有些扫兴,但深知曹佩琛说一不二的脾气,他只得咕哝着钻进男人的臂弯里,心里愤愤地想着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见天色还早,曹佩琛无视曹京的不满,只是轻轻搂着他享受难得的宁静, 耳边淅淅沥沥的雨滴声让男人模模糊糊想起些许前尘旧事。
这小鬼从小就喜欢赖在他身边睡觉,缠着他讲故事做游戏,并且习惯用小脚丫子使劲去蹬他的腿——曹佩琛的大腿修长结实皮肤光滑冬暖夏凉,正是曹京睡前的好玩具。
大腿内侧的肌肤最是敏感柔软,以至于曹佩琛经常被这小鬼蹬得双腿生疼,但除去痛极了的时候出声教训一句或是象征x_i,ng地伸手敲他一下,男人奇迹般地都忍耐了下来,并没有真正阻止过儿子这些胡作非为,直到有一天曹京倦得厉害,只是伸脚在父亲光裸的大腿上撒娇似的轻轻蹭了几下,随即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完全不知道抱着他的男人竟然意外地起了反应。
这前所未有的状况就连曹佩琛也始料不及。
瞧着怀中安安静静的曹京睡得恬静,一呼一吸间水润的嘴唇微微翕张,刚开始抽条的身体透着青涩和阳光,全然依赖地窝在自己的臂弯中——那天晚上男人连洗了几次冷水澡才让燥热的身体平静下来,末了又在外面阳台上抽了半宿的烟。
自那之后曹佩琛在外出差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一倍,常常是一连几天夜不归宿,弄得曹京非常不爽,后来更是被他发现父亲在外头养了一个小男宠,两个人的关系几乎降到了历史冰点。
无论再怎么罔顾道德伦常,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起了绮念总是一件万分难以面对的事。为了彻底断掉这种不该有的念头,曹佩琛也不是没有做过努力。他甚至故意在曹京面前和别的年轻男孩亲昵做`爱,哪怕这么做会让儿子怕他恨他疏远他,可当时的现实却是只要一想到那孩子正在某处偷偷瞧着自己,男人便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算起来那还是高傲又有洁癖的曹佩琛第一次给别人做口`交,以至于事后那个惊喜莫名的床伴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地位有所不同,后来更是恃宠生骄,男人很快便甩掉了他。
如果不是发生了一次差点没命的意外,曹佩琛不会知道这孩子对自己的依恋究竟有多深。在医院里醒来之后看见床边守了一夜的曹京又气又急、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男人从来冷硬如铁的心早已融成一湖炽热的岩浆,只有通过拥抱和亲吻才能平息这几乎要焚毁他五脏六腑的强烈感情。
这些年来两个人从未当面提过这些事,但曹佩琛心里非常清楚,为了留在他身边,这个骄傲孩子的其实一直在默默容忍他的胡作非为。
“喂,你说,我以后做什么好啊?我们就要分班了……”
醒来之后一秒钟也不肯安分的曹京终于憋不住出声,抱着父亲的手臂说出了他最近的烦恼。
学习成绩普通,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以前十几年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和曹佩琛斗智斗勇上,曹京对未来实在没有想过太多。现在马上就要分科,高二还要会考,姑姑上次过来又问过他将来有什么打算,十七岁的曹京最近才隐隐体会到以后的日子终归是要发生变化的,说实话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最喜欢的东西就要离自己而去似的。
听见儿子言语中似乎有些烦恼,曹佩琛缓缓睁开双眼,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可张嘴说出来的话仍旧让曹京吐血,“呵呵,真是想不到啊,花岗岩脑袋也会想事情了……”
“靠!你才花岗岩……我是说正经的!”
其实那个笑容让曹京有点心跳加速,可这老混蛋调笑的口气又让他莫名的火大,被踩到尾巴的男孩立刻跳起来骑在父亲身上,恶狠狠地作势要揍人,嘴里大声命令:“你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曹佩琛立刻敛起笑容作严肃状,但曹京觉得他这形象更加可恶。
“你心里也不许笑!”可恶的老东西,一定又在暗地笑他,当他不知道么?难得有事找这臭老头商量,竟敢这么对他。
拉住曹京胡乱挥舞的手,曹佩琛抬眼望着气呼呼的孩子,口气突然十分认真:“爸爸从来没有在心里笑过你啊。”
不管有多不情愿和不耐烦,这个当年的小土包子的确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他全部的生活。
差点被这眼神电晕,又破天荒地听他说出这么贴心的话,曹京立刻转怒为喜,高兴中却又带了一点害羞,连脖子都红了,“靠啊,你,你又发什么神经……恶心不死人。”
“好了,爸爸从来都只当着你的面笑,怎么是发神经呢。”曹佩琛伸手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曹京嫌他乱动,不满地捶了他好几下,却仍旧腻在父亲身边。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做的事?跟爸爸说说看。”
男孩一下子有些茫然。
从未在物质方面匮乏过,从小也没什么野心,突然要蹦出一件未来想做的事,的确是有些为难曹京,“我哪儿知道啊!反正以后我绝对不像你一样每天坐办公室,也不要像你这么忙。”
受不了长期呆在屋子里倒也罢了,父亲工作太忙是曹京一直以来极大的怨念,死老头越老越不靠谱,小时候明明还有时间每天做饭给他吃的。
“就你这一根筋,哪家办公室也不敢要你呀。”曹佩琛瞧儿子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这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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