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珀虽然气恼花临的作为,但碍于那仙子的面子也没有当即发作,孚潾走了以后她才进屋里对他说:“你疯了不成?那仙子不好招惹,而且她前些日才跟药仙他……”
花临只穿好了衣裳,却没整理长发,这时他坐在桌旁翘起二郎腿,支手撑颊,歪过脑袋笑睇松珀说道:“你紧张什么,我们也没有怎样。”
松珀盯着他脖子的红印,微微脸红道:“你、你这孩子,实在是、是……太不知羞耻了!”
“我不知羞?”花临失笑,双肩微颤,他道:“孚潾可跟我说了,药仙相好过的人可不少,我也不过是顺了客人的意睡她一次,这叫不知羞耻,那晋源萍又怎样?再说了,你情我愿的事,何必说得那么不堪。松珀,你在这里的资历远比我久,怎么还这样单纯可爱。”
松珀听完已经冷下脸来,情绪也早就平静不少,她面色淡然的低道:“随便你。我再不管你了。”
她人一走,花临的笑意褪尽。以前他也喜欢松珀,稀罕她的关心,现在撕破脸了,尽管失落却又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就好。真正的他原本就是这样不堪的,不值得松珀真心对待的,因此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松珀为他再cao心个两百年,倒不如早点断得干净。
松珀仍旧是心软,没有把花临撵走,花临就继续住在那间雅致的小院落。数日后有仙童来传话,请花临前往仙宫一趟,花临知道是药仙要见他,八成是为了他跟孚潾之事。
他相信松珀是不会说漏什么的,实际上就算她四处放风声也无妨,不过他与孚潾本就不是偷偷摸摸的相好,并不怕被知道。花临不晓得药仙会有何反应,但一想到能见到晋源萍,心里还是有点期待和紧张,这样的心情是源于以前他对晋源萍的感觉。
花临视晋源萍为恩人,少年时更是憧憬、仰慕,而且这两百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哪怕是见到晋源萍的另一面,他还是对那男人喜欢得紧。不过是些风花雪月的事罢了,而他也只是随兴而为,或许是骨血里有魔x_ing,所以天x_ing不受任何常规束缚吧。
跟随引路童子去的并不是议事的大殿,而是间环境较幽静的茶室,简朴的茶室一面有檐廊,微风轻拂,夕日斜照,晋源萍亲自煮了碗茶给花临,花临端坐在团蒲上品茶。
“如何?”晋源萍含笑睇去。
花临垂眸抿了一口茶,点头低应:“好喝。微苦的滋味带出了甘甜。”
晋源萍没有开口催促,只是静静注视着花临把那碗茶慢慢喝完,期间花临很专注在茶碗和嘴里的滋味,仅仅抬眼迎视一回,也许心里正思绪百转也不一定,谁晓得呢?
花临递回空碗,晋源萍把茶器搁一边,朝他仔细又瞧了瞧说:“真是长大不少。已是个俊俏郎君了。”
“远不及您。”
“以前你不是这样叫我的。”
花临有些窘迫的收回目光,看向外头磷磷碧砌生满苔绿,连翘的金花在光芒里更为耀眼。见他不语,晋源萍似乎叹了口气跟他说:“那日在揽星园,你都听见了?”
此话一出口,花临略略诧异看向他,狐疑道:“你是故意说的么?”那些话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晋源萍说:“并非如此。你走的时候我才察觉出是你。”
“你找我来是兴师问罪的?”
“是想给你一个解释。”
花临怀疑的瞅着他,他又道:“我那样说,只是一时戏言,应酬她的。床笫间的话你也信?”
“为何不信?哪怕是戏言也藏有几分真意。”
“我,从没把你当作是祸害来看待。”
望着晋源萍高高在上的姿态,想想自身的处境,花临倒不怎么在意了。是不是都无所谓,他只是忽然觉得这两百年给自己上的枷锁太多余、太紧,他想抛弃了。
“晋给我的感觉真真假假,都不知该信哪一句了。”花临知道晋源萍并不恼自己的作为,甚至对他是放任的,只是不知底限在哪里罢了。所以他扬起一抹浅笑,神态略微轻浮。
那模样就好像这个貌美的青年在跟自家大哥撒娇一般,晋源萍只响应了同样轻浅的笑意,于是花临又说:“这么多年了,你一次也没提及我,不来看我,让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是今日又特地与我说这些,晋,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不去找你,便是等着你自己来找我。你却舍得让我苦等。”晋源萍没直接回答他,反而应了这么引人遐想的话语,花临觉得这男人委实是老练油滑,自己根本看不穿对方一点真心,干脆也不开口说什么了。
花临英气的眉眼含嗔睇人,那股埋怨并不掩饰,晋源萍看他只觉得这孩子依然有趣,朝花临招了招手低唤:“花临,过来我这儿。我想好好瞧瞧你。”
“我不要。”花临不悦,哼着气,表情冷酷。
这座仙峰都是晋源萍的,即使在外头,那些上仙亦都给他几分面子,难得有人向他使x_ing子,他本来已经淡忘从前跟花临相处的感觉,现在又忆起当时对这人的宠溺和纵容,不由得轻笑出声。
花临虽然没讲什么,但那双炯亮的眼彷佛冒出火星,他是真的有点气了,这个有什么好笑的?
“我睡了你也好过的女子,你不介意?”
晋源萍的反应很淡,而且理所当然,他说:“你们既是两相情愿,要我介意什么?”
“你这儿的弟子不得与外来者做那些事,违者严罚,对我却要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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