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二娘敲响大儿子的房门,走进去待了很久。
出来时,二娘满脸泪痕, 送她出门的守根脸上有明显的掌印。
「大哥……」清韵站在院子中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自己最为尊敬的长兄。
「清韵!你在这儿干什麽?跟我走。」她娘叫她。
清韵被她娘拖著,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大哥。
「大哥, 他们胡说的对不对?你和三刀哥不是那种关系, 一定不是的。」
「你这个死丫头,胡说什麽!我不是跟你说了, 回来不准乱说吗!你大哥怎麽可能是那种人?那都是高家在陷害我们!」
「真的吗?娘,是真的吗?」
守根站在门口, 目送她们母女二人离开。
天, 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为了家用,守根必须要出去找工,又怕被鄙视的眼光笼罩,思之再三,他拖著腿去了宝生铺子,为怕引人注目, 他出门从不带那根金星紫檀杖。
「宝生。」守根站在铺子外面,对正低头算帐的宝生轻轻叫了一声。
宝生抬起头。
「那个,这两天你手头上有没有多馀的木工活?」守根看著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的眼睛,问道。
宝生没说话。
「如果没有就算了。打扰了, 你忙吧。」守根苦笑一声,转头欲走。
「根子!」
守根回头,脸上有种不忍目睹的豁然开朗。
宝生避开守根充满希望的目光, 低低道:「那些都是真的吗?」
守根张开嘴。
「你说啊!」宝生声音大了一些。
「宝生,谁在外面?」铺子里面传来宝生父亲刘苇蒲的声音。
「没谁,是个来找工的。」宝生回头喊了一声,回过头却发现守根已经转身走了。
他走得很慢,脚步似乎有点微跛, 背影也略略有点瑟缩。
宝生一拍台面追了出去。
「根子, 根子!」压低了声音轻声叫唤,三两步追上守根,一拉对方的手臂,宝生连声道:「你慢点,你怎麽突然就走了?你不是来找工的吗?」
守根转头望向友人,半晌没有说话。
「我……你知道我爹那人古板,他恐怕对你有些误会。不过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根子, 你放心,这事会过去的。这城里认识你的人谁不知道你的人品,那些外面乱说的人都是人云亦云,还有人根本就是妒嫉!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多正经的一个人。」
「你相信我?」守根低头望向友人扯住自己手臂的手, 平静地道。
「那是自然。你我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你是什麽人我还不清楚?根子,不管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我相信你都有你不得已的苦衷……」
突然,刘宝生的声音越说越低,抓住守根手臂的手也一点点松开。
守根抬起头,路上正有不少人望著他们,有些人更是明目张胆地对著两人指指戳戳。
「宝生!你在干什麽!你是想被脏水泼上身,还是想你媳妇回娘家啊!还不给我死回来!」後面,传来了宝生铺子掌柜刘苇蒲的怒吼声。
手一点点松开, 滑落。
「根子, 我……」
「宝生哥,你回去吧。我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宝生明显松了口气,「哦,好……那你忙, 我、我回去了……」带著一点不知所措,刘宝生低头转身快步离开了。
守根目送友人可以说是仓惶而去的身影,又笑了笑。
舒三刀,你可曾想过我会有今天?
此时,三刀正在离城五百里的江面上。
这是一艘小小的乌篷船,江面上最常见的一种渔船。
船在江心缓缓漂浮著,没有撑船的篙夫, 也没有垂钓的老翁。
渔船的船舱里面对面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三刀。
还有一个身在背光处,桌上的烛火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只能知道对方是一个年老的男人。
这名老者眼睛似乎一直在盯著桌面上的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看。
三刀嗤笑了一声。
对面老者抬起头, 不悦地道:「笑什麽?」
次日,守根穿著那件羊皮袄子,拄著一根木棍出门找工。
走了两家铺子,都说不缺人。其中一家甚至直接问他怎麽不去城西的花街找活做。然後一群人哈哈大笑。
守根知道这些人没有坏心,他们也不是坏人。只是墙倒众人推,看到流言中的主角不说两句嘴皮子难受。
中午,他在一家馒头铺买了两个馒头, 跟馒头铺要了一碗水, 就靠在墙边一边喝水一边吃馒头。
对面是一家酒楼,大冷天,酒楼二楼的窗户竟开了, 窗边上坐了两名公子哥似的人物。
「你是何守根?」
几个痞子围了上来。
守根直起腰,「有什麽事吗?」
「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xx。」
「哈哈!脱!快脱!说不定这家伙根本就是女人。」
「走开!」守根抓紧木棍。
「你把裤子脱了,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xx,我们就走。怎麽样?」
「还要让我们看看屁x。哈哈!」
「c,ao,那麽脏的地方你也想看?」
「老子好奇嘛,我想看看刀哥干过的地方到底长什麽样嘛。难道你们没听过刀哥那玩意儿就跟他人一样长得特让女人受不了?」
「对, 对。让他再给我们看看他的屁x,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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