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到最后一句话:“……我们期待风臣集团在新的一年的表现。”木寒夏才合上杂志,放回包里。
飞机已经开始下降了,层层流云扑面而来。下方的北京城,似乎还是老样子,四四方方密密麻麻,跟六、七年前没什么两样。但木寒夏知道,城市每一刻都在变迁。有些地方或许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有些地方她大概已认不出来了。
她重新戴上眼罩,闭目休息。
——
今天的机场高速有点堵,冯楠的车开得很焦躁。他一会儿左加塞,一会右变道,还得应付陆樟的电话。
“我说老大,我就快赶不上接人了,咱能回来再打电话吗?”冯楠说。
陆樟在那头哼了一声,说:“你去接那个老女人了?”
冯楠:“对啊。”
陆樟:“接个屁!”
冯楠失笑:“大少爷,我知道你烦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但她是董事长钦点的事业部副总,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董事长可是交代过要让人家感受到回家的温暖,我能不去吗?”
陆樟忽然又笑了,说:“行,你去接。反正她也呆不久。”
冯楠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位大少爷、混世魔王,回头要跟人使坏了。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干涉的事,谁让陆樟才是董事长独子,将来的大老板呢?
冯楠安慰道:“老大,你也别上火了,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呗。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先挂了,到机场了。”
陆樟嗤笑一声,挂了电话。
冯楠站在接机口,手里举着个牌子:“方宜集团木寒夏”。等了一会儿,他注意到前方走来个美女。
黑而直的长发,瓜子脸,眼大肤白。虽然穿着牛仔裤,依然看得出是双匀称修长的美腿。
冯楠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直至……对方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冯楠心里卧槽了一声,不是吧。简历一寸照上,可没有这么靓丽动人啊。
但他迅速换上笑容:“您好,您是……木寒夏木总?”
木寒夏看了他两眼,微微一笑,伸手:“我是木寒夏。您怎么称呼?”
冯楠忙跟她握手说:“我叫冯楠,是方宜集团商业地产事业部总裁办的经理,董事长和小陆总让我来接您。您一路辛苦了,我们先上车?”
“好的,谢谢你。”
冯楠主动接过她手里的箱子,带她往停车场走。见她虽然漂亮又年轻,但是谈吐举止都很沉稳,尤其嗓音温凉平静。既不摆架子,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换句话说,这是个有自己气场的女人。于是冯楠留了心,多了几分恭敬谨慎。
车一路往市区里开。这些年北京变化还是挺大的,木寒夏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冯楠察言观色,笑道:“木总,您有好些年没回来了吧?这些年北京变化可大呢。前几年南城还跟农村似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现在全建得漂漂亮亮的,房子也贵。地铁又通了好多条,京郊那些民营企业,全倒了。现在好的就是金融、地产、互联网电商……不过08年奥运那会儿,每年还有300多天蓝天呢,现在整天雾霾,您瞧瞧这天……”
他一口流利地道的北京话,很健谈,说得又有趣。木寒夏听得还挺有意思的,一路跟他聊了过来。
一直开进了国贸地区。
许是这里几年前就已达到北京繁华的巅峰,所以在木寒夏眼里,居然没怎么变样。当然,还是多了一些新的景色。车从一座银灰色的摩天高楼旁驶过时,冯楠说:“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风臣集团的总部大楼。您在国外,应该也听过风臣吧?”
“听过。”
“风臣集团还是牛逼啊,500强排名第38。领导人也有眼光。前几年楼市那么好,他们却开始拓展金融投资业务。结果这几年楼市不好,他们却赚翻了。听说去年光投资这一块,就赚了50个亿。”冯楠说。
木寒夏笑笑没说话。
冯楠又笑着说:“对了木总,我还听说过一个八卦新闻,挺好玩的。人说啊,风臣的创始人,也就是他们原来的董事长,出家了!到庙里当和尚去了。”
木寒夏微微一顿:“出家?不是说……只是辞职,不再管事了吗?”
“嘿!”冯楠道,“谁知道呢?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我觉得挺可信的。您听我分析啊,据说他们董事长挺年轻的,才三十多岁,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人长得也挺帅。可是这么大的公司,说不管就不管,而且好像也不爱女人,一直打光棍。您说一个年轻男人,不爱财不爱权也不爱色,那不就是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了吗?”
木寒夏没搭腔。
冯楠先带她去了一家湖北菜餐厅,不急不慢地吃了午餐。然后领她去看了套二居室,就在国贸。
冯楠说:“木总,董事长交代了,您在国内的衣食住行,一切都按最好的来。不过我觉得长期住酒店,其实不太方便,太冷清了,也没什么私密x_ing。这套二居室是酒店式公寓,离公司也很近,走路5分钟能到。您看您是想住这儿,还是习惯住酒店?酒店我也准备好了。”
木寒夏四处看了看,这套房子装修得十分雅致舒服,床、衣柜都还是崭新的,打扫得一尘不染,显然是冯楠用心准备过的。她觉得冯楠这人办事很得体周到,又能自己拿主意。于是笑道:“这里很好,谢谢你。”
冯楠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心情也蛮愉快的。他虽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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