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城赚得盆钵蓄满,搭通了可保孟家繁荣几代的路子,一向严苛的父亲都微笑着夸他好手段,他大方的给了徐承骁他应得的,徐承骁不要,反而告诉他好好做,质量不过关他第一个饶不了他。
孟青城面上怯怯的撒娇发誓,心里却一直得意的冷笑。
他就一直这样内心戏丰富精彩的活着,活得雍容华贵、自由自。
司徒徐徐那姑娘起先也不过是个漂亮姑娘,虽然漂亮得让他心痒痒、鬼使神差的替她挡了酒,他也并未起与徐承骁竞争的心——虽然偷偷的看不起徐承骁,但他绝不会为了个漂亮姑娘得罪徐承骁,他又不是沈远,为个明知道得不到的女影响自己前途。
可是这以后,他就变得有些怪了。
看到漂亮姑娘,第一个就想:眼睛没她的漂亮、鼻子倒是比她挺、哎呀小嘴不错呢比她的唇型还好……这世上漂亮姑娘何止成千上万,他孟青城想要个比司徒徐徐漂亮多少倍的都不是困难,可是……可是再漂亮,也不是她。
漂亮姑娘睡起来越来越没劲,孟青城越来越知道:司徒徐徐对他来说,远不止是个漂亮姑娘那么简单。
但他也不敢再深究,因为司徒徐徐嫁了徐承骁了。唯一一个他心里留下了些微念想的姑娘,嫁了他暗暗瞧不起了三十年的,真、他、妈令窝火啊!青城公子窝着火还要挑结婚礼物恭贺他们百年好合,一时大概是气糊涂了,不知怎么竟送出了那对东珠。
其实他倒真没有“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寓意,言峻应该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而之所以借着辛辰的玩笑挑明,大概是认出来那对东珠了。
那是他母亲的遗物,他的母亲——他父亲的结发妻子、已经被所有遗忘的第一任孟太太,是个正儿八经的满清镶黄旗格格,当年十里红妆下嫁给他的父亲,孟家当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为孟家的昌盛耗尽了她的嫁妆,为父亲的fēng_liú耗尽了她的芳华,他才六岁她就去了。他大了之后,顶着父亲的雷霆之怒和后母的讥笑讽刺从了商,赚了钱一样一样的或赎或收甚至强买回那些曾属于他母亲的珍宝,这对东珠是他倾尽当年赚得的第一笔金从拍卖会上得回来的,是他母亲生前最心爱之物。
当想到要送一样珍贵的东西给司徒徐徐,鬼使神差一般,他选了这对东珠。
徐承骁不会意这些,言峻却是眼明心亮,孟青城后来想想,自己这点心思,估计就是这时候被言峻看出来的。
言峻这个,看着温文尔雅,其实杀伐决断四个里面最狠。当言峻多次借辛辰之手提醒,孟青城其实也想过不如算了,司徒徐徐那x_ing子,他就算有手段拆了她和徐承骁,她也不会跟了他孟青城。
可是她叫他“青城”,拜托他告诉她。
当时孟青城心里很微妙的一软,他自己直到现都形容不出这种感觉——直到为了一个从头至尾未曾有一秒属于他的女、赔尽苦心经营的大好江山、断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情分、漂流外,他都仍然无法形容当她轻声叫他名字时,他心中那种柔软的美好感觉。
如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春天,风轻柔的扑面而来,心中澄明柔软、欢喜莫名。
就为了那儿时春风一般的柔软,他再无犹豫。
总会有告诉她的,况且他说得都是实话。就算是后来他故意住进靖渝同一家医院、引司徒徐徐知道靖渝的真实病情,也并不算从中作梗吧?
她总会知道的,她总该知道!
孟青城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着了魔,起先时候明明是湖边看风景,后来不知不觉越踏越深,最后明明已经水末于顶,仍然头也不回的往湖心那海市蜃楼去。
沈远痛心疾首又不敢置信:“孟青城被下降头了吧?不说咱们打小的情分,那是徐承骁!有几条命居然敢觊觎骁爷的老婆?为了徐家军中的威望势力舍弃了什么,是亲眼所见的,当初劝放弃周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倒好,直接上去扇徐家的脸!”
“后悔了。”孟青城沉重的说。
沈远松了口气,“知道后悔就好。骁爷现自顾不暇,等他空下来收拾,总得有几天呢,赶紧跑,和言峻合计合计,保下的小命!”
孟青城抬头对他一笑,名动京城的青城公子,微微一笑果真倾倒城池,沈远眼睛一跳、预感不妙,果真就听他说:“当初不该劝放弃周素,沈远,现明白了,真是不容易。”
沈远……瞠目结舌!
“佩服,居然做到了。现换了,一定做不到。”孟青城语气似是无奈,但又带着浓浓的九死不悔之意:“别管了,徐承骁要杀要剐受着。一个女都护不了,被杀被剐也是应该。”
沈远听了,沉默良久,说:“既然这么喜欢她,骁爷那儿也彻底翻脸了,那就索x_ing一条道走到黑,去跟她说明白!否则现这样,简直是两头不是!”
“向她说什么呢?”孟青城反倒笑了,“她眼里根本连个男都不算吧?她眼里……她眼里除了徐承骁,又有谁呢?沈远,知道不可能得到她的,她不是这样的有福气拥有的。”
司徒徐徐的夺目耀眼是蓝天之上舒展的白云,只有徐承骁那样烈日一般的光芒万丈方可匹配。
而他……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是不能见光的时间。
“明知道不是一路还……青城,到底是怎么了?”沈远无法理解。
既然自己也知道是无望的奢望了,那又为此赔上大好前程、多年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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