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莲夹着烟卷点头:“我马秋莲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话。”
“这老娘们儿……”焦贵仁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焦老屁蹲在门口lu 狗,见他出来嘿嘿笑:“走了啊二叔?不再坐会儿了?”
“不了!”气得头疼!
焦老屁将头伸进屋里冲老伴儿笑:“说好了?”
马秋莲把烟蒂摁熄了,冷笑:“这老畜生,不知道的还当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什么老畜生,那是我二堂叔,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焦老屁批评她,踱到大门口往外一看,笑了,“嘿,这老牲口,天才擦黑又摸赵寡妇家去了!”
马秋莲:“老牲口?还不如老畜生好听呢!”
转眼便是十一长假。
焦磊开着于天河的阿斯顿马丁奔驰在宽广的村道上。于天河正在手机上翻照片记人头:“你们家这么多亲戚我都要见?”
“嗯呢。”焦磊说,“都在一个村里,落了谁将来我爸妈都不好跟人家打招呼。我们焦家店是个自然村,村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姓焦,大家拐弯抹角都能扯上点儿亲戚关系,所以谁家有红白事基本是全村出动的。”
“这么多人吃饭,你家能坐得下?”
“差不多,现在天儿还成,大中午在院里搭棚子也不冷。”焦磊喜气洋洋地说,“我们乡下人摆酒席没你们那么多讲究,有酒有r_ou_就行,主要是图个热闹,垒个灶,请几个大师傅也就差不多了。经济好点儿的人家还请个剧团,一边吃一边给大家演二人转。对了,我小时候有一阵子还时兴内衣秀、脱衣舞啥的,后来因为三俗被叫停了。”
“脱衣舞?”于天河实在无法理解,“结婚请人跳脱衣舞?新人不尴尬吗?”
“不尴尬啊,办丧事都有脱衣舞呢。”焦磊说,“反正死都死了,热热闹闹地呗……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乡里人太会玩了,惹不起惹不起。
天擦黑两人到了焦磊家,焦月然也回来了,带着刚刚放假的于果——于天河和焦磊是从帝都直接过来的,最近把于果托付给了姑姑。
“于果啊,想石头爹没?”焦磊抱着于果用胡子扎他。
“想啦,想死我啦。”于果说,“石头爹,我可不是在套路你哟,我是真想你啦。”
“你的套路都是我教的,我还看不出来吗?”焦磊哈哈笑,从包里给他掏帝都带的糖果和点心。
“现在不能吃,要吃饭了。”于天河摸着儿子的头说,“回头也不能一口气吃太多,对牙齿不好知道吗?”
“哎呀好不容易放个假你把孩子管那么严干啥?”马秋莲端着拔丝地瓜和炸茄盒给大孙子吃,“果儿啊,来先垫吧垫吧,一会n_ain_ai给你蒸大螃蟹。”
“n_ain_ai我要吃小j-i炖蘑菇!”
“都有都有。”马秋莲招呼于天河上炕:“你也吃你也吃,这都是我和你爸自己种的,好吃呢。”
盛情难却,于天河吃了半碗蒸芋头、两个大螃蟹、三个炸茄盒、两对烤j-i翅,撑得都快坐不住了。马秋莲进来撤盘子:“行了,小零嘴儿就别吃了,擦擦手准备吃晚饭吧!”
“……”于天河看着马秋莲流水价端上来的酸菜汆白r_ou_、小j-i炖蘑菇、地三鲜、锅包r_ou_……内心充满对人生的怀疑——难道我刚才吃了一顿假的晚饭?
焦月然放下脸盆大的一份酱木奉骨,同情地看着于天河:“你刚刚是不是把前菜当主餐吃了?”
于天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嫉妒你比我瘦已经很久了。”焦月然淡淡说,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只有于果特别高兴:“哇塞,小j-i蘑菇!酸菜白又!大骨木奉!n_ain_ai你不过了?”
马秋莲笑得直不起腰:“n_ain_ai是土豪,你来n_ain_ai家,顿顿都是白糖蘸蜂蜜!”
焦老屁白老伴儿一眼:“咋不齁死你?”
晚上于果抱着于天河要跟他睡,被马秋莲揪走了:“没良心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说陪n_ain_ai睡!”
于果无奈地对于天河说:“爸爸,那让石头爹陪你睡吧,我现在太抢手了,轮不着你,等热度降下来再说吧。”
于天河满头黑线。
出于庄稼汉对知识分子天然的崇敬感,焦老屁专门把大卧室腾出来给儿子和儿媳妇住,自己和老伴儿带着大孙子去睡小卧室了。于天河有点过意不去,晚上还想换回去,焦磊把他拉住了:“自己家里就别客气了,我爸咋安排你就咋睡吧,要尊重一家之主,不然他明儿该不高兴了。”
于天河没办法,只好洗漱了上炕睡觉。东北农村昼夜温差大,十月份就烧上了火炕。老年人怕冷,主卧的火炕离炉子最近,烧得也最热,于天河躺了十分钟就受不了了:“怎么这么热?”
“炕头是最热的地方,也是最尊贵的位置,一般家里来贵客主人才会把炕头让出来。”焦磊解释道,伸手摸了摸,确实太热了,便说,“那咱俩换一下吧。”
于天河跟他换了位置,然而还是觉得热:“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
焦磊说:“可能我爸太热情了,添的煤太多,炉子现在还在升温,炕要等后
喜欢前夫高能请大家收藏:(m.csanma.com),bl文库网更新速度最快。