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慢慢躺靠回去,闭上了眼睛。睡不着。胸口有点轻轻的跃动,像是窃喜,又像是担忧。身边的雷克斯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j-i,ng神波动也宁静。驾驶舱狭小,安宁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雷克斯的气味,有一点汗味,有一点天然皂的味道,还有点机油和烟草混合的气味,说不上好不好闻,但——是他的气味。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安宁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硬了。
见鬼!安宁在心里骂了一句,试图调节一下情绪。但是这种事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压下去?越是让自己别去想,就越忍不住要去想。安宁暗暗咒骂着,竭力让自己的大脑去回想一些比较杯具的画面,比如说在沙星上接受严酷训练的时候。
我擦!安宁忍不住在喉咙里低骂了一声。为什么要去想沙星上的训练?他能记得在他们经历了“虫族围攻”的训练之后,雷克斯那副毫无愧疚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模样;能记得他穿着作训服时仍旧不能掩盖的肌r_ou_线条;还有——梅林来探营的时候雷克斯落在他嘴唇上的那个吻。于是——他更硬了。
安宁企图用最轻的动作坐起来,但是当他悄悄走向驾驶舱门的时候,雷克斯闭着眼忽然问:“怎么了?”
安宁绷紧了身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厕所。”
雷克斯笑了一声,挪了挪身体:“别掉进去啊。”
安宁虽然怀着一肚子鬼胎,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滚蛋!”飞船上的厕所小得可怜,别说掉进去,就是想钻进去都难。安宁逃也似地钻进厕所反锁上门,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让他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裤子握住了自己。
自_w_e_i这种事安宁并不是没做过。虽然家庭富庶,但父亲和兄长都教育过他生活不能太过随便,他们说谨慎并且尊重地对待每个女孩更能让你体会到爱情与婚姻的可贵,所以安宁直到十八岁被投入监狱,都没有真正拥有过一个女孩。不过学校里的男孩子们经常在夜里dǎ_shǒu_qiāng,安宁当然也在其中。再后来,就是跟拉文了。
安宁还记得跟拉文在一起时的情形,很清楚,因为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让那个人进入他的身体,填满他的内心。可是——拉文确实曾经填满过他的内心,但他更狠狠地在他心上c--h-a得太狠,以至于安宁曾经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现在,安宁觉得自己的心又在了。跟拉文在一起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害怕一个人的孤独和无助,而这一次——yù_wàng来得如此凶猛。事实上在重生之后,安宁几乎没有过这方面的需要。前世的被骗,死囚监狱里令人作呕的情欲,都让他对于同x_i,ng之间的j_iao 欢本能地反感甚至厌恶。他甚至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发泄的yù_wàng了。
狭窄的厕所里弥漫着 y- in 靡的气味。安宁在解脱后的愉悦和疲惫中几乎有点站不稳。靠着墙站了一会,他才慢慢走回驾驶室。雷克斯似乎已经睡着了,安宁小心地爬上椅子躺好,慢慢地也睡着了。
飞船到达虫星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六小时之后。安宁在发泄之后饱睡了一觉,醒过来只觉得神清气爽。雷克斯正在把航空食品加热,看见他睁开眼就笑了起来:“挺能睡啊。快起来吃饭,马上就要着陆了。”
安宁愣了一会才清醒过来,翻身坐起:“到了?”
“对。克里特要塞夺回来之后在这里也加了岗哨,所以要等到天黑才能着陆。”雷克斯把一份食物推到安宁面前,“赶紧吃,再有半小时我们就可以下船了。”
天黑得比雷克斯说的还要快一点。飞船无声地着陆在虫星背面。这次换安宁轻车熟路了,两人驾驶着机甲从飞船里出来,很快就找到了当初那个秘密的巢x,ue入口。因为已经确定里面所有的虫卵都被销毁了,所以巢x,ue入口没有人看守。至于底下那废弃的矿山,就更没人注意了。
收起机甲,安宁领头走进长长的通道,脚下的泥土里还有残余的虫族肢体碎片,让他又回忆起那场惨烈的战斗,想起林恩躺在他怀里死去,不由得眼眶有些微的s-hi润。通道狭窄,但是雷克斯从身后伸过手来拥抱了他一下:“我承认,至少在这里,他们是英雄。”
安宁觉得喉头猛然哽咽了。这一刻,他甚至有种无法形容的解脱感。用力把眼泪咽下去,他加快了脚步。废弃的矿山山洞出现在眼前,四壁的丝茧都已经被运走,只有偶尔几个地方还有点残余,但也已经被土染成了灰黄色。
安宁在一个地方站了一下:“林恩就是死在这里的。当时,应该是他替我挡了一下,好让我能更靠近雌虫去杀死它。我带他上了战场,可是我没能把他带回来。”
雷克斯走到他身后,低头看着那块地面:“我带了很多士兵上战场,但并不能保证把每个人都带回来。我能保证的只是:无论死去或者生还,他们都是一个男人。林恩也一样,他是作为一个战士而死的,这是永远的荣誉,至少,在你我心里。”
“是的。”安宁想起在死囚监狱里林恩躺在血泊中的模样,低声说,“他死的时候是个战士,永远都是。现在,我们去看看矿山仓库吧。”
仓库还是那个样子,有人打扫过了,但里头的几件样品没人动过。雷克斯用辐s,he器挨个试验了一遍,摇摇头:“都不是。这都是普通矿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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