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一把就想抓过那画,却被定熙帝一把揽腰抱开,“阿幽别急,这又不会给别人看,朕好好收着,咱们私下细细看。”
“谁也不能看!”亭幽扑着向前,被定熙帝使力拦着。
看着画晾得差不多了,定熙帝眼疾手快地卷起来,“你也不整理整理仪容,待会儿被人看见了……”
亭幽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样子,心想这会儿定熙帝防着,她也抢不过他,只好收了手,等待以后的机会了。亭幽对着池水理了理衣裳,抿了抿发。
“王九福……”定熙帝喊了一声,忽然又道:“算了,还是朕自己拿着。”定熙帝拿起画卷,搂了亭幽往回走。
亭幽的眼睛一直盯着定熙帝手上的画卷,见内侍跟了进来,她再不好同定熙帝争扯,只得随着他回了明心静xi-ng,好言道:“臣妾替皇上收着吧。”
“不用放在这儿,这儿朕还用看什么画,直接看你不就行了。”定熙帝拧了拧亭幽的脸,“朕放到前面书房去,得空也可看看。”
亭幽听了就要跳,却被定熙帝一把按住,“再闹朕将你绑起来,信不信?”
亭幽扭了扭身子。定熙帝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着去了前面。
为着这事两人闹了好几日,定熙帝也不为所动,亭幽少不得只能向恶霸低头了。
这些时日两个人着实称得上恩爱了,连亭幽都不怎么怕定熙帝了。半夜亭幽醒转,见定熙帝不在身侧,知道他又起身看奏折去了。
亭幽披了袍子出去,果见定熙帝正靠在东次间的榻上。
亭幽轻轻走过去,将定熙帝的一只手臂拿开,坐入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
定熙帝很自然地揉了揉亭幽的头发,“怎么又睡不着了?”
亭幽靠在定熙帝胸口,“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夜里总要醒几回。”
定熙帝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这身子也太弱了,别人那里都是越发长久,偏你这里越来越短,如今连一刻钟都支持不得了。”
亭幽娇嗔道:“你怎么总想这个?”
“饿不饿,朕让人给你煮一碗燕窝粥来?”定熙帝抚摸着亭幽的背,“怎么像是又瘦了?”
亭幽不想同定熙帝讨论这个,眼瞧着榻几另一侧堆的奏折道:“怎么每日都这么多折子啊?”
“也不是都要今天看完的。”定熙帝的手在亭幽背上来回滑动,别有一丝温馨惬意。
待得亭幽的燕窝粥来了,她才坐起身到旁边用了,回来见定熙帝正专心致志地执朱笔批阅,也不想扰了他,无聊时不自主就拿起了旁边的奏折。
打小亭幽就练就了一目十行的本事,因只有这样,才能从老祖宗布置的繁重功课里抽出时间干些自己感兴趣的事儿。
亭幽将那堆小山似的折子,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一叠是急件、一叠是大事儿、一叠是亭幽以为可看可不看的折子,还有报祥瑞的折子等等。
带她处理好,抬起头,亭幽才发现定熙帝正瞧着自己,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脸色瞬间就白了,“皇上,我……”
定熙帝却笑了笑,“无妨,你这么一归类,朕倒省了些功夫。”
定熙帝招了招手,亭幽又偎了过去,两个人不再说话,定熙帝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亭幽背上抚摸着,亭幽是怎么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本还想着等定熙帝看完,有话同他商量。
次日定熙帝起身,亭幽难得地也起身伺候。
定熙帝刮了刮她的脸,“下午煮一碗绿豆百合汤给朕送过去。”
亭幽平素是轻易不肯踏足前面一步的,今儿定熙帝忽然这般吩咐,让她有丝意外,睁大着眼睛无声地询问。
“少跟朕在这儿装,你昨晚不是看了你爹上的折子,有话同朕说吗?”
亭幽心里一颤,还以为定熙帝不会发觉。其实她何曾是那等不知规矩的人,会去翻动奏折,不过是无意中看到自己父亲大人的折子在里面,这才想了个巧招,想蒙混过关将折子看一看,不想还是被定熙帝察觉了。
亭幽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耳边的散发,低声嘟囔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记着朕跟你说的话。”定熙帝拧了一把亭幽的脸蛋,去了前面。
午睡后,亭幽磨磨蹭蹭地去了前面,如果混到如今她还不知道定熙帝的企图,那她就是白长脑子了。
“怎么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定熙帝捏了捏亭幽的下巴。
亭幽揉了揉脑袋,“是有些头晕。”
定熙帝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桌案上,抵着亭幽的唇道:“朕疼疼你就不晕了。”
“皇上不是要喝汤么?”亭幽双手抵住定熙帝的胸膛。
“是要喝,不过不是这会儿,待会儿有你渴的。”定熙帝吃吃笑着,揉了揉亭幽的胸口,“上回咱们没完的事儿,今儿总该了了吧?”
天哪,亭幽抚头,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亏他还惦记着。
亭幽奈何不得定熙帝,只得任他施为,哪知刚半褪了衣衫,就听得王九福报:“皇上,靳太师到了。”
亭幽推了推埋在她胸口的黑色头颅,“皇上不是召了靳太师么,臣妾先……”
定熙帝好容易才抬头对外道:“让他进来。”
亭幽一惊,就要跳下桌子,不解定熙帝这是什么意思。
“乖乖,你先躲会儿。”定熙帝长长地亲了一口亭幽,将她藏在桌下,“总不能让朕白担了让你嘴麻的罪过不是?”定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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