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平年代,搞一点原料,原来是很困难的吗?
这个小姑娘,普通的、有点小白的姑娘,竟然一声不吭,干了这么多?
他忽然抬手,将她柔软的长发揉得乱七八糟。
“你辛苦了。”他认真的望着她,“占你便宜那个混蛋,要不我去砍了他的手?”
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白安安惊了惊,耸耸肩:“不用了。只摸了一下脸。”
顾卿顿时想起她皮肤的柔软细滑,脸上的皮肤,大概比脖子上还要舒服吧。
他定定的盯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忽然想起,道:“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仓库那么远!还有,你坐地铁来的吗?你的枪怎么通过安检哇?帝都的治安很严的懂不懂?”
“多事。”他双手c-h-a入裤兜,转身闲闲的走在前头,“女人别管太多。”
“请注意。”她一个猛冲到他身旁,继续双手叉腰,抬头,趾高气昂,“就算我是女人,也是地球女人。你现在好歹在我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懂不懂……啊!”
白安安一声惨叫,全身的血都冲到头顶。
他、他、他居然有翅膀!
他扛着她飞起来了!
白安安头一次以直冲云霄的角度,靠近仰望过无数次的天空。地上似乎有人在惊呼闪光拍照;冬日的冷风凉凉刮过耳际;夜色就像一只温柔的手,贴近抚摸着空中飞翔的身躯。
又是一声尖叫!白安安在空中被转了个圈,紧接着落入某人温暖的怀抱。终于从扛着的粗鲁姿势,变成了横抱。
“你你你你!”白安安刚开口就吃了一大口风,抬头只见男子噙着笑的脸,英俊得不可思议。
“你有翅膀!”她终于勇敢的下了结论。
“嗯。”他低笑一声,“不然怎么算得上外星人。”
他越飞越高,薄薄的云层雾气,在两人身旁萦绕;庞大的北京城,化作点点灯光,铺满视野所及的前方。起初的紧张消失不见,怕什么,他是外星人,怎么会摔下去!白安安心安理得趴在他肩头,四处张望。
“可惜没带相机!”她轻叹一声,望着头顶似乎触手所及的灯光,又感叹,“我真的觉得,不虚此生!”,
他嗤笑一声:“这么容易满足?”
她抬头望着他。
圆月在他身后天空,满登登圆圆一轮银白可鉴;巨大的暗红的翅膀,从撕裂的外套伸出,看起来那么粗狂有力。而他的脸型似乎也有些变化,变得更尖,如果只看现在这张脸,一定难辨男女。而细长的眼睛更加细长,隐隐有蓝光浮动,如湖水点点璀璨。
这个人,从头到脚,散发着妖精的气息。
“你真的是外星人?”她忽然伸手,捏捏他的下巴,“喂,你是不是妖精?你告诉我,不会歧视你?”
他还没说话,她立刻又风中凌乱了:“不对,妖精怎么会造时空机?”
他点头:“还没笨到底。”
她摇头,然后信心百倍的下结论:“其实你是外星妖精吧?虫族啊,兽族什么的!”
他难得的面无表情盯着她:“你才是妖精。”目光嫌弃的扫视她被羽绒服包裹得团团的全身:“包子精。”
一进屋,白安安连鞋也不换就扑到沙发上,大字型舒舒服服趴着,头深深埋入沙发垫子里。
“顾卿,我觉得好爽哦。”她闷闷的道,“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飞上天。”
顾卿在玄关脱了鞋,赤足踩在木地板上,走进来:“明天给我重新买个外套。”
“嗯,好。”她抬起半张脸,巴巴望着他,“以后我不要工钱了,你就经常带我飞好不好。”
顾卿走入房间,将那些稀有矿石收好,声音透着房门传来:“看心情。”
“什么嘛!”她在沙发上保持挺尸的姿势,就像在自言自语,“顾卿,你们外星人不懂的。”
“我们地球人,尤其是生活在帝都的地球人,生活多么无趣。
我以为我会很平庸的过一生。找一份得过且过的工作,找一个得过且过的男朋友,然后生孩子,然后老了。你不懂,我们这一代人,大多数都没有实现梦想的机会。
不,我们就没有什么梦想。外国媒体评论说,我们一毕业就开始中年人的生活。打工、存钱、供房子、供车子。
可是你出现了。一个外星人。你会造时空机,你还会飞。我能给你打工,其实觉得很幸运。因为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总有一段日子,过得与众不同,过得很有意义。我帮一个外星人,回到太空。多有成就感啊。等我老了,还可以告诉我的儿子孙子。噢,对了,你走之前,让我给你拍照照片,有翅膀的哈。”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顾卿有没有听见。
过了好一阵,才听到顾卿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去湖南。”他声音含了笑意,“去见我的外公外婆。”
白安安呆了呆,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急冲到他房门口,一把推开门。
眼前,年轻男人的背,在灯光下,像是一块精美的盾。宽阔的肩膀,窄窄的腰。肌r_ou_匀称结实,纹理细致平滑。无声而充满力量,冲击着白安安的眼睛。
白安安瞬间脸红。而顾卿已察觉到她,慢条斯理从床上拿起一件完好的衬衣,套上。
呃……穿了白衬衣的他的背,更是挺拔得不行。挺拔中还透着股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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